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節(jié) 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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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吳雨克和馬東南,兩人對發(fā)生在福船縣縣境內(nèi)的這一系列奇案,又是著急又是上火。他倆去找伍士林,向其剖析事情的緊急奇詭和案件的兇險危害,要伍士林與他倆密切配合,抓住本案的幕后主謀制止血腥慘案的再度發(fā)生。然而,他們的好心好意卻根本得不到伍士林的理解和贊同。伍士林不知出于何種目的和考慮,冷笑著說吳、馬二人聳人聽聞小題大做,事情根本不可能有吳雨克說的那么兇險和嚴重,說他伍某身兼縣長與警察局長二職,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完全有能力偵破此案擒獲元兇,并且警告吳雨克和小馬不要從中瞎攪乎,壞了他的大事影響了他破案,他就要將吳、馬二人關進監(jiān)牢,給與嚴懲!
見伍士林如此執(zhí)拗而又不可理喻,無奈之下吳雨克只得去求助于鶴云市政府和市警察局。不料市府的一班官員都得到了伍士林的好處,受到了他事先的叮囑,人人只信伍縣長,哪里肯聽他一個私家小偵探的?因此盡管吳、馬二人磨破了嘴皮跑折了腿,也根本無濟于事。此時,警長盧有林因為“能力極強破案如神屢建奇功”,已經(jīng)被升任了市警察局的副局長。眼下他為了謀取局長的寶座,正在花錢貢物上下跑腿,找關系鉆門路求高官為自己升職活動得正忙,哪里肯節(jié)外生枝去管吳、馬二人的閑事?吳雨克來找他,他先是哼哼哈哈地隨意敷衍,后來見吳雨克找他多了,怕惹麻煩上身,竟然托事托病躲避,再也不肯見吳、馬二人,令吳雨克和馬東南無計可施,只得自己想辦法,想方設法抓住本案的幕后主使,制止殺人流血的事件再度發(fā)生。
此時,吳雨克和小馬上街了解情況,尋找有關本案的有關線索。在一個僻靜的巷口,他倆突然看見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孩,與一個挽著長發(fā)身著黑衫的女子,從他倆的眼前一閃,匆匆而過。
吳雨克覺得事情十分的蹊蹺,趕忙與小馬隨后就追。然而那兩個人的行蹤實在是快而詭秘,才一眨眼工夫,竟然不見了蹤影,令吳、馬二人白追一場。
“小馬,”吳雨克沉思著問小馬,“看背影,你覺得那神秘的一男一女像誰?”
“像縣府大院的門房阿春和他的老婆!”小馬十分肯定地說。
“我看也是,”吳雨克從懷里掏出小酒瓶呷了一口桂東烈酒“炮打燈”說,“只是,他倆神色匆匆的阿春背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倆神色匆忙詭秘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總覺得,”小馬撓著后腦勺說,“這對夫妻古古怪怪的,好像極不簡單……”
“那天我倆在縣府大院門口,為什么阿春夫婦硬是要阻止我倆不讓見伍士林?阿春對秦珍恭敬畏懼的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夫妻,倒好像是主人和奴仆,”吳雨克說,“另外,當時我聽到秦珍接電話的聲音,好像非常的熟悉,就像在哪兒聽到過似的?我在哪兒聽到過她打電話的聲音?莫非她是……”
“在鶴云市將你刺傷,”小馬說,“然后再打電話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的那個神秘的女人!”
“不錯,是她,是她,一定是她!”吳雨克進一步推論,“很有可能她與伍士林有極大的深仇大恨,他倆正是為了報仇謀殺伍士林,方才忍辱負重來到縣府大院當門房的!”
“有這個可能!”小馬答,“聽說秦珍有個十分乖巧的妹妹蹊蹺地失蹤了,可能她妹妹的失蹤與伍士林有關,看神色舉動阿春和秦珍也很像是受過重大災難與非人折磨的不幸者,很有可能,他倆的災難與折磨,就是伍士林這家伙帶給他們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倆才以門房的身份潛伏在伍士林的身邊,他倆怕我們找到伍士林阻止住事態(tài)的惡化和血案的再生,所以便死死阻攔不讓我們見伍士林,”吳雨克說,“如果秦珍兩口子真的與伍士林有深仇大恨,他倆是為了報仇才潛伏到這兒來的,那么,伍家發(fā)生的這些奇案一定就會與他倆有關,甚至,阿春或者是秦珍,就是這一系列血案的元兇或幕后主使!”
“既然這樣,”小馬問,“探長,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你現(xiàn)在立即與我趕到縣府大院門房去,”吳雨克說,“借故去找阿春和秦珍,打探他倆的虛實!”
說完,吳雨克立即帶著小馬,匆匆趕到縣委大院。他倆本以為阿春和秦珍一定會大門緊鎖看不到人影兒的,誰知到了那兒一看,卻見門兒開著,阿春正十分悠閑地坐在一張?zhí)梢紊希凶逃形兜爻橹鵁熅韮,閉目養(yǎng)神。
“阿春,”小馬上前,輕輕搖了搖他,“這回我們又有事情要找伍縣長,你看還要登記嗎?”
“上次你們是入縣府找人,例行公事,當然要登記了!”阿春呼地吐出一口濃煙,慢悠悠地說,“這次就不必了,伍縣長追捕土匪正巧在縣城打了個大勝仗,正想找人分享他的勝利喜悅呢,你們要想找他,盡管進去好了!”
“阿春,”吳雨克另找話題,出其不意,“我看你的臉上脖子上滿是汗?jié)n,衣服上還有血跡,怎么,剛才出去和人打架了?”
“沒有呀,吳探長,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阿春笑著說,但吳雨克眼光老到,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在微微顫抖,神色笑得也不是很自然,“我今兒個一天都呆在門房里沒出去,只是挑了些水劈了些柴,順帶幫老婆殺了只雞,你說的汗?jié)n和血跡,可能就是這樣留下來的吧?”
看阿春說得好像乍有其事,而且滴水不漏。知道他們夫妻倆回家以后早已作了準備,有辦法應付自己,不禁在心中暗暗地冷笑了一聲。決定敲山震虎,打草驚蛇,再刺他一下子。
“不對吧,阿春,”吳雨克用利劍樣的目光望著他,“那剛才我和小馬在外面調(diào)查了解情況,卻聽到有人反映,你和你老婆在街上與人打斗,殺了人還將一個受傷的女子背了回來,可由此事?”
“這純粹是污蔑陷害,吳探長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們胡說!”阿春大聲地叫屈,“我確實是今天一天都沒有外出,何來的打人殺人背受傷的女人回家?吳探長你可千萬不要偏聽偏信,冤枉好人呀!”
“如果你說得是真的,”小馬問,“你敢不敢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
“我又沒有犯法,你不是警察又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搜我的家?”阿春氣憤地嚷道。
“你不讓我們進去搜查就是做賊心虛,”小馬大聲地嚷道,“就證明你的家里一定有鬼!”
小馬和吳雨克堅持要搜查,但阿春卻堅決不同意,他們?nèi)苏跔巿?zhí),卻見伍士林聞訊趕了過來。
“吳探長,阿春,”伍士林陰沉著臉兒問,“我這兒是縣政府,不是菜市場,你們在這兒爭呀鬧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是這樣的,伍縣長,”吳雨克說,“剛才我們在外面調(diào)查了解情況,有人反映阿春夫婦在外面打人殺人,還將一個受傷的女子背回了家,我們到這兒來問阿春,但他卻死不承認也不讓我們進去搜查!”
“縣長大人,我冤枉哪!”阿春大聲叫屈,“今天我一天呆在門房里,又是跳水又是劈柴,還幫老婆殺了一只雞,可是吳探長和小馬卻偏聽偏信,硬是說我殺了人還將一個受傷的女子背回了家,還以此為由來搜查我的家!我沒做過這樣的事,你吳雨克既不是警察又沒有證據(jù),我豈能讓他亂搜?縣長大人,我好歹是您的門房,您可得為我做主。”
“吳探長,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伍士林說,“阿春夫婦都是老實人,絕對不會打人殺人將受傷的女子背回家的,你們一定是冤枉他了!你來走吧走吧,這件事你就交給我辦好了!”
“可是,阿春他……”吳雨克還想堅持。
“老吳,我看你就別再堅持了,你沒證據(jù)又不是警察,憑什么搜查他?”伍士林虎著臉兒責難吳雨克,“你放心,這兒的事交給我這個縣警察局局長,我會秉公辦理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復的,你們就別要在這兒多事了,走吧走吧!”說著不由分說,將吳雨克與小馬推出了縣府大院。
“伍士林,你好歹不分不讓我們搜查,”吳雨克回頭忿忿地說,“如果留下禍害誤了事情,你會后悔莫及的!”但伍士林根本不理他,捧得一聲摔上了大門。
“阿春,現(xiàn)在我已幫你轟走了吳雨克和小馬,”伍士林嚴厲地望著阿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你該對我說實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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