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克林頓的政治遺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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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任第一天開始,布什政府就想毀掉比爾•克林頓為這個國家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肆诸D對飲用水中的砷含量做了更嚴格的規(guī)定,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這是件好事兒,但是布什的那些喜歡污染環(huán)境的人不這么認為。新政府上任后,布什決定阻止實施更嚴格的新標準。我當選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的那天,就告訴過委員會成員們,我要加強我們的傳媒及研究團隊,現(xiàn)在是考驗我決心的時候了。負責傳媒的邁克爾•米漢和負責研究的杰森•邁因納過來找我,建議立刻在這一問題上推出電視廣告。選舉剛結(jié)束就采取這類行動,民主黨全國委員會還是第一次這么做。
我們其中一個廣告的畫面是:一個可愛的金發(fā)小女孩,拿著一個玻璃水杯,問:“我的水中還能多加點砷嗎,媽媽?”
我立刻開了綠燈。我們同時還制作了另一個廣告,抨擊政府停止了針對碎牛肉中沙門氏菌的檢測?肆诸D政府曾要求,針對聯(lián)邦學校午餐計劃中的碎牛肉進行沙門氏菌檢測。這則廣告中,有一個小男孩,拿著一個盤子,里面放著一個漢堡。
“請在奶酪漢堡包里再放些沙門氏菌。”這個孩子說。
這些廣告起到了作用,因為人們已經(jīng)知道,布什對環(huán)境問題毫不在乎,也沒什么興趣保護人們免受化學毒品的危害。廣告的畫外音證實了人們的猜測:喬治•W•布什試圖取消針對飲用水中砷含量和學校午餐中沙門氏菌的保護措施。布什正試圖允許在阿拉斯加的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qū)甚至在我們的國家公園,進行石油鉆探。喬治•W•布什上任100天——石油工業(yè)、肉類加工業(yè)和化工行業(yè)的聯(lián)合巨獻。共和黨不是為人民服務的黨。
甚至我在?怂剐侣劸W(wǎng)的粉絲們都認為,我們在這一問題上取得了成功,布什未來的發(fā)言人托尼•斯諾也這么認為。“從各個方面看,民主黨人都成功地把布什總統(tǒng)刻畫成了一個反環(huán)保人士,尤其是他關(guān)于砷含量標準的政策。”4月27日,斯諾在?怂沟奶貏e報告中說。
那年晚些時候,布什政府的態(tài)度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決定堅持克林頓的砷含量標準。我們的廣告奏效了。我們證明了在野黨仍然能夠影響國家政策。對我來說,成功的關(guān)鍵是,讓人們保持激動、興奮,渴望繼續(xù)戰(zhàn)斗。僅僅抓著布什魯莽政策的巨大問題不放是不夠的,我們還想讓它妙趣橫生。因此,我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派對,為布什執(zhí)政100天打分。我們分發(fā)了120頁的小冊子,描述布什政府的諸多政策失誤,還分發(fā)了T恤,上面的圖案是白宮草坪上的石油井架,寫著:共和黨這些家伙不是為我們服務的。
為重修《美國能源法》,迪克•切尼秘密會晤了石油公司的游說團體,沒有比這更令人氣憤的了。這充分顯示,布什的執(zhí)政將會基于他石油業(yè)伙伴的利益。事實上,布什如果不進行這種無恥操縱才奇怪呢。那年5月,他公布了一份切尼準備的長篇報告,采取恐嚇戰(zhàn)術(shù)。
“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這個國家就會面臨更黑暗的未來,”他在明尼蘇達州說,“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美國人將面臨越來越普遍的停電現(xiàn)象。”
這聽起來像是布什反對停電,不是嗎?但是他的好友肯•萊,與布什非常親密的安然公司的老板——布什叫他“肯尼哥們兒”——應該為那年加利福尼亞州停電事件負責。這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這顯然不是加利福尼亞州民主黨領導的結(jié)果。這是以肯•萊的安然公司為首的能源公司不受管制地攫取暴利所造成的必然結(jié)果。一個商人無須出賣美國人民,就可以賺取豐厚的利潤,而布什的那些朋友們認為,出賣美國人民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
美國人民知道是怎么回事。讓布什的石油業(yè)朋友們制定能源政策,就像是讓一個吸毒者管理制藥業(yè)一樣。我上了美國廣播公司的《早安美國》節(jié)目,黛安•索耶的天真借口讓我感到吃驚不已。
人們花了很長時間才相信,布什真的把他石油和能源業(yè)的朋友的利益置于美國民眾的利益之上,但是當加利福尼亞州長格雷•戴維斯要求白宮對安然公司進行干預,阻止他們操控能源供應時,白宮拒絕采取行動,導致了加利福尼亞各地輪流停電。
“你真的相信布什政府會為了石油公司的利潤而犧牲國家利益嗎?”黛安那天早晨問我。
“你看看布什政府的構(gòu)成,自上而下都是來自石油工業(yè)的人。”我說,“從第一天起,喬治•布什給加利福尼亞傳遞的信息就是‘去死吧’。”
布什政府的黨同伐異早就顯現(xiàn)出來了,如果人們注意的話。2001年6月,據(jù)透露,布什的高級顧問兼助理卡爾•羅夫和基督教救世軍正在談判一項計劃:允許宗教慈善機構(gòu)在工作場所歧視同性戀。政府為了特殊利益和宗教右派能做出什么事來,從中可見一斑。但是令人驚訝的是,羅夫竟然很快撇清。他試圖假裝自己幾乎沒有和救世軍說過話,然后他自己的工作人員斷然反駁,稱他“密切參與”了談話。當你自己的工作人員告訴全世界,你是個騙子,這真是太尷尬了。
我呼吁召開國會聽證會調(diào)查羅夫,但我在這件事兒上幾乎是孤軍奮戰(zhàn)。
“卡爾,坦白承認了吧,”我當時說,“白宮正傲慢地回避它暗箱操作的問題,隱瞞了布什的高級助手扮演的角色。羅夫應該自愿地站出來,證明他在這些爭議中扮演的角色。如果這是民主黨政府,共和黨的國會聽證會早就進行到第四周了,他們會大聲要求當事人辭職,而不是解釋。至少,布什應該解釋一下。”
我的評論給布什一伙造成了困擾,以至于白宮發(fā)言人瑪麗•瑪達琳也試圖為羅夫辯護。“泰瑞想要成功,他們就得創(chuàng)造出一個惡棍來,”她說,“他們已經(jīng)把紐特•金里奇、肯•斯塔爾、和湯姆•迪萊描繪成惡棍了。”我得同意她的觀點,那的確是個大名鼎鼎的惡棍陣容。“現(xiàn)在他們試圖把卡爾也說成是惡棍,這是行不通的。”她補充道。你可能以為,我在暗示羅夫是那種會泄露某位中央情報局特工的名字,從而對國家安全造成危害的人,而這么做只為了對付某位政敵。哦不,我從沒暗示過這么惡劣的行徑卡爾•羅夫后來被指控泄露中央情報局特工名字,危害國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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