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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第五章

  到底是什么人跟蹤他們呢?
  
  從喧鬧的馬路進(jìn)入舊區(qū),兩旁是一個菜市場,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其間穿梭,一派繁榮景象。
  
  三人在人群中穿過,兩旁小吃的香氣吸引著他們的胃口。
  
  蘇小慢忽然拉住唐牛,向他使了個眼色,唐牛會意地叫住金鋒。唐牛故意看著身旁飄著香氣的番薯饞著嘴、搓著手說:“實在太香了,真是懷念童年時代。”
  
  唐牛父親雖說是警察,但是他的童年時光大多是在鄉(xiāng)下外婆家度過,燒番薯也是他們這些大學(xué)生的一個甜蜜的夢。金鋒也深有同感,張嘴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是位五十多歲的女人,臉色潮紅,可能是長期吃番薯的緣故。
  
  “一人一根。”唐牛說著手伸進(jìn)褲袋掏錢。
  
  蘇小慢假裝不經(jīng)意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掃了背后一眼,一個可疑的人在后面閃爍了一下。對方低著頭,無法看清楚樣子。他突然暗感不好,看來對方是個非常厲害的反跟蹤高手。
  
  他們假裝不知道被人跟蹤似的,跟著金鋒穿過市場,向一片舊區(qū)走去。金鋒帶他們拐了幾條小巷,在一棟房子前停下來。
  
  “他住在三樓。”金鋒說。
  
  這棟舊樓房,貼著瓷磚的外墻斑斑駁駁,樓道間安裝的防盜網(wǎng)也銹跡斑斑。唐牛時不時扭頭看著背后,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跟來,難道是他們判斷錯誤?
  
  蘇小慢讓金鋒在樓下等待,兩人走進(jìn)了半掩的鐵門,一溜煙跑上了三樓。蘇小慢敲了三次門,里面卻沒有回應(yīng),看樣子對方不在家。唐牛透過樓道間的空隙,觀察樓下的動靜,并沒有發(fā)現(xiàn)跟蹤者。
  
  “該你出馬了!”蘇小慢低聲說。
  
  唐牛嘴角動了下,露出那種這事除了我誰還能夠辦到的表情,掏出了特制開鎖片。
  
  轉(zhuǎn)眼工夫,兩人掩門而進(jìn)。唐牛啪地打亮燈光。
  
  他們掃了下房間,是兩房一廳,廳里擺放著簡單的家具,家具樣式老款,而且破舊,好像快要融化。上面散落著報紙和黃色《錯愛》雜志。旁邊還有桌子和電視機(jī)、電話機(jī)。斑駁的墻壁上貼著蔡依林和伊能靜的海報。
  
  兩人依然是老習(xí)慣,分開行動。他們必須在十分鐘內(nèi)離開,一來擔(dān)心房間主人回來,二來樓下的人也會等得不耐煩。
  
  唐牛去搜房間,而蘇小慢走到電話機(jī)旁邊,發(fā)現(xiàn)電話機(jī)屏幕上竟然有來電顯示,不過或許沒有繳來電顯示費用,因此看不到。他便重?fù),最近的號碼是07××——本市的電話號碼。他耐心等待著。
  
  嘟——響了三聲之后,那頭傳來一個男聲:“是誰?”
  
  蘇小慢愣了下,很快就冷靜下來:“我是楊鴻。”
  
  “楊鴻?哪個楊鴻?”
  
  “生物學(xué)院的。”
  
  “是你啊,這回有什么需要?”那頭的語氣像放松了警惕。
  
  “需要?”蘇小慢想到了一曼廁所的白色粉末,“是的,像上次一樣。”
  
  “你直接到我們的場所來吧。”那頭壓抑著不耐煩的語氣。
  
  “場所,這個……”蘇小慢搞不清楚楊鴻到底知不知道對方的場所。
  
  “你好像來過了吧?”那頭也搞不太清楚。
  
  “沒有啊。”
  
  “請記住,就在二號地鐵磨山站往前面走,看見一間快樂旅館,然后往左一直走到一家叫長運的足沐中心,三樓。”
  
  “是的。”蘇小慢快速記下。
  
  那頭啪的一聲掛掉。


  
  唐牛搜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女人的衣服,他推測這些衣服到底是一曼的還是其他女人的,很明顯,前者的可能性不大。
  
  他從房間出來之后,蘇小慢向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快步離開。唐牛把房間里看到的情況告訴了蘇小慢。
  
  金鋒在樓下等得不耐煩,正走到一樓,與他們迎面撞見。
  
  “怎么樣?”金鋒疑惑地看著他們。
  
  唐牛眉毛挑了一下,無奈地聳聳左邊肩膀。
  
  “這小子到哪里去了呢?”金鋒喃喃了句。
  
  蘇小慢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剛過,離午飯時間還有段時間。不過看情況,調(diào)查還是需要放在午后了。他覺得應(yīng)該單獨到墓園去一趟,盡管對案情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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