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十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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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地方啊,我前幾年去過一次,我還在當?shù)爻粤嘶卣诘幕疱伳,那味道真?hellip;…現(xiàn)在想回味起來都……”
“那有機會我請你吃正宗的四川火鍋啊!”
“好!”
時間在兩人的歡快交談中過的不知覺,看來關志杰的酒量不是很大,他開始有點醉意了,但是表面看來費云更醉,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說真的小費,我今天特……高興,謝謝你讓我認識你這么一個朋友,生活中的我比較內(nèi)向,平時接觸的都是關于工作上的朋友,除了案子還是案子,工作和生活中的壓力讓我感覺很緊張很壓抑,今天……感覺很輕松很開心……”關志杰表達著他此刻的感受,眼神中透露著一絲……關懷?不是。謝意?也不是,好象是溫柔吧。
“我也很……開心,來,既然我們是朋友了……為友誼干杯!”費云再度舉杯。
關志杰猶豫了片刻,還是一飲而盡。
時間不覺已是深夜近10點了,關志杰扶著搖晃的費云走出飯店,坐上他的桑塔納2000?磥碣M云真的醉了,頭靠在幅駕駛背倚上。而關志杰坐在駕駛椅上久久發(fā)呆,他喝的沒費云多,他只是有點朦朧的意。開車應該沒問題,可是他沒發(fā)動車,一直很沉默,好象在想什么事,然后看著有點睡著了的費云,輕輕搖了一下費云的肩膀:“小費……小費……”
“恩……”費云夢囈般發(fā)出懶懶的聲音,眼睛都沒睜開。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恩……”除了“本能”的恩就是輕微的打呼聲。
看來也問不出結(jié)果來了,關志杰慢慢的開著車沒有目的的行駛著,他都不知道要往哪里開,過了很久,開到一條很靜的河邊,在路燈的照射下,把周圍的環(huán)境點綴得分外安寧,他停下車,想了想,打開幅駕駛的門,費力的把費云移到后坐,他想躺在后面會舒服一點,他關上門,從另外一邊門進去,他幫費云整理了一下,拿了個小枕頭放在他的頭下,良久,還是不放心,他又把西服脫下來搭在費云的身上……
他就靜靜的坐在旁邊,打開車窗點了一支眼,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jīng)快12點了,他關掉了電話,事實上他不關機他的老婆也不會給他大打電話,他知道他在他的老婆心里,是個沒用的男人,他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仔細的打量著身邊這個男人……他沒敢多看,又把頭轉(zhuǎn)向窗外,可能是疲累了或者熟睡了,費云的身體慢慢倒了下來,倒在關志杰的大腿上,費云還是側(cè)身“熟睡”著,反倒是關志杰有點失措,他舉起手想把他挪開,但只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他從新把西服整理了一下蓋在費云的身上。
此刻關志杰臉上又露出那種……慈愛溫柔的笑容,只是費云看不見,不過他輕輕的睜開眼睛,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很詭異,也有點得意,只是關志杰也看不到。
夜很靜,也很長,外面一點風都沒有,路燈一直陪他們到天亮
天已微亮,費云睜開眼睛但沒有馬上起身,他在想:老關這一夜有沒有睡著呢?他又會有什么想法呢?……
他抬手假裝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你醒啦。”是關志杰清晨的第一句問候。
“我們怎么在車里?”費云顯得很疑惑。
“昨夜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哪里,這不……只好勉強你在車里委屈一晚上了。”
“是嗎?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費云連忙表示歉意:“你肯定沒休息好,我還壓在你身上。”
“沒事,從昨晚開始,我們不是好朋友了嗎?別介。好了,車里肯定睡不好,我送你回去吧,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
“我不困,我想我昨夜睡得還好吧,倒是害苦了你。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就在這里下車,我想隨便逛逛。”
“不好吧,我還是先送你回去”關志杰很誠懇的堅持。
“我有晨運的習慣,這里環(huán)境挺好,你放心吧。”說著費云已經(jīng)下車并關上了車門,走在前窗對關志杰做了個88的手勢。
關志杰有點無奈,沒再堅持:“別說我拋棄你啊,那我走了。”
看著關志杰的汽車漸漸遠去,費云在琢磨關志杰剛才的表情,他想從中發(fā)掘點信息,但是關志杰是個沉穩(wěn)的人,他實在琢磨不透,他只能靠他敏銳的感應來感覺關志杰好象并不排斥他。繼續(xù)試探吧。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們還會見面,剛才他故意把手機留在他車上面了。
他實在沒心思晨運,他困了,事實上他昨夜也沒有入睡。他趕車回賓館了……
律師樓還有事等著關志杰處理,他也沒回去休息,把手上的事處理完了,然后從包里拿出在車上拾到的手機。他想應該是費云的吧。“這個冒失鬼!”心里這樣罵著,但是臉上流露出異樣的微笑,手機在他手上把玩著,腦子里卻在回憶費云在他大腿上睡覺的樣子,那么安靜,那么溫馨,不禁讓他想起些往事,不覺惆悵滿懷。深深吐了口氣,他累了,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夢境把關志杰帶到20年前,那里有他最珍貴的回憶和故事,也有很多的無奈和不得已。他每每夢見那些人和事都會帶著黯然神傷的眼淚醒來。只是這次在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中打擾了他的舊夢。
是費云的手機響了,該不該接呢?這樣好象不太好吧?也有可能是費云打來的呢?想了想還是按了綠色鍵:“喂……”
“是老關吧?我是費云!”
“哦,你真冒失,把手機掉在我車上啦!”
“我想也是,你在家休息?”
“我在辦公室!”
“你沒休息啊?那我不打擾你了!”
“手機什么時候給你?”
“下次吧,或者明天也可以,今天你得休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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