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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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凡問，“怎么個機會？你說說看。”
劉蘇蘇道，“現(xiàn)在上面正在查違規(guī)用地的事情，韓山市這么一個明顯的違規(guī)用地項目在開發(fā)區(qū)擺著，哪個領導不煩心？”
“可是，這跟我的機會有什么關系？”林一凡問。
劉蘇蘇神秘地一笑，“你難道不想知道市里領導對這個項目是怎么想的嗎？”
林一凡這下可有了精神，他知道，領導的想法就是商機。于是，他坐直身體問，“你說說？”
劉蘇蘇站起身來，在地上慢慢地踱了幾步，然后慢慢地道，“由于這件事當初已經有人為此付出了代價，所以，市里的意思是讓光彩大市場管理公司馬上進入破產清算程序，進行破產重整。”
林一凡沉吟了一會兒，從那部電腦里調出一些資料，念道，“根據(jù)新的《企業(yè)破產法》第七條的規(guī)定，企業(yè)法人不能清償?shù)狡趥鶆�，并且資產不足以清償全部債務或者明顯缺乏清償能力的，或者有明顯喪失清償能力可能的，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重整、和解或者破產清算申請。人民法院經審查認為重整申請符合規(guī)定的，應當裁定債務人重整。重整期間，債務人或管理人應當制定重整計劃草案，經債權人會議表決通過，并經人民法院裁定批準后，由債務人負責執(zhí)行重整計劃，由管理人監(jiān)督重整計劃的執(zhí)行。重整計劃對債務人和全體債權人均有約束力。債權人在重整計劃執(zhí)行完畢后，可以按照重整計劃規(guī)定的同類債權的清償條件行使權力。對于按照重整計劃減免的債務，自重整計劃執(zhí)行完畢時起，債務人不再承擔清償責任。但是債務人不能執(zhí)行或者不執(zhí)行重整計劃的，人民法院經管理人或者利害關系人請求，應當裁定終止重整計劃的執(zhí)行，并宣告?zhèn)鶆杖似飘a。”
“市里的意思是不經過正規(guī)的破產程序，因為那樣的話，程序太長。光是利息一項，市里就不好承受�，F(xiàn)在方方面面都在看著，所以，最好是快刀斬亂麻。”劉蘇蘇忽然停止了踱步，站在林一凡面前，俯身看著他。林一凡忽然感到某種壓力，他的眼前只有一段白白的粉頸，他忽然有些眩暈。
“你就說吧，怎么操作？”林一凡費勁地問，他感覺嗓子有點兒發(fā)干。
劉蘇蘇挺直身體，又踱了幾步，道，“市國資委找過第三方評估機構做過評估，光彩大市場的實際建筑成本大約只有9000萬，加上光華投資公司的土地，實際價值1億元人民幣�，F(xiàn)在最困難的就是光彩大市場的貸款，到目前為止，貸款余額還有1.3億，利息大約4000多萬，總計1.7億。”
“也就是說，實際上，光彩大市場管理公司早就資不抵債了，對嗎？”林一凡問。
“是的，所以，現(xiàn)在市里面是左右為難，因此，一直希望銀行能收回光彩大市場。但是，銀行拒絕接受這個爛攤子，幾次威脅要查封市政府大樓，因為當時貸款是市里做的擔保。”劉蘇蘇嚴肅地道。
“銀行真會查封市政府大樓嗎？”林一凡問。
劉蘇蘇站在林一凡面前，雙手抱肩，“銀行輕易不會得罪地方政府，可是，光放出這個口風，就在市里上上下下引起了地震。前任領導的屁股現(xiàn)任領導也得給擦不是？況且前任領導現(xiàn)在還是省里的領導。”
“可是，你市里擦屁股也得給我一個公道價�。〈罄线h從深圳到這里，我可不想陷入什么債務糾紛。”林一凡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顯得很放松。
“市里既然想甩掉這個包袱，就一定不會叫客商背上新的包袱。”劉蘇蘇重新坐在了對面，這叫林一凡感到壓力一下子小了不少。
“市里有方案了嗎？”林一凡問。
“原來出過幾個方案，可是，都證明行不通，沒有客商肯接受這些方案。而市里現(xiàn)在又陷入這樣一個怪圈，不把光彩大市場的問題解決，損失就越來越大，不說利息，就是光彩大市場管理公司的員工工資就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便宜一點兒賣掉吧，又怕被說成是賤賣國有資產。”劉蘇蘇又給二人倒上酒。
“總有一個方案吧，你總不能把價值一個億的東西賣兩億吧？”林一凡冷笑著。
劉蘇蘇從電腦里又調出個文件，然后對林一凡說，“沈主任有個方案，你看看怎么樣？”
林一凡大概看了一下，沈墨給市里的報告上說，由于市里已經對將光彩大市場打包出售有了共識，基本上在8000萬到1億元之間都可以接受。而這個價格客商不一定能接受，現(xiàn)在可以采取拍賣光華投資公司土地的辦法給予客商一定的補償。具體的做法是，走正常的招拍掛程序，將這塊地轉成純商業(yè)用地。具體的操作是政府和客商協(xié)商給這塊地定一個底價，超出部分之溢價，由政府和客商按1：9的比例分成，政府得1，客商得9。
林一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報告的精彩之所在�？雌饋�，政府甩掉了這個包袱，收回了一定的成本，減少了損失，最主要的是還能從日后的招拍掛上面再獲取一定的賣地收益。這下子，一般的人就不好說什么了。而重點就在這個溢價的部分，如果是林一凡自己拍到手，實際上支付很少一部分就可以拿到土地。要是有人來摘牌，那就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并且他只是拿到了土地，至于地上附屬物，他還要跟林一凡協(xié)商價格。最主要的，即使是林一凡不加價賣給他地上附屬物，也能在土地溢價方面獲得巨大的好處。
林一凡問，“這宗地如果轉成純商業(yè)，底價到底是多少？”
劉蘇蘇眨巴了一下眼睛，“從市里的規(guī)劃上看，至少要5000萬，但是，市里考慮到要快一點甩包袱，這個底價還可以商量。”
“怎么個商量法？”林一凡問。
劉蘇蘇看著他，“等你后天看完了現(xiàn)場，有決心了，你再跟沈主任談吧。”
林一凡問道，“基本底線你總是有的吧？事先透露一下？”
劉蘇蘇輕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你還是跟他商量的好。你要知道，在政府，有些事很微妙，不能越權，越權就有出賣政府利益之嫌。”
“沈主任跟你是這種關系，你也不能透露一點？”林一凡輕松地問。
劉蘇蘇回答，“這個也不能透露，有些事還是你跟他談比較好。”
“對了，話談到這里，你應該透露一下，你和沈主任為什么要在許市長面前說我是你男朋友了吧？”林一凡終于說出了他的這個疑問。
“你覺得為什么？你這么聰明。”劉蘇蘇微笑著反問道。
林一凡試探著問，“想讓許市長知道，你為了市里的工作，不惜將自己的男朋友拖進來？”
“這只能算是其中一個理由吧！”劉蘇蘇看著林一凡，林一凡更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難道還有別的目的？”林一凡表情輕松地問，但心里并不輕松。
劉蘇蘇跟他碰了一下杯，“好了，別瞎想了，只是為了你好開展工作。”說完，她一飲而盡，動作優(yōu)雅，活脫脫像個古代淑女。
林一凡盡管心里充滿疑惑，但還是跟著干了杯。
話談到這里，似乎再談工作已經沒有必要，林一凡問，“蘇蘇，你這樣跟我睡一套房，難道不怕外界有傳聞？”
“我要是不跟你睡一套房才會有傳聞。”劉蘇蘇瞇著眼睛，林一凡看不出她什么意思。
于是他問，“官場這一套我不懂，你不是把我當幌子吧？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要是那樣，我在韓山一找一大把，還用千里迢迢跑到深圳去？”劉蘇蘇又給林一凡倒上，林一凡發(fā)現(xiàn)，劉蘇蘇的酒量真的不錯，喝了這么多她似乎沒有什么反應�？磥�，招商局的女局長沒有一定的酒量還真不能勝任。
“你不是對我一見鐘情吧？”林一凡半開著玩笑。
劉蘇蘇又瞇起眼睛，林一凡發(fā)現(xiàn)她今晚做出這個動作已經有幾次了。劉蘇蘇道，“像你這樣的帥哥，什么樣的女人會不動心呢？”
這簡直是公然的挑逗嘛，林一凡心里想。但是，他還是強烈地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某種幻想，輕笑一下，“我會這么搶手？”
劉蘇蘇依舊瞇著眼睛隔著燭光看著林一凡，“假如我要是主動說我對你有好感，你會不會覺得我這種女人很不矜持？”
林一凡忽然覺得酒精有點兒往上撞，他很想走到桌子的另一端，撕下劉蘇蘇身上的睡衣，然后把她按到地上原地正法。但是，他還是將自己心里已經探出頭的那只魔鬼強按了下去，紳士地回答道，“如果是那樣，我豈不是中了頭彩？”
劉蘇蘇站起來，走到林一凡的身邊，輕聲地道，“真的嗎？”
這下子，林一凡的君子面具一瞬間消失殆盡！一時間，興奮、沖動、酒精全涌上腦門，他站起身來，抱住劉蘇蘇激烈地吻起來。
劉蘇蘇的回應也很熱烈，可是，林一凡明顯地感到她的清醒，她居然還在激吻的空閑時刻問林一凡房門鎖了沒有。
林一凡檢查了一下房門，然后沖回劉蘇蘇的身邊，抱著她沖進主臥，將她拋在床上。酒精讓她變得不再白皙，粉嘟嘟的身子和粉嘟嘟的臉，林一凡迅速將自己壓在她的身上。
林一凡留了一半的清醒，把身下這個瘋狂的女人和平日里柔聲柔氣的女局長做了細細的比較。她的美麗曾讓林一凡感覺到距離，她是如何被提拔的，跟別人有沒有過曖昧，這些都讓林一凡想過很久。
這一刻，劉蘇蘇的叫聲有點兒詠嘆調般的抒情，林一凡在這樣的韻律里，幾乎渾然忘我。
……
當一切結束后，他甚至還有些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自己占有了劉蘇蘇，還是劉蘇蘇占有了自己？
這些年，林一凡接觸過的女人不少，包括楊鴻，誰也沒有給過他如此英雄般的感覺，同時也讓他如此的迷茫。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聽見有人在低聲說什么，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經大亮。劉蘇蘇正坐在窗臺上跟什么人通電話，見林一凡醒來，她低聲道，“好了，我掛了。”
林一凡想翻身坐起，可是，忽然覺得不對勁，掀開被子，他不由得有點兒臉紅。
劉蘇蘇走過來，魚一樣鉆進被子，用手撫摸著他的腹肌，輕聲問，“睡得怎么樣？”
林一凡點點頭，卻不知道說什么。他忽然感覺很尷尬，臉有些紅，看看劉蘇蘇，她正將臉貼在自己的胸前。
他鎮(zhèn)定了半天，才使自己平復下來，腦子里不斷回想昨晚的那些畫面。可是，只有片段，更多的卻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自己的記憶被抹掉了一樣。
林一凡問，“幾點了？”
劉蘇蘇柔聲回答道，“7點多，怎么？”
林一凡道，“我們是不是該起床收拾一下去酒店那邊了？”
“等一下我們下去吃早餐，我今天還有個會，我就不去了。開發(fā)區(qū)派別的人帶你們去。幾個盤我都打好招呼了，都按昨天的方式簽合同，至于具體打多少折扣，由你們自己談，政府就不參與了。”劉蘇蘇道，她的手一直在林一凡的小腹上畫著，林一凡感到一股熱氣從背后升起，直沖后腦。
他很想控制自己，但是，他渾身已經像觸電一樣顫抖起來。他翻身把劉蘇蘇按倒，迅速將她剝了個精光。
劉蘇蘇喊道，“你干嗎？強奸啊。”
林一凡也不說話，迅速地進入，發(fā)起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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