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替天行道,以暴制暴之我的地盤,我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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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有時是只呆鵝,但自己還是很愿意和他在一起,在他面前自己就是沒心沒肺的傻丫頭。
今日,餐廳的色調(diào)有點變化,輕柔,舒心,浪溫的音樂,再加上現(xiàn)有的色調(diào)讓人感覺如來到了無限的空曠的綠草原上,一朵朵白云悠雅,慢閑的在近在咫尺的頭頂漂散,仿佛一伸手,就能鉆進云的身體,它也在自己的身體中穿行著,自己張開雙臂在它的體內(nèi)無拘無束翱翔,草地上宛如碧綠的海面,一叢叢潔白的野花,如同海面上的波浪,不時給自己視角一扎扎驚亮;遠處的天角邊,風的聲音從草地上緩緩撩起,在空中打著旋兒,唱響了空寂,圓潤的聲音,撥動著心弦,在冥冥的空想中,心與靈性產(chǎn)生共鳴,在身體內(nèi)激蕩著。
是什么在變化呢?自己仔細環(huán)視著四周,啊!明白了,沒有想到貼街面的明潔的玻璃窗上原來用遮陽的大竹簾沒有了,而換成了輕紗縵布,白色的底面,金色的燙字附著在底面上,頭頂上的燈光也進行了調(diào)換與改動,配上現(xiàn)在音樂,怪不得讓人產(chǎn)生暇想呢?
“輝哥,這一定是你的杰作吧?”自己稱贊道,“這是大家一起做的,你看如何?”阿輝不好意思道,“我看行!蠻行的!”自己搓著手。“這是我從雜志上學來的,你看,它們都擺放在書架,就是這本。”阿輝說著,就遞了過來,并把它翻到了那一頁“西餐廳的格調(diào)與氣氛”,精美的畫面,無以倫比的設計,精準到位的文字介紹,很快就把自己拉入內(nèi)容當中。找個靠窗的軟座凹陷下去,不一會,服務員小賓很有禮貌的上前詢問:“王姐,您要點什么?”自己頭也不抬的答道:“檸檬水,不要錢的檸檬水一杯,謝謝。”小賓笑著退后了。
這本雜志講的真好,怎么樣給餐廳著色,著什么樣的顏色,才會更給客人開胃,在什么樣的時段配什么樣的音樂,才能更調(diào)動人的情緒,促進人的食欲。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書,生財之道啊。
不知什么,小賓把一杯檸檬水與一大杯特調(diào)的冰激凌放在了自己的臺前,自己皺皺眉頭,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在公司有規(guī)定就是自家人享用就餐或是消費也得按原價進行買單,不是冰激凌不好吃,而是阿輝這樣做是在讓自己違背公司的原則,自己掏出五十元錢放在臺面上,繼續(xù)看自己的書,阿輝手持白毛巾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怎么不嘗嘗我最新的手藝?”阿輝打趣道。“請問,先生,這得多少錢。”自己回應著,“不要錢!有人請!”阿輝繼續(xù)笑道。“為什么啊?”自己不解著,“因為今天進了新口味的冰激凌,對方公司多放了幾斤讓我們先品嘗。怎么,我的大小姐,不嘗嘗口感嗎?”“好事情。“,好涼!”自己一邊說道,一邊把一大勺冰激凌塞進嘴里,隨后滿滿的第二勺舀起時,把它順勢塞進阿輝的口中,并用勺子的邊緣把奶油蹭在他的嘴角上,“嘿嘿,好吃吧!夠爽吧!”自己笑道。阿輝舔著嘴角說道:“不錯,要是繼續(xù)改進的話,可能會更好!”
這時,吃早茶的時間了,阿輝他們忙著招呼客人去了。寫字樓陸陸續(xù)續(xù)的下來了一些老客人,他們熱情的和自己與員工打著招呼,這里仿佛就是他們家一樣,每一位員工都與他們相處的很融洽,他們在這里可以稍做放松,舒緩一下疲勞,在有著恒溫的封閉櫥窗內(nèi)觀看一下街面上為了生活與工作在烈日炎炎下而辛苦奔波的行人們,渾身的發(fā)條就會自動上緊,投入到緊張,繁重的工作中去,為了所謂的大房子,好車子,有面子。生活真是苦的!!
自己有時也會不由自主的在真空的包裝房內(nèi),觀看著街上的行人,腦子里常冒出古怪的想法:人為什么活著?活著是為什么?有時也會為自己的父母生氣,沒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就讓自己出世。自己真是有毛。。
今天街面上行人如故,行色匆匆,看來不會有什么好吸引人的了,正在自己有點失望時,一個全身耀著金光的男人從一輛紅色出租車上挪出了身子,舉手投足間,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就是一座緩慢移動的“金礦”,不知他是什么來頭呢?
“金礦”走到停車的廣場,在一輛N萬元的國際名車前停步,左右環(huán)顧,把嘴中的口香糖費了好大勁粘在了車的側(cè)視鏡上,沖著車門,運足了丹田氣,猛咳一聲,聲音之響,幾乎能把他的肺震碎,一口濃痰就好不客氣的順著光潔的車門下滑起來,自己看到這一目,厭惡的收回了目光,心想不知道,二爸是不是在現(xiàn)場呢,又想,要是他來到自己的地盤,一定給他好看。
沒有想到好的不靈,壞的靈,在距離自己有十幾米遠的餐廳門口,自己就感到了一股殺氣逼近了,一尊超級重量的東西在椿動著,地板都在搖晃著,咚咚,大踏進了門口,“金礦”站在門口,頓時讓自己聯(lián)想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摧”這句話,他進了門內(nèi),似乎在尋找什么,并沒有急著想進來的感覺,他是個陌生的面孔,以甚至所有就餐,休閑的人都停下來對他行注目禮了,自己抱著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想搞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來頭,自己身經(jīng)社會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經(jīng)歷了些社會的洗禮,但對于這位神,實在是摸不著頭腦,這位虎頭豹眼,寬嘴,尖牙,腿短,身長,消受不了的肥油全都堆積在肚子上-----他的身體是種影像,而他的肚子卻是赤裸的現(xiàn)實;脖子掛著一條金光燦燦的鏈子,巨大的如同動物園內(nèi)猛獸脖子上的項環(huán),左手一只大金表也象是死刑犯身上的斷了的手鐐拖在手上,十指有八指是巨環(huán)型的金鋼圈,光芒四射,一套純白色的西裝架在身上,敞天的領口露著茂盛的胸毛,羅卷起的袖口,象是剛打完架或是剛搬完家的感覺,右手裸露著日經(jīng)月累劣質(zhì)紋身所沉甸下來的黑青。撇起寬厚的嘴唇,一顆象食肉類動物似的獠牙出現(xiàn)了,不知是獸性在他身上還沒有完全退化,還是他剛完成進化。和這種巨型打交道,自己如同就是只小螞蟻,在自己盯看他時,他也在對視著自己,呀!呀!他在向自己移動了,自己全身縮成了一團,把懷中的雜志抱的更緊了。他露出了尖牙,要咬人嗎?“美女,這有人坐嗎?”一口濃重的,沙啞的夾雜著口臭的氣味向自己噴來,自己快速把手中的雜志掩到鼻前,小聲的說:“有人,我在呢?”在回答他問話時,阿輝已經(jīng)一手拖餐盤,另一手拎著一瓶啤酒在向我們靠近了。自己用眼睛的余光向四周快速的灑了一遍,所有的客人都在裝著漫不經(jīng)心的享用著食物,其實大家都在觀戰(zhàn),看到那么多熟悉的目光,并且有阿輝在自己身旁,自己才恢復了常態(tài),這我的地盤,誰怕誰!大膽一點!
現(xiàn)代版的美女與野獸開場了。
“就你一個人,我能坐下來吧?”他理直的問道,在自己沒有回答之前,他那肚皮已經(jīng)拱到了桌下,不重的桌子幾乎要被他掀翻過去,自已快速把自己的飲品按住,看著自己的飲品,不敢再抬頭了,穩(wěn)重!一定要穩(wěn)重!不要激發(fā)!自己告勸著自己。
面對著龐然大物,如同在古代奴隸社會,赤手空拳的我與一頭饑餓與獸性十足的野獸進行角斗,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智力周旋。
“小妹妹,你在等網(wǎng)友?”他又在施毒了,自己快要被他的余氣窒息。“我,我,”自己開始語塞,不知如何演好這場戲,“我什么我,一定就是你了,請你喝點什么?”他武斷的打斷。明白了,原來是來勾引小妹妹的,那我得收拾你了啊,自己暗笑道。
進入正場。
“你要喝點什么,我請客。”說完他拍拍厚重的皮夾子,我猜想里邊最多有四千元人民幣就可以鼓成這樣了。“我,我,那就不好意思,‘紅容顏’不錯的,我只喜歡喝它。”自己故作羞色道。“好啊,就喝它,這個名字也好聽,和你配,真配。”他粗劣的評價道。自己惡心的想吐。
“嗨,你,那個誰,對,就是你了,來一支‘紅容顏’,要大瓶裝的。”他對著阿輝指手畫腳的喊道,阿輝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在自己的微笑的注視下,順從的從柜臺深處小心意意的拿出了一瓶,雙手拖起瓶身走到“大頭”面前,禮貌的說道:“先生,現(xiàn)在要開嗎?”“開,現(xiàn)在就要開。”他吃了稱坨一般堅定,阿輝慢慢的開啟著酒瓶,一邊仍帶不變的微笑詢問道:“先生,你要不要加點冰?”“快去,去拿,越多越好。”他一把奪過酒瓶,用尖牙一口把瓶塞撥出,吐在白凈的臺布上。隨手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阿輝一手端著冰壺,一手拿著賬單走過來,很有禮貌的放下這兩樣東西,并順手把賬單向他推了推,他掃過賬單的同時,臉瞬間漲的如同煮熟的豬肝,豆大的冷汗順著肥碩的頭顱一滴一滴的淌在地板上。自己想掩面狂笑,但是又怕露馬腳,放不開敞笑,死憋著比他現(xiàn)在的處境還難受。賬單上用電腦打出的數(shù)字:3890元人民幣一支紅容顏。
自己想很優(yōu)雅的倒他半杯紅酒,但是看他的可憐相,自己開始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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