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淫蕩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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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破草棚里蜷縮著一個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年輕女子,吳探長、黃警長立即領(lǐng)著眾警察進去看究竟。而小馬,卻掏出時常隨身帶在身上的止痛止血消炎藥,給馬浚止血止痛,包扎傷口。
“馬探員,謝謝你!”馬浚感激地望著馬東南,連聲致謝。
“你我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不必客氣,”馬東南真誠地望著馬浚說,“剛才你不畏兇險,明知陳酉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匪也勇敢地近前去敲門勸降,這才中彈受傷,我很佩服你呢!”
馬東南的話令馬浚的臉兒一紅:我是不知道陳酉及真的躲藏在這桃林草棚中,這才裝模作樣地上前去敲門勸降的。∪绻抑狸愑霞菊娴亩悴卦谶@草棚里,我和義大頭是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們到這兒來,我也是說什么也不會上前去敲門勸降自找罪受的!
馬浚的心里這樣想,但嘴上,卻故作豪爽嚴正地說:“陳酉季濫殺無辜罪無可恕,作為鎮(zhèn)公所的工作人員,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是我應盡的職責,我怎么會因為怕死怕傷而讓他逍遙法外?”這番話馬浚說得氣勢鏗鏘正義凜然,令馬東南聽了更是敬佩和感動。
“馬浚這人辦事勤快英勇機智非常能干,”義大頭也不失時機地趁機表揚馬浚,為他也為自己臉上貼金,“是我們鎮(zhèn)公所不可多得的精干人才,我非常信任和器重他!”
“多謝鎮(zhèn)長的器重、抬愛!”馬浚也投桃報李,贊譽義大頭回拍他的馬屁,“我們鎮(zhèn)長年富力強膽識俱佳,禮賢下士為民辦事,我們都十分敬佩和擁戴他,盡職盡責地辦事絕不畏縮和怠惰!”
見他倆互相吹捧極力往對方的臉上貼金,馬東南將眉頭一皺,聽著非常不舒服。奸巧老到的義大頭見好就收,決定趕忙帶馬浚去看郎中,盡快治愈他的傷好為己所用。另外,由于他一著不慎竟然將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陳酉季害死,在此看著陳酉季的尸首也有種兔死狐悲、于心不忍的酸溜溜的感覺。他想盡快離開這里不看陳酉季的尸首,以免尷尬、辛酸和痛悔。
就在這時,吳探長、黃警長與警察已經(jīng)搜查好了陳酉季藏身的那間破草棚,帶著那小妓女走出屋來。
“馬浚,你在這兒呀?”那小妓女一見馬浚,就驚魂未定亦喜出望外地大叫起來,“怎么?你受傷了?沒事兒吧!”
“我隨吳探長他們來抓殺人惡魔陳酉季,上前叫門勸降被他用子彈擊傷,不礙事的!”說到這兒馬浚用審視的目光和含著醋勁兒的口吻盤問那小妓女:“小妖精,你怎么會到這偏僻、骯臟的地方來,且與殺人惡魔陳酉季攪合在一起?”
原來,這個和他打招呼的小妓女,便是胡又閔的包妓、陳酉季的姘頭、他馬浚的相好小妖精!
你別看小妖精是個嬌小玲瓏、妖媚性感的小妓女,但也是個輕佻淫蕩、貪財如命的大破鞋。她在接受胡又閔巨資包養(yǎng)的同時,也與義大頭的這兩個殺手、護衛(wèi)陳酉季和馬浚保持著奸夫淫婦、姘頭相好的關(guān)系。只是因為她安排得體周旋巧妙,盡著興兒賣淫,海著手兒撈錢,竟然將陳酉季和馬浚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被發(fā)覺,把他們兩人皆蒙在鼓里。
小妖精知道馬浚醋勁兒大十分在乎與她的關(guān)系,如果讓他察覺是自己自愿到這兒來與陳酉季偷情鬼混的,按他的習性,不把自己一刀兒宰了那才是怪事!幸好這時陳酉季已經(jīng)命喪黃泉死無對證,所以她可以將一切責任全部推到陳酉季的身上,不讓馬浚呷醋翻臉罵人,搪塞過目前的這尷尬的一關(guān)再說。
“馬浚,我是被陳酉季這畜牲劫持到這兒來的,我好命苦哇!陳酉季威脅,我若不來他就要一刀砍掉我的腦袋,我斗不過他呀!”說這話時,小妖精一頭栽進馬浚的懷里,神情激憤、涕淚齊流地對馬浚道,“陳酉季這王八蛋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幾次挑逗勾引我都不上他的當!今兒個早晨我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梳頭洗臉,色膽包天而又心里極度病態(tài)的他,竟然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將我劫持到這兒來,想在這破草棚子里強暴我!好在蒼天有眼,他剛把我劫持到這兒,還沒占到我的便宜你們就和警察一道趕了過來,我親愛的小馬帥哥你上前敲門勸降,他沖出草棚將你打傷被眾警察打死,吳探長他們將毫發(fā)未損的我?guī)С觯谷辉诖伺c你驚喜而意外地相逢……”
“這下好了,我親愛的小妖精,”馬浚也情不自禁地緊摟了她,親著吻著這個性感淫蕩但卻謊話連篇的小妓女說,“胡又閔、陳酉季這兩個色狼都已經(jīng)死了,這回他們再也不能脅迫你,劫持你,你完全可以無憂無慮、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
“這樣吧,馬浚,”義大頭此時笑著過來搭話,“我看干脆就將小妖精調(diào)進鎮(zhèn)公所里來做事,給她贖身還她以自由,這樣她就既可以給大伙兒辦事,又能與你這帥哥長相廝守在一起——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聽了義大頭的這個決定,馬浚和小妖精齊驚喜不已,連聲向義大頭表示感謝。特別是風流淫蕩、水性楊花的小妖精,她除了連聲感謝義大頭之外,還背了馬浚不停地朝義大頭拋媚眼,嘟紅唇。當時要不是礙著吳探長、馬浚等人在場,她恨不得立即投入到義大頭的懷抱里,用自己的嬌媚、柔情和粉嫩花身,好好地回報、答謝他一番。
吳探長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喝他的烈酒捏弄他的小鋼球,沉浸入自己暗暗的思索之中……
小妖精被救出,陳酉季已飲彈斃命,胡雄也已離開這兒回家去給父親辦后事,砍頭殺人、連喪六命的連環(huán)血案至此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所以,吳雨克叫黃警長等警察將陳酉季的死尸弄回到鎮(zhèn)公所存放死尸人頭的那間破屋子里去,叫各死者家屬前來領(lǐng)回死尸、人頭去處理安葬。他要和小馬轉(zhuǎn)回鶴云城去,好好地梳理一下有關(guān)線索,查證一下有關(guān)證據(jù),然后再找出砍死胡又閔的元兇,揪出這個連環(huán)血案的幕后主使,將他們繩之以法,告慰巴三、劉獨眼、胡又閔等死者的亡靈,給此案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吩咐已畢,義大頭和小妖精急忙將馬浚送入鎮(zhèn)上醫(yī)院,立即動手術(shù)取出了打入他胸膛里面的那枚子彈。打針服藥,精心醫(yī)治,悉心護理,力圖盡快治愈馬浚身上的傷讓他早日出院。
小馬隨吳探長轉(zhuǎn)回鶴云市。“探長,”他不解地問,“我看馬浚和義大頭的行蹤都十分詭秘與可疑,我們干么不留在福船鎮(zhèn)好好地監(jiān)視調(diào)查,動員了解,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砍死胡又閔的真兇,找到這連環(huán)血案的幕后主使呢!”
“義大頭老奸巨滑,馬浚狡詐陰險,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們是不能打草驚蛇,驚動二人給他們以可乘之機的!”吳探長說,“我倆人雖然回了城里,但眼睛會緊盯住這兒,耳朵會偵聽這兒,不是更加方便我們行事?另外,難道你忘了?我們還有個線人潛伏在這兒,即使我們?nèi)藳]在福船鎮(zhèn),但有什么案情變化、蹊蹺的人與事他會不詳實地告訴我們?其實我倆暫時離開這兒,就是為了麻痹敵人,讓他們?nèi)探蛔∩祛^探尾,露出破綻便于我們一網(wǎng)打盡!”
“探長你說得很有道理,”小馬心誠悅服地說,“據(jù)你的分析來看,巴三、劉獨眼、胡又閔等人,僅僅是因為一座稀奇古怪的廖家大院,才一一地被兇狠殘忍的陳酉季等兇手殺害?另外,你看義大頭這個家伙,會不會就是這個連環(huán)砍頭血案的幕后主使?”
“可以肯定,巴三、劉獨眼等人之死肯定與廖家大院有關(guān),但事件的兇險與奇詭絕非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吳探長分析推理道,“另外,義大頭雖然陰險狡詐,在本案中分量也不輕,我看他絕非是此案的幕后主使!你知道,越大的魚隱藏得越深,如果義大頭真是本案的幕后主使,他就不會這么快就顯露痕跡,與有關(guān)涉嫌人員走得這樣近!”
“那你估計,”小馬問,“誰會是本案的幕后主使呢?”
“陳酉季殺人,馬浚受傷,義大頭對本案脫離不了干系!”只要一思考棘手問題,吳探長就忍不住要喝他的桂東烈酒“炮打燈”,此時他喝下一口烈酒,吧唧著嘴唇兒說,“只要我們盯緊廖家大院,盯緊義大頭、馬浚和小妖精,就一定能揪到幕后主使的尾巴,將他捉拿歸案!”說得小馬連連點頭。
而初涉重案的黃警長,一回鶴云市警察局之后就立即將福船鎮(zhèn)發(fā)生的所有情況具體而詳細地向裴應清副局長作了匯報。“局長,”黃迪凱分析推斷道,“我看義大頭就是本案的幕后主使,所有死者都是他派人去殺的!只要我們將他抓來一審,本案就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
“對這個問題,吳雨克是怎樣看的?”裴應清問。
“他說義大頭對此案脫離不了干系,但絕對不是幕后主使,”黃警長老老實實地答,“他要我們?nèi)砍冯x麻痹敵人,引蛇出洞,然后再一網(wǎng)打盡!”
“吳雨克這家伙兩枚小鋼球一壺烈酒‘炮打燈’,破案擒兇很有一套,你要多聽他怎么說,多看他怎么做,多向他學習怎么破案,”裴應清點撥黃警長說,“這次你能巧妙地與他合作,擊斃陳酉季立下大功,大有長進!只要你好好地干,立下奇功受到上面的欣賞,我就一定盡力地推薦你,讓你挑更重的擔子當更大的官!”
“多謝局長的指教和栽培,”黃迪凱受寵若驚、感動亦感激地回答道,“以后我要緊跟您局長,牢記您的指示,努力工作,聰明破案,決不辜負您的栽培與厚望!”
“那好!”裴應清高興地說,“初揭奇案擊斃陳酉季,這是你的奇功一件!黃警長,你立即去將《鶴云日報》的記者給我找來,好好地‘吹’他一版,給自己露露臉揚揚威,也給我們市警察局爭爭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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