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jié) 杜聿明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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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南京不久,剛剛升任陸軍官校校長的關(guān)麟征不打招呼,登門拜訪,開口問韓:“你最近見過光亭(杜聿明)沒有?”
關(guān)麟征、杜聿明都是黃埔一期生,都是陜西人,和韓都有十幾年的交往。關(guān)是黃埔學生擔任陸軍官校校長的第一人。
韓:“沒有。”
關(guān):“光亭說他的部下抓了陳毅的一個團級干部,可能還是個什么政委,那人說你在陣前和陳毅密謀,導致國軍魯南慘敗。有這事嗎?”
韓定睛看著關(guān):“你想想能有這事嗎?”
關(guān):“我想不會吧?他給老頭子(蔣介石)說時我在場,他咋就不先問問你呢?不過,如果你真有麻煩,馬上走!老頭子跟前,我來應付。”
韓:“老頭子信了嗎?”
關(guān):“沒信,還罵光亭沒腦筋。”
韓搖搖頭,長嘆一聲:“明天我去見老頭子。”
關(guān):“這就對了,當面說個清楚。光亭還說:‘如果韓練成不是共產(chǎn)黨,倒還罷了;如果是,那咱的計劃、戰(zhàn)報都在他皮包里,他又天天跟在校長左右,這個仗,咋個打法?’”
韓:“咋個打法?該咋打就咋打!用腦袋指揮手,這就叫打;用屁股指揮腳,那不叫打,那叫踢!我不過是個給委員長提皮包的參謀,打勝打敗都是老頭子自己下的決心,換了誰提這個皮包都一樣!他想提我送給他,他愿意拿兵團司令換這個皮包嗎?他說我是共產(chǎn)黨,他拿出證據(jù)來嘛!咱們自己內(nèi)部怎么就有人愛搞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也難怪老打不贏人家共產(chǎn)黨呢!我明天非去見校長說個清楚不可。”
次日,在蔣介石辦公室,韓站在蔣對面:“校長,魯南失利我有責任,可我不是共產(chǎn)黨!如果杜光亭拿得出真憑實據(jù),我愿接受軍法制裁,否則,他就要承擔誣陷的責任!”蔣一言不發(fā),定定地看著韓,過了好一會,蔣微微一笑:“你們學生仔之間不和,也用不著拿通共這樣的罪名互相攻擊嘛,我已經(jīng)批評光亭了。不管誰說什么,我還是信任你的,你總不能讓我替你堵住別人的嘴巴吧?你對我大吵大鬧,是什么意思?回去回去,回去辦公,快一點把東北作戰(zhàn)的總構(gòu)想修訂出來。一點點小事情也要跑來鬧,沒腦筋!”
韓繼續(xù):“我……”
蔣擺擺手:“好了,好了……”
韓不再堅持,敬禮告退。但他知道,這一關(guān)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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