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
“真主保佑你，老爺，你是在迎著一個很大的危險義無返顧地走去，你還沒有用你智慧的雙眼去仔細想過這個危險。假如商隊向?qū)柲阍谏澈Ｖ凶鍪裁矗悄阍趺磳λv呢？”
“我會告訴他我從阿加德茲來，迷路了�；蛘咴谶@個情況下我什么也不對他講。至于向?qū)䦷Ыo我的危險我會置之一笑的。哈哈！”
約瑟夫和哈桑的牲口走的沒有像特布人和我的快，所以我命令他們當(dāng)我們快步向前跑時就慢慢跟著我們。
我們前邊的商隊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煩，因為我們不斷發(fā)現(xiàn)因為疲勞或是出于絕望而被拋棄的貨物。種種跡象表明，牲口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疲勞了，走得也越來越慢了，特別是馬匹像是就要倒下了，因為它們常常絆跌。
這時我們終于看到了在我們前邊的沙丘間有幾頂白色風(fēng)帽，而且我們很快趕上了商隊最后面的一名騎手，他的牲口最疲勞，只能艱難地跟著遺棄不要的牲口走著。他們對于精力充沛我們的出現(xiàn)感到既興奮又驚奇，很快恢復(fù)了快活的表情向我們致意問好。
“這個商隊的向?qū)钦l？”我問道。
“尊敬的老爺，給我們一些水喝吧！”他回答道。
我把隨身拿著的一個大水袋遞給他們，一瞬間差不多整個商隊都聚集到了我們身邊，一切的人都渴望得到水。唯獨兩個人并不急于討水喝，一個是個塔爾吉人，騎著一頭優(yōu)良的畢沙林乘騎駱駝；另外一個是阿拉伯人，他是徒步走在最前邊的那一個。兩個人都用一半驚奇一半敵意的目光看著我。
我盡量讓每個人都能從水袋中得到一點水，然后第二次重復(fù)了我的問題：
“你們誰是向?qū)�？�?
畢沙林駱駝上的那個人走過來了。
“我就是向?qū)В惺裁词聠�？�?
“你好！難不成你沒有聽到我的舌頭已向整個商隊致意，沒有看到我的手已向需要水的每個人給了喝水了嗎？從何時開始信真主的人的嘴唇在旅行者向他祝愿幸福與和平時緊閉起來了？”
特布人驚呀地看著我，他是勇敢的，但他或許從來沒有用這種聲調(diào)和塔爾吉人講過話。向?qū)У难劬Ρ牭帽忍夭既说倪�要大。
“你好！”他簡短地問好，恰如商隊殺手派到阿爾及爾的信使一樣�！澳阌卸嗌贄l命讓你的舌頭如此講話？”他驕傲地補充道。
“恰好和你的一樣，就只有一條，然而看來更可愛的是我的而不是你的那條命�！�
“為什么？”他大吼道。
我必需表示和解。
“因為你在這個沙漠中迷了路，假如你不能重新找到正確的道路就將挨餓缺水直至痛苦地死去�！�
“我從來不會迷路，”他回答道，可還是無法隱藏一種深深的擔(dān)憂。他自然覺得我認為是他現(xiàn)在會把商隊往錯誤的方向上領(lǐng)。“真主給了我們干燥的空氣，讓我們的水快完了，他將會在明天把我們領(lǐng)到一個泉水旁邊的�！�
“這個商隊要到哪里？”
“去加特。”
“我也到那邊，可以讓我和你們一起前去嗎？”
他放心地深吸了口氣，即使他并不知道我對他泄露的情況什么也沒講意味著什么。
“你是什么名字，是哪個部落的？”
“我是德國人，你的舌頭發(fā)的是我的名字的音�！�
“你是德國人，一個基督徒？”他問道。他把身體轉(zhuǎn)向其他人�！澳銈兛v容自己從一個異教徒那里喝到了水！”
他從我站的地方退了回去，但我卻把我的駱駝拉到更靠近他的地方。
“不要忘了這些話，向?qū)В驗槟銓⒉坏貌粸榇硕冻龃鷥r�！�
自從我公開承認自己是一個不信真主的人以來，他知道自己安全了。毫不懷疑的是，這些組成商隊的伊斯蘭教徒并不相信我�，F(xiàn)在，我明白了我出現(xiàn)時他為什么如此懷疑地打量我。
“你是從誰手里得到這頭畢沙林駱駝的？一個真正的穆斯林是不會把這樣一頭牲口賣給一個異教徒�！�
“這是一位信徒送給我的禮物，因為我把他從獅子口中救了出來。”
“你說謊！異教徒是害怕地震先生的，而擁有這頭畢沙林乘騎駱駝的人不會是從獅子爪子下出來的�！�
我握住了我的趕駱駝用的鞭子。
“聽著，向?qū)В∧阍僦v一遍我撒謊，我就馬上把這鞭子抽到你的臉上。你知道《古蘭經(jīng)》講過：米凱爾、洛布萊爾、伊斯拉斐爾和阿斯萊爾這四位大天使是不允許一個被基督徒打了的信徒進入天堂的�！�
這是能夠觸動他的最厲害的侮辱。那個我剛剛第一個給他水喝的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騎手威脅地對向了我，而那個向?qū)t從腰間拿出了手槍。
“從駱駝上下來，異教徒！要不在你能把靈魂付托給你的上帝之前，魔鬼將會輕輕地取走你的性命�！�
勇敢的特布人扳上了搶機，他緊倚在我身邊，并握住了長予來保護我�，F(xiàn)在我能試驗一下在死湖所得到的“阿拉馬”的威力了，向?qū)е牢业漠吷沉竹橊�，他因此也�?yīng)認識送給我駱駝的人。除這個外我發(fā)覺，不論是他還是那個首席駝手身上都有出賣了他們的字母——“A.L.”，這兩個字母已經(jīng)告訴了我一切。
我拿出了那塊珊瑚塊并把它舉向他面前。
“把你的武器收起來，要不魔鬼拿走的是你的靈魂而不是我的！你不服從我？”
我看到他是如這個的吃驚。
“真主偉大，老爺！你處于一個權(quán)力比魔鬼更強大的人的庇護下。你講的是真話，你把一個信徒從獅子的口中救了出來，所以你得到了他的乘騎駱駝。和我們一起走吧，能走多長距離就走多長距離！”
這是我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這個許可讓我成了商隊的成員，并讓我有了機會可以為了商隊的幸福和向?qū)Ы簧妗?
“那就繼續(xù)走吧。我的仆人將跟著我們。”
“你有多少仆人，老爺？”他問道，又有些不信我了。
“除這個以外，還有兩個。在我殺死地震先生時他們也都在場，他們到來時你可看看它的毛皮，還有中了我的子彈的豹子的毛皮。”
“你在沙漠中做什么？”
“我想要殺死阿薩德•貝，也想和其他貝談?wù)��！?
他感到很滿意并示意繼續(xù)往前騎行。
我和特布人有意在慢慢地往前移動的隊伍的最后面，這樣可以方便我們交談。
“真主仁慈，老爺，他保護著信徒們，可你是個基督教徒，卻敢于冒生命危險，雖然真主并沒有給你幫助�！�
“住在天堂的上帝掌握著一切權(quán)力，而我也是他的子民�！�
“沒有穆斯林敢像你那樣和向?qū)еv話，死亡天使在你頭上飄浮著。你很像埃米爾老爺，像強盜殺手一樣強壯勇敢�！�
“一只勇敢的手指要比兩只握滿了武器的手還要好，你也是既勇猛又忠誠，我會把這告訴埃米爾老爺?shù)�。我們會在巴布古德找到水嗎？�?
“那里有兩處隱蔽的水井，可夠十頭駱駝飲用的�！�
“假如這個商隊沒有被商隊殺手消滅的話，那么直至得到救助之前還能維持下去�！�
“你將采取什么辦法來救他們呢？”
“我要先想想一下,埃米爾老爺是在沙丘之門嗎？”
“他在那里等著，因為他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抵達，所以很有可能他只做短時間停留�！�
“這個商隊會到沙丘之門嗎？”
“不，向?qū)䦶纳城鹬T的邊緣把他們引到沙丘中，并在那里襲擊他們。”
這一估測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我在認真地考慮怎樣既能夠救下商隊，同時又可以找到讓強盜落入我手中的最安全的方式。
我能輕松就把向?qū)Ш皖I(lǐng)隊解決了，但在我還沒有證明他們和商隊匪幫有聯(lián)系時，這樣做也可能會讓別的阿拉伯人危及到我，而且會破壞我的真正目的。我不得不控制住沙漠匪幫，為的是能解救雷諾•拉特勞蒙，在我們采取最終措施之前，應(yīng)盡量先與埃默利會合。
約瑟夫和哈桑在這其間也趕上了我們，我暗示他們?yōu)槲覀冏约翰睾靡淮�，并把其余的備用物品都分給了商隊。沒過一會兒，大個子哈桑已經(jīng)和商隊的成員們混得很熟了，夸耀著自己的和他們的名字。而且如我所覺察到的那樣，哈桑也總是以適當(dāng)?shù)淖鹁刺峒暗搅宋摇?
這時向?qū)Ｗ×怂纳�，讓隊伍從他前面先過去，直至等我到了他的跟前。
“老爺！你知道送你乘騎駱駝那個人的名字嗎？”他和我單獨留在其余人的后邊。
“基督教徒救助他人從不探問他的名字�！�
“那么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你這樣的人�！�
“老爺，那你應(yīng)該也是，你有他的阿拉瑪，應(yīng)該為了他對你的保護而做他所囑咐做的事情。你認識我領(lǐng)你們走的小徑嗎？”
這個人所表達的這個意見和我的看法當(dāng)然完全不一致。為了阿拉瑪我不得不是同謀犯嗎？對這個我毫無興趣。他講“你有他的阿拉瑪”，這個“他”或許意味著，我從他手里得到阿拉瑪?shù)乃褪巧剃牃⑹直救�？如此我放過了一個極好的獵物。突然我明白了有這個可能性，因為一個下級強盜是沒有資格給陌生人阿拉瑪，而且應(yīng)該也不會有贈送一頭昂貴的畢沙林乘騎駱駝的資本。我不得不繼續(xù)追問明白。
“我認識他。他不是到加特去，而是在巴布古德�！�
“我們到不了巴布古德，而要在今天太陽落山的時候在沙海中扎營，然后貝會到來�！�
“哪個貝？他不是在很遠的帳篷村中等待嗎？而他就是在那里曾那里躺在大腦袋的先生身下？”
“老爺，難道你還不知道大漠中有兩個哈吉•貝，他們倆是兄弟嗎？”
這才能解釋為什么強盜會用如此快的速度在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我曾有可能捉住兄弟中的一個但卻讓他逃走了，我必須抓住另外一個并控制住他！
“我們沒有時間講那么多話，”我說道，“貝知道在哪里和商隊相遇嗎？”
“他等候他們已經(jīng)有好多天了。當(dāng)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時候，他就會靠近過來和我交談，我就會告訴他商隊的人數(shù)。老爺，沙漠匪幫的力量很強大，他不會遇到什么強烈的反抗�？墒强赡軙袀�勁敵，他可是比一切別的危險都大，你是否可以幫助我們？”
“我的臂膀在任何時候都屬于我的朋友們，”在此，我是一語雙關(guān)，“誰是那個壞的敵人？”
“那個佩赫勒萬•貝，老爺，你聽到過關(guān)于他的事嗎？”
“他是誰？”
“無人知道，騎馬穿越石質(zhì)沙漠，橫行沙丘大地，獨步平坦的沙漠，而你將會發(fā)現(xiàn)被他的子彈所射穿了的我們?nèi)说倪z骸。他四處都在，然而沒有人看到過他。他的駱駝有八只腳四只翅膀。它像閃電那么快而且從不留下一絲足跡。他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喝水，并且還是個巨人，身軀有三個男子那么高大。他就是魔鬼，他是倔強的天使，他不愿臣服于亞當(dāng)面前而愿意停留在地球上，為的是謀殺信徒的靈魂�！�
聽著這個阿拉伯人是如何懷著迷信和壞良心講述善良的博斯韋爾，真的是令人發(fā)笑。但我卻不得不小心留神，不去反駁向?qū)У囊庖姟Ｅ搴绽杖f•貝，‘最高的英雄’，這個名稱足以表明，沙漠居民把埃默利置于怎么樣的尊敬的地位。
“你想他會來嗎？”我詢問道。
“我不知道。當(dāng)他在地獄中制好子彈時他就會靠近。他認識沙漠殺手的每頭牲口和每個人，他還知道我們一切的水井和停留點。唯獨那個城堡他還沒有到過，因為那里有一個可以刀槍不入，能對付一切邪惡幽靈的虔誠的穆斯林圣者�！�
這對我可是個最有價值的信息，阿拉瑪所具有的效果要比我曾預(yù)期的要大得多。因為對阿拉瑪?shù)南嘈牛@個不小心的向?qū)Р挥勺灾鞯亟衣读俗屍浣y(tǒng)治者處于極危險境地的情況。
古羅馬人的軍隊在撒哈拉沙漠里面推進，這超出了人們的想象。而就在那時，當(dāng)哈里發(fā)的軍隊越過蘇伊士海峽時，就出現(xiàn)了一個真正的沙漠民族的大遷移。在古代和中世紀，在靜悄悄的沙漠綠洲或是在孤獨安全的地方修建了許多建筑，后來又被遺棄了，現(xiàn)在這些建筑或被飛沙所覆蓋，或已成瓦礫，成為了沙漠強盜的藏身之所。我已經(jīng)看到過許多這樣的城堡了，而且經(jīng)常在城墻間和近處會有一口井或一條河。
沙漠匪幫在這里就有一處如此的避難所，那個地方應(yīng)該不在巴布古德，但肯定能在石質(zhì)沙漠中找到，可以確信雷諾•拉特勞蒙就拘禁在那里。
“我會到城堡中到會見貝，”我問道，“一頭乘騎駱駝到那里要花多長時間？”
“老爺，當(dāng)你到了石門并且順著我影子的方向一直向前走，直到你的影子在日出時比你槍管長兩倍時，你在第二天傍晚就能抵達塞里爾山，我們的城堡就建在這山上�！�
我還想進一步問下去，可是他必需要到商隊中去，大個子哈桑在那里又創(chuàng)了禍。我反復(fù)安頓過哈桑照著他們路線行進就可以了而不必弄明白怎么回事，但他還是在和領(lǐng)隊的閑談中發(fā)生了爭論，所以向?qū)У靡^去調(diào)解了。
“你不是講你屬于卡巴比什族嗎？”領(lǐng)隊反問道，“他們的帳篷營地是在科爾多幾。為什么你要聲稱你比一個塔爾吉人更熟悉去加特的路呢？他在這條路上已騎行過數(shù)百次了�？ò捅仁彩亲瞿裂蛉说�。他們牧放他們的羊群，他們可以跟羊講話，他們吃他們的羊，對了，他們甚至穿的是羊的毛皮。所以，他們最終變成了羊，沒有懂事的靈魂只會像他們的牲畜那樣無意義地咩咩叫。閉上你的嘴，卡巴比什人，到一邊害羞去吧！”
哈桑已經(jīng)張開嘴巴要對他們進行強有力的反駁，但發(fā)生了一件事讓他沉默了，而且引起了一切人的注意。
從我們后邊飛快的來了四名騎牲口的人，他們看到商隊后停了一會兒，然后全部又離開了。他們騎坐在畢沙林駱駝上，并且我認出了韋拉德•斯利曼，就是那個把他的駱駝送給我的人，還有那個在阿爾及爾被我們捉住的信使，他一定是用某種方法得以成功地逃脫了。他返回在奧雷斯山脈的帳篷營地，并馬上由他的一個強盜兄弟陪同著快速上了路，應(yīng)該為了報告他送信失敗的消息。也許他們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而且就算事情并非如此，現(xiàn)在我也已經(jīng)有了暴露的危險，于是我就示意約瑟夫和特布人到我身邊來。
“你好，”那個韋拉德•斯利曼大聲問候道，他并沒有注意到我和約瑟夫，因為我們站在其他人的后邊�！斑@個商隊的向?qū)钦l？”
“我�！彼柤藱C靈地眨著眼回答。
“你們要去哪里？”
“我們要到加特。”
“太好了。我也要到加特，可以同你們一起走�！�
這里既無詢問也無要求，那個人做事很利落。他已將商隊視為自己的財產(chǎn)了。
這時他瞪了一下大個子哈桑，哈桑要比所有人高出一個頭。他馬上騎駱駝走到哈桑跟前。
“你是曾和那個殺死獅子的德國人在一起？”
“是的�！�
“他在哪？”
“那里！”卡巴比什人指著我說著。
貝的眼睛與我相接，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信使。
“就是那個人嗎？”
“是的，就是他把我打倒在地�！�
現(xiàn)在他騎著他的牲口向我走來，后邊跟隨著其他三個人。向?qū)Ш皖I(lǐng)隊也走了過來。現(xiàn)在有六個武裝精良的人對著我，除這個我還沒有考慮商隊的那些人。約瑟夫緊握著來復(fù)槍，特布人把他那用有彈力的木頭做成的投槍抓在手掌中，而我則用左手在寬大的斗篷下把左輪手槍從腰中取了下來。這時我的右手中拿著的是駱駝鞭子，從而裝出一副我對目前的形勢沒有絲毫準(zhǔn)備的樣子。
“你認識我嗎？”他沒有打招呼問候就直接問我，這時他鋒利的眼睛威脅地望著我的眼睛。
“我認識你，”我悄悄地、冷淡地回答道。
“你拿著我的阿拉瑪？”
“是的�！�
“把它給我！”
“在這里！”
我把那珊瑚塊擲給了他，他接住后藏了起來。
“你把我從獅子口中救了出來，而我給了你我最好的駱駝�，F(xiàn)在我們互不相欠了！”
“好的！你的命趕不上一頭駱駝的價值高。你講得很對，我們互不拖欠了！”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認識此人嗎？”
“是的�！�
“你打了他，致讓他失去了靈魂。他是個使者，而你們卻把他抓了起來�！豆盘m經(jīng)》講，打了一個信徒的異教徒將失去他的右手。我保證，你將會遭到如此的懲罰�！�
“而我們基督徒的圣書《圣經(jīng)》講，誰讓別人流血，他的血也應(yīng)流出來。你將遭受你應(yīng)得的懲罰，商隊殺手哈吉•貝！”
這些話對商隊的人就像晴天霹靂，他們已經(jīng)因為緊張、饑渴和匱乏而變得虛弱、氣餒，這時已不可能抵擋沙漠匪幫了，當(dāng)他們聽到這個名字時驚嚇得更是要從座鞍上摔下來。
韋拉德•斯利曼也感到驚訝，他不會知道向?qū)г谂c我交談中泄漏些什么。但是他看到了他的名字的作用，看到了有五個大膽的人在他身旁，而且知道他的兄弟與沙漠匪幫就在近處，這就讓他有膽量承認自己就是韋拉德•斯利曼。
“真主仁慈，我就是沙漠殺手哈吉•貝。假如你們把這個德國人和他的仆人們交給我，這個商隊就能安然無恙地抵達加特。從駱駝上跳下來，異教徒，親吻我的鞋！”
一切的阿拉伯人都從我們身旁退了回去，他們對這個人的恐懼居然是如此厲害。
“你們還是要搶劫這一商隊的，”我悄悄地回答他，“這個向?qū)桥淹�，他把商隊領(lǐng)到巴布古德，沙漠匪幫將在那里襲擊他們，他們打算今天夜里就動手。”
“你撒謊！”他大聲吼道。
“小子，敢不敢再一次稱我為撒謊者，不然……”
“蝎子！你的舌頭有毒�！彼麘嵟卮驍嗔宋业脑��！澳阍谌觥�
我的駱駝緊靠著他的駱駝，在他還沒有講出最終一個字的時候，我那用河馬皮做的駱駝鞭子已經(jīng)呼呼有聲地飛過空中并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臉上，他的鼻子、嘴巴和面頰都流出了血。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逃脫的信使在同一瞬間把槍對準(zhǔn)了我。但我搶在了他的前面，我的左輪手槍舉至他的額頭并開了槍。
“商隊殺手，你認識這一槍嗎——鼻跟之上一英寸的地方？你是商隊殺手哈吉•貝的兄弟，而我就是強盜殺手佩赫勒萬•貝的兄弟。下地獄到跟魔鬼報告吧，沙漠匪幫隨后就到！”
我的第二發(fā)子彈也打中了哈吉•貝的額頭，第三個敵人是被科恩德費爾的子彈打中的，而特布人的投槍則刺進了第四個人的胸膛。
這是兩秒鐘不到所發(fā)生的事情，因而剩下的兩個——向?qū)Ш皖I(lǐng)隊，都還沒有來得及使用他們的武器，我的左輪槍已指向了他們。
“把你們的武器交出來，要不佩赫勒萬•貝的子彈將把你們吃掉！”
對巴特施塔弗爾施泰因人作個暗示就已夠了，他走上前奪下了他們的武器。
“把他們捆起來，讓他們無法逃走！”
他如此做了，而他們此時也毫無還手之力了。這個“強盜殺手”對于他們產(chǎn)生同等的威懾效果，就像商隊殺手對于商隊的那些人一樣�，F(xiàn)在我能開始審問了。
“你們這些人，從牲口上下來，仔細聽聽一個德國人是如何審判沙漠的強盜和叛徒的�！�
他們服從了我的命令并在兩個被告和我之外圍成了一個圓圈。大個子哈桑在我們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一直藏在其他人的后邊，現(xiàn)在勇氣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拔出了長刀，這把刀像是從瑪土撒拉（圣經(jīng)中的老祖宗，活到969歲）的武器庫取來的，并用威脅的神態(tài)站到了俘虜?shù)拿媲�，用雷鳴般的男低音告誡他們道：
“聽著我的話，你們這些壞蛋，你們這些兇手，你們這些強盜，你們這些土匪，你們這些暴徒，你們這些暴徒的兒子，暴徒的孫子，還有暴徒的后代和前輩！我是一個出名的努拉布支族的卡巴比什人，我的名字是哈桑•本•阿布菲達•伊本•豪卡爾•阿爾•沃迪•尤索福•伊本•阿布•福斯蘭•本•伊沙克•阿爾•杜利。勇敢的孩子們都稱我為杰薩•貝殺手。假如你們做了哪怕只是一丁點我所不喜歡的事，我就會把你們殺死、輾碎甚至撕碎，真主把你們交到了我的手中，而我要讓這位來自德國的已殺死了‘地震先生’和黑豹及它的妻子的老爺來審判你們。張開你們的嘴，講出你們知道的一切情況，要不你們會被我的憤怒摧毀而且被我的怒氣消滅，因為我是大個子哈桑！”
“我們沒做不公開的事，”向?qū)Ы淮�，“請不要讓不信真主的人來審問我們。你們�(nèi)粢馗�，可把我們提交給一個審判官和他的陪審員。我們會回答的而不會回答你們的問題�！�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20200752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