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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死亡之圈

黑暗中,昏黃的臺燈光照亮了桌上蒼白的紙面和羅鑫布滿陰影的面容。

羅鑫輕輕舒展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腰背,然后握住鋼筆,慢慢在紙上寫下“母親”兩個字,并在“母親”后邊打上括號,里邊注明“精神力量”,然后他繼續(xù)移動手中的鋼筆,在“母親”二字前邊寫下“黑衣人”,并同樣在其后括號標注“研究”,接著他用一個指向“母親”的箭頭將兩項連接起來,他繼續(xù)從“母親”引出一個箭頭,在箭頭的終端寫下“黑貓”,在其后括號標注“傳達信息”,繼而他又從黑貓向后引出一個箭頭,末端寫下“我”,他頓了頓,在“我”字后邊標注下“營救”二字,又從“黑衣人”拉來一條長長的線條指向“我”,在扭曲的線條上寫下“阻止”二字。

最后他看著這一長串的箭頭和詞組,心中一陣緊張。末了,他從每一項都向上引出一個箭頭,并且箭頭都指向同一處,接著他提起筆,隨之心中一陣悸動,在所有箭頭匯集的地方,他緩緩寫下兩個烏黑的大字,在微茫昏黃的燈光的映襯下,那兩個大字更顯得觸目驚心——“陰影”。

沉重的籃球節(jié)奏分明地擊打在陽光熠熠的地上,羅鑫坐在籃球場邊的長椅上,心事重重地看著那個傻大個和另一個身高頗似武大郎的家伙在場上激烈地斗著牛。

這時,楊小超的身影出現(xiàn)在球場對面,他雙手插包,看著羅鑫,戲謔似的一笑,然后朝羅鑫繞過來。

羅鑫依然沒有神情地盯著前方,并不理會,直到楊小超走過來坐在他身旁。

“哼……”楊小超瞟了眼羅鑫,然后搖著頭又是怪異地一笑。

“你笑什么?”羅鑫的心思被楊小超奇怪的笑容攪亂,他抬起頭問道。

“看你坐在的樣子,好矜持。”楊小超并不看著羅鑫,他的目光被天空的陽光吸引住了。

“矜持?”羅鑫不解其意。

“就像她經(jīng)常微笑著坐在這兒看我打籃球的樣子。”楊小超望著天空的雙眼中漸漸充滿了些許傷感和苦澀。

羅鑫聽后將目光重新拋向球場,緘口不語。

“……事情你弄清楚了嗎?”楊小超將眼中的情緒藏入心中,看著羅鑫問道。

“嗯,我想一切都清楚了。”羅鑫直起腰,陰郁的氣息從他口中呼出。“我老家的山村有一個叫牛二的瘋子,聽外婆說他是小時候曾為他爺爺守靈而瘋掉的,所以我想牛二和我一樣可以看見人的精神體,母親的葬禮那天,在墳場上,他曾對我說什么母親被帶走了,還提到了天上的什么東西,直到昨晚,我才明白了一切。”

“那么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楊小超瞇起眼皮,阻止陽光的刺目,同時也在極力地想看清真相的模樣。

羅鑫咬著嘴唇,輕輕掃視了楊小超一眼,然后繼續(xù)陷入快速的思索,說道:“我母親生來具有與眾不同的精神力量,因而,招來了那些來自云中陰影的黑衣惡魔們的糾纏,他們?yōu)榱怂麄兡撬^的研究,千方百計地想要將母親抓走,反抗了近十年,母親還是失敗了,最終被他們抓走了精神體,但母親不甘這樣,所以在臨終前將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量寄托在那只黑貓上,并用那只黑貓來向我傳達解救她的信息。”

羅鑫停了下來,用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而楊小超則耐心地等著他的繼續(xù)開口。

一會兒,羅鑫繼續(xù)說道:“開始,黑衣惡魔們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他們只是暗中監(jiān)視,但當我在球場顯示出我的精神力量后,他們也同樣千方百計地要將我至于死地,阻止我,抑或是也抓走我的精神體,但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他們都不想要我活著,更不想我向真相靠近。”

球場的人散了,一切籠罩在午后甜蜜的陽光之中,氣氛安謐得使人昏昏欲睡。

楊小超的腦中不斷翻飛著羅鑫話語,漸漸說道:“那么,事到如今……”

“是的,”羅鑫突然打斷他,像養(yǎng)足了精神的奔馬般直起身子,“事到如今,我們只有一條選擇了。”

楊小超看看他,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矛盾和躊躇,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問道:“那你怎么找到它呢?”

“我也正在想。”羅鑫垂著頭,略帶苦惱地盯著地上自己的影子,“沒有線索了。”

陽光流溢,他倆就像兩具沉默的金色雕像一樣,隱藏情緒的外表下,是所有痛苦情緒矛盾掙扎的內(nèi)心。,這就像一場孤獨的戰(zhàn)爭,遙遠曲折的征途,只有他倆相互依存,胸中那耐以支撐的光芒與美好早已封印在了來路那沉默的墳?zāi)估,隨著他倆的一步步前行,矮矮的墓碑也在一層層的隱藏在過往的迷霧之中。

“嗯……那好吧……”一陣壓抑之后,楊小超試探般的說道,“我想我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同上一次一樣,或許你可以運用你的精神力量找到它,十年前你都可以回去,那么這一個小小的飛行物就更不在話下了。”

“嗯?是個辦法,我早該想到了。”羅鑫心頭一亮,臉上顯現(xiàn)出難得的興奮,“我們這就去試試。”

“現(xiàn)在?”楊小超驚訝地望著羅鑫,“這樣太倉促了吧,萬一……”

“沒事的,”羅鑫站起身來,“昨晚以后,我感到他們的氣息已經(jīng)遠離我們了。”

“我是怕你這樣冒然會有危險。”楊小超也站起來,提醒道。

“危險?這一切我都過來了,現(xiàn)在我對他們不再是懼,而是恨。”羅鑫憤憤地說道,然后平和下來看著楊小超,“你知道嗎?我多想見識見識令我掙扎如此之久的陰影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聽后,楊小超也放棄阻撓,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好吧,我們到樹林那兒去吧,那兒沒人。“

他們來到樹林,羅鑫走進樹林深處,而楊小超則站在外邊把著風。

金色的游絲開始隱隱綽綽地從羅鑫腦中散發(fā)出來。同昨晚一樣,羅鑫開始感到周圍天旋地轉(zhuǎn),世界在飛速奔跑,而在他意識的前方,是那個云中的陰影,他集中所有的思緒向那個陰影飛馳而去,但是突然,一切像是受到了干擾,那個陰影倏然模糊了,繼而從他的腦中消失,羅鑫奮力去捕捉,但他的意識像是受到了屏蔽,絲毫找不見那個陰影的蹤影。

“怎么樣了?”見羅鑫從樹林中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楊小超急忙問道。

“不,沒辦法,他們早有防備,那東西屏蔽了我精神力量對他的感應(yīng),每當我意識與它接近時,它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羅鑫氣惱地搖著頭,一只手的指甲狠狠摳進一棵樹的樹皮。

楊小超聽后也一陣焦慮,但接著,他眼前一亮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從李林入手,他也是惡魔中的一員,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點兒什么線索啊。”

“李林,他不是已經(jīng)消滅了嗎?”

“我知道,我是說我們可以去他的辦公室查查,或許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辦公室?嗯?有道理。”羅鑫一陣激動,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們現(xiàn)在就去。”

“你瘋了,現(xiàn)在辦公樓那兒那么多老師,你去被抓住了可怎么辦?咱們最好是放學吧。”楊小超趕緊拉住羅鑫的胳膊說道。

“嗯……好吧。”羅鑫蹲下身子,顯得很不情愿。

下午放學,他倆站在教師辦公樓下,好不容易等大部分老師都走了,然后悄悄潛進了辦公樓。

“噓!”楊小超靠在墻上,然后緩緩伸過頭向走廊里探視,當發(fā)現(xiàn)一個老師正在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的門口鎖門時,他趕緊縮回頭來,等那個老師鎖完門,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后,楊小超才向羅鑫招招手,示意走過去。

他們來到李林辦公室門口,然后楊小超看著門頂高高的窗口對羅鑫說道:“你推我上去,我進去后給你開門。”

“好,看來你有經(jīng)驗。”說著羅鑫將兩手握在一起。

楊小超一腳踩在羅鑫手上,爬起身子將所有體重承在羅鑫手上,然后將兩手趴在門頂。

“哇,你可夠沉的!”羅鑫咬住牙極力承住楊小超。

楊小超推開玻璃,將頭探了進去。

“喂,你們在做什么!”走廊盡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羅鑫詫異地轉(zhuǎn)頭一望,只見校長正氣沖沖地快步向他們走來。

“啊……”羅鑫頓時嚇得全身一軟,突然沒了力氣,楊小超向塊石頭般從上邊摔了下來,將羅鑫重重地壓倒在地。

“你們……你們在……”校長走到他們旁邊,生氣而驚訝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他倆。

“啊……校長,我們……”他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揉肩扭腰驚慌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走,跟我到辦公室去!”校長生氣地轉(zhuǎn)過身。

“完了。”他倆灰溜溜地跟在校長后邊,不知接下來校長會怎么懲罰他們。

這時,羅鑫看著校長生氣的背影,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恨自己怎么這么笨。

“校長。“他叫道。

“嗯?!”校長猛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目光噴火地看著他倆。

“啊……我想我們有點誤會……”說著,羅鑫突然向校長伸出一只手對著他的臉,然后只聽“嗡”一聲,校長像被擊了一下,接著他臉上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哎,你兩在這干嘛?”

“啊……我們就要回家去。”羅鑫趕緊笑著說道,楊小超則疑惑地看著校長突然的轉(zhuǎn)變,但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羅鑫使用了精神力量。

“哦。”校長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去,走幾步突然又轉(zhuǎn)過身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我又在這干嘛?”校長摸摸腦袋問道。

“啊那個……你要回辦公室去。”羅鑫說道。

“哦。”校長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哇靠,好險!我以為我們這回完了。”楊小超拍著胸膛劫后余生似的說道。

“我可真笨,想不到用這力量。”羅鑫說道,然后他快步朝李林的辦公室走去,到門口他張開手對著門鎖,然后只聽里邊一聲悶響,門緩緩開了。

“對呀,我們怎么這么笨。”楊小超跟著羅鑫走進去。

他們關(guān)上門,走到李林的辦公桌前,開始翻查著他桌上的東西,但桌上都是一些作業(yè)資料和教師用書,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羅鑫拿起那一疊作業(yè)本,一本本地翻著。

“那是我們的作業(yè)本,不會有什么的。”楊小超說道。

但羅鑫還在不停地一本本的翻著,當他翻到一本潔凈雪白的本子,將上邊那個清秀的名字凝視了一會兒后,才緩緩將其放下。

楊小超凝重的看著羅鑫的舉動,不再言語,然后發(fā)瘋似的翻著其他的東西。

“嘭”!羅鑫用精神力打開了辦公桌的柜子,他們從里邊翻出了幾本玄幻小說,然后羅鑫看見里邊還有一疊報紙,他將其拿了出來,是他上回看見的那疊報紙,他想起當時李林古怪的表情,然后將報紙夾在腋下。

這時,門口有腳步身響起,他們趕緊不再出聲,但已經(jīng)遲了,那個人進來了。

“哦,我聽見里邊有響動,”是校長,他呆呆地看著來不及躲起來的羅鑫和楊小超緩緩說道,“你們……在打掃衛(wèi)生么?”

“啊……是的,我們在打掃衛(wèi)生……呵呵。”說著,羅鑫和楊小超趕緊抓起桌上的抹布擦起桌子來。

“哦,那好,你們打掃。”校長目光茫然地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他的智商似乎只有一個小孩子那么多了。”楊小超看著校長離開后說道。

他們繼續(xù)搜尋,但翻遍了所有東西,再也沒見什么有線索的東西了。

這時,羅鑫突然表情警惕地站了起來。

“怎么了?”見狀,楊小超問道。

“不好。”羅鑫低沉地說。

“什么不好?”楊小超疑惑地問。

“我說過,每當我們向真相接近時,他們都會來阻止我們。”說著羅鑫走到門口,伸出頭探視,“快,別找了,我們走吧。”

“哦,但是我們什么還沒找到呢。”楊小超走過來。

“不管了,走吧。”說著羅鑫將那疊報紙別在腰上,帶著楊小超走出門口,羅鑫關(guān)上門,用精神力將門鎖復原,然后和楊小超快速逃離了教學樓。

 

“有什么眉目了嗎?”楊小超在電話里說道。

“沒有,”羅鑫靠在臥室的書桌上,搖搖頭說道,“這些報紙確實很奇怪,上邊的不少新聞都被李林標注過,但我不知道這與我們想找的有沒有關(guān)系。”

“嗯……說實在的,我想那一疊報紙可能對我們不會有什么價值,那可能只是李林的個人愛好吧,他喜歡研究有人喪命的事件。”

“或許吧,”羅鑫望著窗外的陽光,低落而焦急地說道,“但我們不能再拖了,我感到母親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嗯,我再努力想想辦法,你先研究那些報紙,不過我想要是它其中有什么端倪,那么一定就隱藏在那些新聞里邊,你再好好看看,但不要在上邊浪費太多時間。”

“嗯,”羅鑫點點頭,“那我先掛了。”

“不影響你了,掛了。”

“哎,對了,這段時間你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沒有,我想通過你這一路的搏斗,他們現(xiàn)在的目的已縮小到了僅阻止我們探明真相了。”

“嗯,沒有事就好,但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你放心,為了她,我不會怕的,”楊小超語氣中隱透著復仇的情緒,“你更要小心。”

“謝謝。”

羅鑫將電話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桌邊,仰頭默視著。

但他不敢耽誤太久,一會兒,他焦慮地翻開那疊報紙,看著那一則則令人心寒的新聞,不知其中是否有他想要的秘密,這些新聞的事發(fā)地點都是在他們城市范圍內(nèi),羅鑫見到好幾個陌生的地名,有小鎮(zhèn),有村子,他突然想起在抽屜里有一份他們城市的地理圖冊,他拉開抽屜,將那本地圖冊翻了出來,然后翻到市區(qū)包括周邊所有地區(qū)的完整地圖,在上邊找那些陌生的地名,他將其用藍筆標了出來,但看著這些零零星星的藍點,他只覺得腦子一片迷茫,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意義,然后他索性將報紙一推,倒在床上發(fā)起呆來。

躺了一會兒,他直感到心中愈加的焦急,紛亂,他看著窗外的陽光,決定出去走走。

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他雙手插在褲包里,無精打采地在人群中走著,不知不覺,他來到了一個報亭旁。

“小伙,來本雜志?”報亭老頭伸出頭來笑嘻嘻地問道。

“噢,不用了。”羅鑫將那些封面色彩繽紛的雜志掃了一眼后搖搖頭說道。他正準備繼續(xù)往前走,眼睛突然瞟到了那些報紙,他看見其中的一份上有個很醒目的大標題:“世紀大廈兩月之內(nèi)連發(fā)兩起命案”。他瞇起眼睛將那份報紙拿了出來,新聞報道了一起出在世紀大廈前的車禍。

那老頭見羅鑫被那份報紙吸引住了,搖搖頭說道:“邪門的很,那兒近些年來可怎么不對勁,老是出事,這不,前段時間剛有人跳樓,近些天又出車禍,老實說近些年來我們市也不太平,意外事故出奇的多,也不知是怎么了。”

“意外事故?”羅鑫突然想起了母親在那張靈魂獵槍盒子里的紙條上曾說道惡魔們在世上制造了一個又一個無頭無主的冤案,他只覺得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總之覺得自己有所發(fā)現(xiàn)。

“老伯,報紙我買了。”說著,羅鑫從包里掏出十塊錢給老頭,然后便飛一般地跑回家去。

他跑進臥室,將報紙一張張攤開,開始研究那一則則新聞,車禍,溺水,死亡,失蹤,總之都是些不好的事件,但左看右看,他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然后他又將新聞的事發(fā)地點一個個標注在地圖上,他也不知這樣做為什么,但總之他覺得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但將大部分的地點都標注完以后,他只見地圖上只是一群亂糟糟的點,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他長嘆一口氣,又一次倒在床上,張大嘴吐著氣。

“或許又只是我的一時沖動,這些報紙可能真的與這一切沒有關(guān)系。”他沮喪地想道,“我可能疏忽了母親的某些信息,她一定向我傳達過有關(guān)那飛行物的訊息,到底是什么呢?”

他極力在腦中搜索著,他想起了那飛行物渾圓的形狀,接著,他突然又想到了在外婆家時那只黑貓曾給他畫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圈。       

“圈?難道圈就代表著那飛行物?”羅鑫思索道,“可這又怎么樣呢?

“圈?”他慢慢爬起身,然后拿起筆,緩緩將地圖上那些散亂的點連起來,他驚異地發(fā)現(xiàn)那些點竟構(gòu)成了一個近似的圓弧,他立即將剩下的新聞地點標記出來,然后將其連接起來,果然如他所料,那些點構(gòu)成了一個近似的圓,他興奮地用筆敲著報紙,然后他將世紀大廈的兩則新聞擺著一起,看了看兩則新聞的日期,中間相隔約兩個月。

他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明亮,倏地站起身來,一把抓起手機撥通了楊小超的電話。

“喂,楊小超,我明白了?!”

“什么,你明白了什么?”

“你家有我們市的地圖冊嗎?”

“嗯……好像有吧,我去找找,你等等。”說著楊小超放下了電話,羅鑫急迫而興奮地等著楊小超。

“哦,找到了,你說。”不一會兒楊小超回來了。

“翻到十四頁那個完整的地圖,你將那些新聞的事發(fā)地點在地圖上標記出來。”

“地點,我又沒有報紙,怎么知道是哪些地點?”

“我念給你聽。”羅鑫將一個個地點念給楊小超,楊小超一邊嘴里重復著那些地點,一邊在地圖上標記著。

“好了,現(xiàn)在你看看,它像什么?”

“亂糟糟的啊,沒……等等,它好像是一個環(huán)兒。”楊小超看了出來,“這……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圈一定就是那個飛行物的運行路徑,李林一定是通過購買報紙,看上邊的新聞來得知他們老巢的位置。”

“運行路徑?”楊小超沉默了一陣,看來正在思考,“但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死傷的事件呢?”

“別忘了,他們是在拿我們?nèi)祟惖木耋w做研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是通過在運行路徑上制造一場場意外來攝取這些死者的精神體。”

“這樣啊……我看看……嗯………我想你說得沒錯,一定就是這樣!”電話那邊傳來楊小超激動的聲音,但馬上他的聲音又充滿疑惑,“那么你還是不能找到它啊,我們不知道它現(xiàn)在運行到了哪個地方。”

“我對照過世紀大廈兩起事件的時間,中間剛好相差大約兩個月,我想這一定就是那東西的運行周期,而我母親去世距今已差不多快兩個月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再過兩三天,那個東西肯定又會重新出現(xiàn)在我外婆家上空附近。”羅鑫聲音中充滿興奮。

“噢……等等………”楊小超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哦……你是說,那物體的運動周期是兩個月左右,而再過兩三天,你母親正好去世兩個月,所以那東西又會出現(xiàn)在你外婆家上空?”

“對!”

“小子,你太令我難以置信了,我就知道,任何困難,在你腳下都會被踩平的,嗯……那么接下來……”

“對,接下來……”羅鑫突然停住了,興奮的心瞬時變得沉重,“哦,沒什么,這……這些目前都還只是我的推斷,我不會草率地采取什么行動的,你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不想輕舉妄動。”

“哦,為什么?”對照羅鑫上回的行為,楊小超疑惑不解羅鑫竟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

“你知道的,這些可不是翻墻逃課那么簡單,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小子,你終于冷靜了,”楊小超像松了口氣,但接著語氣又重新充滿焦慮,“但時間容不得再拖了啊,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就只有兩天左右的時間了,還有,我想我們都忘了,再過兩天,就要中考了。”

“中考?”羅鑫苦笑一聲,覺得這真是一種諷刺,他確實都已忘了這讓他擔心了三年的事情,“對……我現(xiàn)在決定暫且放下這些,先應(yīng)付中考。”

“什么?應(yīng)付中考!”楊小超驚訝無比,“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著這種事情,我只是隨便提提啊。”

“是的,不論怎樣,我們的人生還得繼續(xù),前程難道不重要嗎?就像……她曾經(jīng)說的那樣。”羅鑫說著,感到心中一陣刺痛。

“可是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撉俺痰臅r候,對于我們都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再者你需要救你的母親,而我要給我妹妹報仇,中考?你的目光什么時候局限在這種事上了?難道你……”

“我知道!”羅鑫突然氣惱地打斷楊小超同樣憤怒的話語,但他馬上為自己的沖動懊惱,他立即平靜地說道,“我明白眼前的形式,我也多么想趕快將我的母親救出,還有,我又何嘗不想為她報仇,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想,但是,你放心,我的腦子依然清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你也不要過多的擔心,暫且先好好步入正軌吧,影響到你以后的生活,你知道我會有多愧疚,明白嗎?”

“好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愧疚,但我希望你認真思考過你說的每一句話。”楊小超語氣依然帶著怒氣,說著,他準備掛電話。

“嗯,哎等等……”羅鑫急忙喊道,“那個……再見。”

羅鑫訣別似的說道。

楊小超沒有回應(yīng)便狠狠掛了電話。

羅鑫放下電話,望著窗外,想著剛才的對話,心中一陣激烈地痛苦,但漸漸,他心中更多的是充滿了釋然,在心中,他已經(jīng)下了那個決定,事關(guān)他命運的決定,他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他要獨自去面對命運的挑戰(zhàn),要么戰(zhàn)勝命運,獲得和別人一樣的生活,要么永遠地倒下,跌入深淵,粉碎在歲月的塵土里。

窗外,一只只鳥兒掠過,在藍天下留下一個個飛翔的身影。

羅鑫微笑著望著它們:“鳥兒啊,你們?yōu)槭裁匆煌5負]動翅膀,去追尋那天空中自由的風?”

然后他拿起筆,翻開那個潔凈雪白的本子,臉頰流下溫熱的淚水,將曾今那首詩續(xù)寫,這將是他命運的一個標點,或許是只是個逗號,或許是句號,總之,在標點之前的,一切,失去的,再也無法追回:

我無法歸去

我曾狂熱地追尋未來的夢幻,

卻一次次徘徊在失意的小路;

我曾留戀地回首過往的小船,

卻一回回迷失在失落的河流。

但無論時間行走得如何殘忍,

我都將無法歸去。

我無法歸去,

盡管要踏過那意念的廢墟,

盡管那回憶的慘烈,

與我血肉相連,

我都愿與你攜手相牽,

走進那灰暗的陽光,

將戒指遺失在那,

慘白的黑夜之間。

我無法歸去,

但我依然念想,

  歸去那青澀的池水,

去拾起那漂浮著的

記憶的灰白。

我聽見靈魂的召歌,

撕裂黑夜,

而那

浸入蒼白的你的臉,

沒入隱忍的你的眼,

是我永不磨滅的

記憶之傷。

我無法歸去,

愿思念之痛,

被無限延伸的歲月所撫慰。

我聽見,

是原野的金黃,

你那花瓣般飄落的榮耀與悲傷,

而我

愿在麥田的思戀之中,

扮成稻草人的模樣,

化作孤獨,

為你無盡地守望,

守望……

我將不再歸去,

要用今生來印證,

思戀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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