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沒錢買比薩的總統(tǒng)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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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轎車里,開回斯卡尼阿特勒斯。克林頓和我都很餓,因此我們決定點些比薩,帶回去給房子里的希拉里和切爾西?偨y(tǒng)和我決定給切爾西帶一個大的半素的比薩,再帶兩個中等的,有一個是給媒體的。我們停下車,總統(tǒng)走出轎車,去斯卡尼阿特勒斯20號干線上的馬克比薩店拿比薩時,他意識到他一分錢也沒帶。
“嘿,麥可,你有25塊錢嗎?”他問我。
“天啊,總統(tǒng)先生,”我開玩笑說,“我剛借給你130萬美元,你竟然沒錢不能給我買個比薩?”
第二天早晨,我們四個人在斯卡尼阿特勒斯的房子里吃早餐。布魯斯•林賽和謝里爾•米爾斯打電話來說,錢得在24小時內(nèi)電匯過去,不然克林頓一家就失去房子。希拉里非常不安,找房子對他們來說是個折磨,終于查帕奎的房子看起來似乎合適,F(xiàn)在看起來希拉里可能要失去它了,而發(fā)生這一切都是因為克林頓的敵人采取非常極端的行動,試圖讓他們的生活更加艱難。
“別擔(dān)心,”我對希拉里說,“我有錢啊。這事兒我來處理。我們不要再擔(dān)心了。”
那時我接了電話,告訴布魯斯和謝里爾我來負責(zé)這件事。
希拉里如釋重負,仿佛卸下了千斤巨石。
我打電話給我的律師理查德•本維尼斯特,了解我需要知道的法律問題。
“別這么做,泰瑞,”理查德說,“你又會受到嚴厲盤問的!”
“謝謝你,理查德,”我說,“我希望這條建議,你不要收我每小時650美元。你打電話給白宮的布魯斯•林賽,然后再打給我,告訴我法律上是否允許這么做。”
接著我打電話給我的投資基金奧本海默公司,告訴他們準備第二天電匯135萬美元。
那天,克林頓一家在芬格湖地區(qū)游覽了四個小時,到處都有人群簇擁著。早晨,他們在斯卡尼阿特勒斯市區(qū)享用了糖果和咖啡,然后訪問了佛蒙特綠山特產(chǎn)有限公司,在那里希拉里對一位記者說:“我玩得很開心。這里讓我想起了我童年時待過的地方。早晚很涼爽,白天氣溫升高。這里讓我有懷舊的情緒,昨天晚上我給母親打了電話。”
那天,我和本維尼斯特通話,察看我們需要做什么,哪些文件需要簽字、公證、執(zhí)行。那天晚上,關(guān)于我們將在何處用餐,錫拉丘茲傳言紛紛。莫里斯酒吧外面的招牌寫著:比爾,我們?yōu)槟銣蕚淞怂_克斯演出。斯沃比在奧本市的酒館提供了總統(tǒng)歡樂時光服務(wù),如果克林頓出現(xiàn),每個人的酒水免費。好幾千人聚在克雷布斯和羅莎莉在市中心的庫奇納餐廳前,當(dāng)車隊經(jīng)過時,就像錫拉丘茲《美國先驅(qū)報》所說的“好幾百個人追著跑,像孩子們在追趕一輛裝有冰淇淋的卡車”。我們最后在羅莎莉的餐廳吃了一頓很棒的意大利餐,我上床睡覺時,知道一天后我就會付出135萬美元,感覺很好。
第二天,總統(tǒng)和我去拉斐特高爾夫鄉(xiāng)村俱樂部,希拉里和切爾西則在斯卡尼阿特勒斯的湖邊又度過一天。我們又安排了四對四的高爾夫球賽,參加的人包括錫拉丘茲教師協(xié)會主席凱特•麥凱納、紐約州議員邁克爾•布拉格曼和開發(fā)商鮑勃。總統(tǒng)在場上走來走去,和圍觀的人們握手聊天,還告訴麥凱納、布拉格曼以及其他人很多打高爾夫的技巧,這夠他們用很多年的了。
克林頓和我正站在第十二洞的球道上,這時白宮通信局的高爾夫球車開過來了,車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高科技裝備,還有一條安全線路。這事我們每次打高爾夫都會發(fā)生,通常都是桑迪•伯杰打電話來匯報國際危機,或是別國的領(lǐng)導(dǎo)人想要和總統(tǒng)談話,諸如托尼•布萊爾或葉利欽。我通常都會走開,讓總統(tǒng)進行私人談話。
“誰打來的電話?”總統(tǒng)問。
“抱歉,總統(tǒng)先生,不是打給您的,是馬可利夫先生的電話。”
這可是頭一次!白宮通信局的小車上,從來沒有打給我的電話。布魯斯•林賽打電話來說,如果兩小時之內(nèi)不把錢匯到,克林頓一家就保不住那房子了。
那天早晨,本維尼斯特已經(jīng)告訴我,法律上是沒問題的。理查德是一位非常強硬的律師,非常細心機智,我還知道,他反對我這么做,這讓他有十足的理由去發(fā)掘可能有法律問題的地方。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法律障礙,因此跟我說可以去做,這意味著合法性上是無懈可擊的。
我離開高爾夫球場,總統(tǒng)留在那里,坐著球車去了拉斐特鄉(xiāng)村俱樂部專賣店。
“你有傳真機嗎?”我問柜臺后面的店員杰克•康格,“我能借用一下嗎?”
康格看到我出現(xiàn)在專賣店,而不是在球場上和總統(tǒng)打球,感到很驚訝,但他招手讓我進辦公室,我開始工作。
“理查德,我們電話通知銀行。我得匯出這筆錢。”我告訴本維尼斯特。
這是個瘋狂的場景。我坐在杰克•康格的椅子上,一邊和銀行家、律師們開始多方電話會議,一邊看著職業(yè)高爾夫球員協(xié)會的日歷和角落里堆放的裝著泰特利斯高爾夫球的箱子。專賣店里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傳真機不停地嗡嗡作響,很多文件來來去去。我得為我的投資基金奧本海默簽署授權(quán)文件。我得簽署與這棟房屋出售有關(guān)的文件。我得和總統(tǒng)簽署貸款協(xié)議,說明他同意還款并支付利息。半個小時后,我的投資基金終于確認所有文件齊全,可以在20分鐘內(nèi)匯款了。
“事情怎么樣了?”我回到球場上時,總統(tǒng)問我。
“總統(tǒng)先生,一切就緒,”我說,“您得到了錢,還有您的房子。”
“太好了!”他說,并用他的五號桿做著揮桿練習(xí)。
克林頓放心了,他不用和希拉里再為此事尷尬對話了,可以繼續(xù)打球了。此事一旦解決,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總統(tǒng)集中注意力近距離擊球,我們立刻開始談?wù)摳郀柗蚨皇清X了。他最后打出了80桿的成績,這是他最好的高爾夫球戰(zhàn)績之一。
“多爾茜說什么了嗎?”打下一個洞時,他問我。
“哎呀!”我說,“我還沒告訴多爾茜呢?偨y(tǒng)先生,我能再借用一下電話嗎?”
因此我拿了一個電話,打給多爾茜。
“親愛的,我想讓你做好準備,”我說,“今天你接電話的時候要小心點。我們剛剛借給總統(tǒng)將近150萬美元,幫他買了新房子。”
她完全贊成幫克林頓一家買房子,我知道她會的,她對整個事情泰然處之。
“你覺得媒體會打電話到家里來嗎?”她問。
“是的,我想他們有可能,”我說,“他們大約半小時后就會公布的。”
我真不知道,媒體會對此作何反應(yīng)。我對媒體抱有幻想,和克林頓一家待在斯卡尼阿特勒斯的房子里的那些天,我壓根兒沒聽新聞。副新聞秘書杰克西維特不停搖著頭說:“這事會鬧得很大,真的很大。”
辦公廳主任道格•索斯尼克也參加了這次旅行,我再一次問他,這事能鬧多大。
“上新聞廣播網(wǎng)絡(luò)?”我問他。
“泰瑞,這不止是新聞網(wǎng)絡(luò),”他說,“我們在談?wù)撊蛐侣,明白嗎?rdquo;
他談?wù)撝@種解決辦法多么史無前例,我讓他說了一會兒,然后切入正題。
“道格,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我問他。
“我不會這么做的,”他說,“但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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