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鎖定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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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桂東神探吳雨克和黃警長雙雙來訪,才剛砍頭殺人的陳酉季、馬浚皆感心虛,急忙要躲避。“無妨,吳雨克又不是老虎,怕他怎的?”老謀深算的義大頭笑笑,“陳酉季到內(nèi)室去暫避一下,最為貼身護衛(wèi),馬浚隨我同去見客!”
依其言陳酉及才剛走進內(nèi)室,就見桂東私人偵探吳雨克,手中捏弄著兩個光滑的小鋼球,帶著他的得力助手馬東南,臉含微笑走了進來。在他和小馬的身后,是被幾個黑衣警察擁簇著的鶴云市警察局的警長黃迪凱,陰沉兩臉邁著官布,給人一種威嚴可怕的感覺。
“吳探長,黃警長,兩位大駕光臨,真是令義某蓬蓽生輝,榮幸之至!”吳、黃二人一出現(xiàn),義大頭就臉帶微笑、雙手抱拳地迎上前來,非常熱情地和他們寒暄、招呼,讓座。
“義鎮(zhèn)長,我和小馬冒昧來打擾,實在是唐突啊,請你原諒!”吳探長一邊落座,一邊笑道。
殺人兇手馬浚,站在義大頭的身后陰沉地打量著吳探長,尋思如果動刀,如何才能最快最便捷地砍下他頸上的人頭。
“吳探長是桂東名探,我想請還請不到呢,哪兒有什么唐突和冒昧?”義大頭語帶恭敬地說,“我歡迎你倆還來不及呢!”
“是嗎?”黃警長繃著臉兒,冷冰冰地問,“那義鎮(zhèn)長你可知道,近日我和吳探長不約而同結伴而來,所為何事?”
“警長偵探,不是來抓人就是來破案,”義大頭說,“如果義某所猜不差,今日你們二位前來福船鎮(zhèn),一定是為巴三、劉獨眼等人的被殺案而來的吧?”
“不錯不錯,”吳探長從懷里掏出他的那只銅質(zhì)扁型小酒壺,呷了一口桂東烈酒“炮打燈”,瞥了馬浚一眼,點頭夸獎義大頭,“看來,義鎮(zhèn)長對這幾個人皆被砍頭的案子,一定是有所了解的嘍?”
“沒了解,沒了解,”義大頭連連擺手,“義某自從竊踞福船鎮(zhèn)鎮(zhèn)長一職以來,本地還從未發(fā)生過如此慘烈、奇詭的連環(huán)殺人案,面對這些案件義某已是心慌意亂、手腳無措了,哪兒會有什么了解呢?”
“那么,”黃警長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你勘查過殺人現(xiàn)場嗎?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對死者被砍頭的案發(fā)現(xiàn)場,我全都帶人去勘查過,”義大頭說,“可是在我們趕去之前,現(xiàn)場就被看熱鬧的人給破壞了,再加上我們又不是刑偵破案的專家,缺少這方面的業(yè)務知識,所以哪兒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那那些死者的身子和他們的頭顱呢?”黃警長萬分焦急地追問道,“你都把它們放在哪兒了?”
“我已全叫鎮(zhèn)丁、下人們將它們?nèi)嘶貋,擱置在鎮(zhèn)公所西北頭的一間舊房子里,”義大頭用明顯的夸功擺好的口吻兒說,“吳探長,黃警長,這些人死得真慘哪,腦袋與身子分家,被人將頭從脖子上一刀砍下,來不及反抗掙扎就莫名奇妙地喪了命,所以個個至死都不肯瞑目……”
“好了,義鎮(zhèn)長,你不要再羅嗦了,”黃警長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你快帶我們?nèi)タ纯茨切┧朗腿祟^吧,說不定我們能從這些死尸和人頭的身上,發(fā)現(xiàn)此案的端倪,找到他們何以被殺以及誰是兇手等方面的線索呢!”
“但愿如此吧,”義大頭見黃警長如此粗俗不尊重他,心中便老大的不高興,也用極不耐煩的口吻說,“我這就帶你們?nèi)タ茨切o頭尸首和他們被砍掉的腦袋,但愿你們能有所收獲!”說著義大頭在前,和馬浚領著吳探長、小馬、黃警長以及隨他而來的這些黑衣警察,到鎮(zhèn)公所西北頭擱置人頭和尸首的那間舊房子里去,檢驗、勘察義大頭弄回來的那些人頭和死尸。
義大頭才剛叫屬下打開那間舊房子的破門,一陣難聞的腥臭氣味就撲鼻而來,嗆得黃警長和他的部下咳嗽連聲,哇哇欲嘔,草草地看了兩眼放在屋里破木板上的人腦袋和無頭尸首,就閃在一旁不再近前。而吳探長和小馬卻每人喝了兩口桂東烈酒“炮打燈”,就不怕骯臟不避腥臭,蹲在人頭和死尸跟前,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觀察、勘驗起來。
心情忐忑地站在一旁,義大頭鄙夷地望著躲避在一旁的黃警長等人,暗道像這樣怕臟怕臭的草包哪兒能破得了案?他倒是神情緊張而擔心地望著吳探長和小馬,對此二人不怕臟不怕累仔細地勘驗死尸的精神和作派,既感動又害怕。
吳探長一邊勘驗死尸和人頭,一邊絮絮叨叨地通報著他的勘驗所得。而作為他得力助手的小馬,卻捧著本子拿著筆,不停地在本子上寫著什么。吳探長每說一句,小馬每記一字,暗懷鬼胎的義大頭的心都要嘀嘀嘀嘀地驟跳一下。特別是當他看到吳探長從死尸的衣袋中搜出什么東西時,他的神情更是緊張,真怕吳探長搜出什么要命的東西,牽扯到他的頭上送他進監(jiān)獄坐大牢。
忙乎了好一會兒,黃警長和他的下屬已經(jīng)被尸腥尸臭熏得又咳又吐的非常難受,就連鎮(zhèn)定力極好的義大頭,也捂著鼻子被腥臭氣熏得十分痛苦。而忍腥耐臭、有條不紊地勘驗死尸和人頭的吳探長與小馬,終于檢查完了所有的人頭和死尸,結束了他倆的勘驗工作。
吳探長和小馬直起腰來,走到破房子的門邊,義大頭和黃警長立即圍了過來。
“吳探長,”黃警長迫切地問,“你在這些死尸和人頭的上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價值的破案線索沒有?”
“是啊,吳探長,”義大頭也圍攏過來,提出他心中最關心的問題,“你在這些死尸的身上,搜到了什么能說明巴三他們?yōu)槭裁幢粴、證明誰是兇手的證據(jù)和特征沒有?”
“我們當然發(fā)現(xiàn)了很多有價值的破案線索……”小馬快言快語地說。
“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吳探長捏弄著手中吱吱作響的那對小鋼球,接著小馬的話茬兒說道,“證明巴三他們?yōu)槭裁幢粴、誰是砍掉他們腦袋的兇手的證據(jù)與特征!”
“哦?!”黃警長十分感興趣地問,“吳探長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價值的破案線索,請快告訴我!”
“發(fā)現(xiàn)了什么能證明巴三他們被殺、誰是砍掉他們腦袋的兇手的證據(jù)與特征,”義大頭也焦慮地提問,“也請你吳探長和小馬快告訴我們!”
“好,”得到吳探長的點頭同意,小馬看著自己手中的案情記錄本說,,“巴三、劉獨眼他們之所以被殺,很可能與他們正在與人進行的一筆房產(chǎn)交易有關……”
“制造連環(huán)血案、一一砍掉巴三、劉獨眼等人腦袋的兇手,”吳探長又呷了一口桂東烈酒“炮打燈”,慢條斯理地說,“很有可能是一個名叫陳酉季的郎蠻山惡匪……”
小馬的話猶如一劑強心劑,令怕臟怕臭沒敢進前去勘驗死尸的黃警長神情一振:“小馬,你能用證物來證明你所說的問題嗎?”
“能!”小馬肯定地答,將吳探長從巴三、劉獨眼等人身上搜出的幾張染透鮮血的皺巴巴的紙頭沖眾人一亮。黃警長和義大頭分別搶過一張染透鮮血的紙頭一看,原來是巴三、劉獨眼等人分別與一對姓廖的兄弟、草擬好還未來得及簽字畫押的買賣住宅大院的房契、地契的初稿。
“吳探長,”義大頭神情極度緊張地問,“那你又憑什么說,砍掉巴三、劉獨眼等人腦袋的,是一個名叫陳酉季的郎蠻山惡匪?”
“憑死者被砍斷的腦袋與脖子上的刀法及力度來判斷,”吳探長指著死者脖子與腦袋的斷裂茬口對黃警長、義大頭說道,“與陳酉季以往殺人砍頭的刀法、角度、力度以及所留下的痕跡是一致的,所以我敢肯定,巴三、林大、劉獨眼和茍二,統(tǒng)統(tǒng)都是被陳酉季一人所殺……”
因為吳探長曾經(jīng)去勘查過幾個明知是被陳酉季砍掉腦袋的死者的尸體,觀察過砍掉這些人腦袋的下刀力度與角度,發(fā)現(xiàn)那些死者脖子上的刀口斷痕與巴三、劉獨眼等人脖子上的刀口斷痕全部相同,所以便這樣十分肯定地回答義大頭的提問。
“哦!”見吳探長如此肯定地說,黃警長和義大頭等人,都不得不完全地相信了他的話。
“義鎮(zhèn)長,不好了,”就在這時,只見一個鎮(zhèn)公所的保丁驚慌失措地跑來報告,“本鎮(zhèn)最繁華的‘醉一鄉(xiāng)’酒樓的門前巷口,又有兩個人被砍掉腦袋殺死在那兒,你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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