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順勢帶動大家鼓掌,接著讓所有女嘉賓決定于信的去留。當然,這幾乎是多此一舉,因為她話音剛落,幾乎所有女嘉賓都舉起了留下他的牌子。
唯一沒有舉牌的,便是自始至終一直保持癡傻狀態(tài)的以晴了。而于信從進場到被主持人邀請坐在對面,看都沒看以晴一眼。他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主持人不時把話題Cue給他,如果以前沒看過這個節(jié)目的人突然看到,極可能會以為這是個新生代明星娛樂節(jié)目。
天藍站在臺下,十分欣慰這期節(jié)目高潮迭起的效果,事業(yè)上的成功讓她倍感滿足與欣慰。她根本沒注意到以晴不尋常的模樣,只自顧閉目養(yǎng)神,手指輕揉著太陽穴。
主持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呆滯的以晴,作為上期出盡風頭的女嘉賓,這集卻忽然連個聲音都沒有,未免有些不尋常。于是,主持人很及時地把話題一轉,雖說是開口問于信,實質卻是在調侃以晴:“于先生,你看,你一出場,就把我們上期的智慧美人丁小姐的魂勾走了三分!”
于信反應很快,僅憑一個“丁小姐”就料定是在說以晴,他依然沒有看過來一眼,只是禮貌地笑笑,紳士地回答說:“承蒙厚愛!”
隨意而漫不經心的態(tài)度,再度讓以晴心生迷惘。
好不容易等到節(jié)目結束,以晴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跳到后臺去找于信,想要把肚子里那些疑惑都問個明白。可惜,她剛擠過去,就見他被某個工作人員迅速帶去了跟出口相反的方向。
以晴只好跑去找天藍打探消息,天藍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哦,大概是臺長請他上樓喝茶。”
雅姿不失時機地湊過來,抓著她的胳膊激動地問:“那個人是不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謝天謝地,她的記憶沒有生銹,總算想起他的身份了。
失魂落魄的以晴根本無暇顧及雅姿的措辭,站在原地,幽幽開口道:“他是于信……”
靜竹想起她曾逼迫天藍幫忙登尋人啟事那件事,有點摸不清頭腦,“不是有人失蹤了嗎?”
三個女人各懷心事地站在原地未動,過了許久,雅姿忽然眼前一亮,扯過以晴:“我知道了!這家伙肯定是傍上了比你更有錢的富婆,所以才突然玩消失,現(xiàn)在又冒出來故意跟你示威!”
以晴氣憤地白了雅姿一眼,惡狠狠地開口道:“再敢亂講話,你信不信我潑你一臉卸妝油,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的素顏!”
雅姿急忙尖叫著捂住臉,她此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被人見到素顏的模樣。
幾個人喧嘩夠了,商量著如何回去,以晴卻舉手表態(tài),堅持要等于信。
雅姿跟靜竹面面相覷,就在這時,遠遠看見邵齊走過來,雅姿計上心來,搶先一步湊過去,問他方不方便捎她回家。
靜竹朝她丟出一個佩服不已的眼神,這招實在是很高,既能幫助以晴解決這位心懷覬覦的邵齊,又能搭順風車。
邵齊自然無法拒絕,但他的目標是以晴,未達到目的又心有不甘,就笑著說:“有美女坐我的車,實在榮幸之至,就是不知道今天會有幸載到幾位?”
靜竹內斂地一笑,舉手沖他說:“如果把美麗的臺階降一個標準,那么請別嫌棄算我一個吧!”
邵齊看著靜竹,她素凈的外表不能讓人一眼就驚艷地將她歸類為美女,不過,她安靜嫻雅的氣質卻讓人很舒服。以前的節(jié)目上,他幾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此刻看著她溫婉靜好落落大方地沖自己講話,只覺得有種莫名的好感自心底升騰而起,讓他不由自主地沖靜竹笑了笑,恭維道:“韓小姐太謙虛了!不知道自己是美女的人才最美,我想這句話說的就是你。”
看著以晴站在一邊沒出聲,邵齊知趣地沒有打擾,就這樣跟著雅姿跟靜竹一起走出了演播廳。在另一邊處理完善后工作的天藍不經意轉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以晴還在,便走過來對她說:“你怎么沒走?剛才上面來了消息,臺長要請于信去吃飯,你在這里是等不到他的!”
以晴沒有出聲,依然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兩只手糾纏在一起,不停地絞著手指頭。天藍揉揉太陽穴,接著拉過她走進電梯上到十六樓,想到臺長辦公室攔住于信。哪知道,電梯門剛一打開,就見于信跟臺長等人由遠及近走過來,四目相對,他跟天藍點頭示意,卻似沒看到她一般越過去走進了向下運行的電梯。
“過去找他呀!”天藍急急地推了她一把,卻見以晴傻傻地搖著頭,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數字開始倒數。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她需要的是他能主動走過來解釋。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把心里話藏起來,那她也不想自討沒趣地走過去問。
這個外表柔弱的小女人,性格里倔強不屈的那一面果然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