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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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男人的肩上,女人痛哭流涕,到最后,幾乎是泣不成聲。
男人有力的扶著女人搖搖欲墜的身體,來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瘦弱身軀,蒼白的笑臉靜靜地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痛苦。男人的心一下子被狠狠地揪了似 的,身體也跟著打了個寒戰(zhàn)。男人的這一反應似乎打住了女人的悲傷情緒,女人也止住了哭泣,兔兒眼似的,眉頭擰成一塊似的,蹣跚的倚在病床沿上。
[真的,只能這樣了嗎?]女人頓時又掉淚了,男人看了,心想[真的還有別的辦法嗎?]
[會有的,老天不會這么對待我們的。]聲音如蚊蚋。
[這是哪里?怎么又哭聲?我怎么沒力氣呢,好想睡覺啊。]韓樹這樣想著。
[阿樹怎么不醒來呢,難道----]女人又要決堤了。
[我們就這么等著吧,阿樹是不會拋棄我們的,]男人頓了頓[阿樹最懂事了,他會戰(zhàn)勝病魔,會好起來的。]
這只怕是自欺欺人了,但阿樹的父母都不愿相信阿樹生病的事實。
[有人在啊,好像是爸爸媽媽呢,他們怎么不叫醒我呢,我是醒著的啊,]韓樹在心里做了個小小的鬼臉,還略帶生氣的模樣[什么嘛,什么病,戰(zhàn)勝什么病,我可是好好的,昨天還在參加運動會呢。]
韓樹心里在不停地呼喚爸爸媽媽,可是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來,這下可著急了,比先前更是撕心裂肺的叫喊,無賴,感覺自己置身于外太空,沒有聲音。
[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阿樹。]阿樹的媽媽,擦著眼角的濕潤,[去外面吧,阿樹要睡覺了。]
隨之是關門的聲音。[媽媽,別走啊,阿樹不要離開你們了,不要---]
。
橫躺在床上的阿樹被鬧鈴驚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空空的天花板,似乎在打轉(zhuǎn),搖搖腦袋,[剛才是夢啊,怎么感覺這么真是,在夢里也會痛嗎?]
阿樹的好覺被噩夢打醒,本來就有氣了,卻又不好發(fā)作,只好隨便穿戴的洗漱去了。
鏡中的阿樹,頭發(fā)自顧自的長啊,從沒認真打理,都快賽小姑娘的荷葉頭了,可現(xiàn)在完全是實實在在的亂雞窩。丹鳳眼確是分外的有神,還略帶調(diào)皮搗蛋的意味。[咦,這是什么?]阿樹輕輕觸摸著眼角的一條水痕。
[這是怎么來的?我不記的我---]原來如此,都怪這夢,[想想都后怕,難道,我真的在夢里哭了。]不足十秒思考,阿樹馬上烏云散去[不可能的事嘛。哈哈。]
不過,雖然被鬧醒了,今天天氣不錯,爸媽應該沒在家了,那么要做什么打法時間呢?頭疼。
真的,現(xiàn)在真的好好啊。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行不行呢?阿樹的內(nèi)心如是想著。
周末,是一周里面阿樹最喜歡,不僅可以擺脫老師的喋喋不休和連環(huán)炮的作業(yè)轟炸,還可以自己規(guī)劃時間,簡直就是隨心所欲了。
阿樹的爸媽一般的周末都在家的,但因為今天有事,好像是去醫(yī)院什么的,所以很早就走了。[怎么又是醫(yī)院?!]阿樹還在為早上的噩夢而耿耿在心,所以想著也沒好氣。差點喝的水也把阿樹給嗆著。
[還真煩啊。]真無聊,打游戲吧,就這么干。
玩了會游戲,阿樹就感身體疲憊了,[最近怎么都提不起勁啊]阿樹犯困了,歪著就往旁邊的沙發(fā)倒。
迷迷糊糊之中,阿樹感覺自己被誰抱了起來,暖暖的,好舒服,[應該是爸爸吧,他們回來了,怎么不叫我醒呢,]阿樹在心里想著,卻沒有要想起來的意思。
[結(jié)果明天才能知道嗎。]阿樹的媽媽低聲說著,[嗯,很快的,放心吧。]
[哎,不知道會怎樣啊,可不要是---]阿樹媽媽的話被打斷,[放心吧,沒事的。]阿樹他爸報以溫柔的眼神看著阿樹,又看了看阿樹他媽,[你看,我不 是很健康么。阿樹也會一樣健康的。走吧,孩子睡覺呢。]說完阿樹他爸閉了燈,接著是,漫無邊際的黑暗,慢慢侵蝕了阿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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