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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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是一個休休努詞，就是冰冷的意思。”
他看我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這讓我有點高興，說道：“怎么……什么？”
我答道：“我并不認為那里水冷的讓人無法描述，因為斯蒂灣的水是由弗里蒙特山峰的冷水供給的�！�
“就連水是從哪里來的你也知道？！”他坐下來說道，“雖然你的話不多，但是并沒有喪失理智，我親愛的麥先生。對了，斯蒂灣的情況我一定要說一下，那里有很多金子，我們在砂礦那里淘到了金子。在我們準備返回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四個騎馬的人。他們費盡心思探問我們是否淘到了金子，但是我們并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當他們看到我們在已經(jīng)挖出許多東西的地方繼續(xù)挖時，這完全激怒了他們，他們看到了許多裝有小金塊的堅實的皮袋。我們猜想他們也許會殺掉我們，但是我們也帶了槍防身。我們覺得情況已經(jīng)非常危險，必須馬上離開。”
“那他們也一定會追隨著你們吧？”
“是的！我們沿著綠河下去，當我們在叉路口休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在跟著我們，于是我們馬上離開了那里。當我們穿過南山關(guān)時，看到他們還在后面。到了甜水河邊，他們打算趁著晚上去襲擊我們，當時的情況危險極了，于是我們決定分開走，打亂他們的計劃。我們?nèi)喻蛔記Q定：我走的是陸地，維利沿著帕拉特河向下游走�！�
“那么別的人呢？”我問。
“什么人？”
“你剛才說的除了你和維利，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哦，對！我忘了說這一點，我們在出發(fā)的時候就沒讓他們知道在斯蒂灣發(fā)現(xiàn)了砂礦。人一定要學會靈活應(yīng)對各種情況！我們可不愿意和他們平分金塊�！�
“你們分開之后，還有沒有人跟著你？”
“沒有！”瓦特肯定地說。
“那你是否和維利商定好了見面的事宜？”
“是的，就在韋斯頓這家旅店里�！�
“嗯！你剛才說路上有人想趁夜幕襲擊你們是怎么回事？”
“因為我們看見了他們的營火慢慢靠近了我們。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我們看到其中的兩個人都帶著槍，這是多么的危險啊�！�
“你們當時是不是也點營火了？”
“是的！當時山上特別的冷，而且我們還需要火來烤肉吃�！�
“那么你們約定分頭走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候離開的？”
“在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我們之后，我們在火堆旁邊決定的。天亮時我們就離開了�！�
“為什么你說維利的金子比你的還要多？你沒有分到？”
“不是這樣的！維利撐著木排沿著帕拉特河下去，而木排帶的肯定要比馬帶的多。我的體重就有一擔半重，我的金子半擔重，我的馬可不能承受這么多的重量，到后來基本上都是我牽著他走的，所以我們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你們走到這里用了幾天？”
“差不多有一個月�！�
“那你為什么不把金子兌換成錢幣？”
“不行，我必須要等到維利來。我們要把這些金子運到圣洛依斯賣�！�
“這么說金子現(xiàn)在還在你住的屋子里？”
“難道我還能把它放到其他的地方嗎？剛才你只回答是和不是，現(xiàn)在怎么問題這么多，你不想讓我講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這里等你的朋友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因為他已經(jīng)被殺了。如果你現(xiàn)在不趕緊離開這里，還像對我一樣對別人侃侃而談的話，你也許會有同他一樣的遭遇。”
他顯然不為所動，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什么？被殺？這只是你的想象吧？你怎么會有這種念頭？還是你想開一個玩笑？”
“瓦特先生！就像你剛才說過的那樣，和我這樣的人交流有其他的用處，不像有些人那樣，看到帕拉特河邊有人抽煙，就兀自跟著抽了起來�！�
“你這是在斥責我嗎�！�
“隨你怎么想！在發(fā)現(xiàn)追蹤者之后，你們根本就不應(yīng)該點火，當你們聞到四個并不聰明的西部牛仔的煙味的時候，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們應(yīng)該馬上躲到樹林里。毫無疑問，他們肯定偷聽你們商量分手上路的事，當然也知道了你們在旅館碰面的事情。知道維利拿的金塊比較多的時候，他們就去追蹤他了，可是他們還會到這里取走你的金子。事情就是這樣！”
“麥先生，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我真的很想相信你說的這一番話，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人在偷聽我們說話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把我們殺死？那樣的話，他們就可拿到我們所有的金子了。你說這是為什么？”
“他們寧肯讓你先活著，就說明他們知道很輕易就可以得到你的金子，還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你回想一下你在斯蒂灣的舉動吧！你們在那里想要獨占那個金礦。也許四人中有一個人應(yīng)在動手前先清除出去，我相信有人跟蹤你走水路的伙伴，否則他應(yīng)該早就到了�；蛘咚麜粫昧四欠萁鹱又苯优芰耍俊�
“不可能！我們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了，我們相互信任，就像……就像溫內(nèi)圖和老鐵手那樣，你知不知道這兩個人？”
“是的�！�
“現(xiàn)在你終于又會簡短的回答了。從你開始不停地嘮叨開始，我就不太喜歡你了。在我眼里，你就好像是自以為是的顯赫的總統(tǒng)，其實只是一只浣熊罷了�！�
“那我還是用簡短的話回答你吧�？墒俏乙欢ㄒ嬖V你：你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你有這么多金子在身邊！如果換作是我，我明天就要去普拉茨河口�！�
“去那里干什么？”瓦特問道。
“因為帕拉特河是從那里流入密蘇里河的，如果你的同伴很幸運地完成了帕拉特河的航程的話，那么就一定會到達那里。如果在那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他，你就要仔細地搜集情況，去上游查看一下。你們的交情這么深，你會見死不救嗎？”
這時候他的臉色拉的非常長，咆哮道：“不要再胡編亂造了！我明確地告訴你，他馬上就會來這里和我碰面的。你根本就不了解西部的生活，我可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西部牛仔。我在這里可以非常大膽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在像溫內(nèi)圖、老鐵手這樣有威望的人面前丟過臉�？墒悄銋s在這里指責我們錯誤�？茨銊偛耪f了多少瘋言瘋語吧！”
“我是說你不一定會被搶、被殺，但是會遭偷竊�！�
“這可真是一個大笑話，我的金子藏在箱子深處，我已經(jīng)給箱子上面上了很結(jié)實的鎖。”
“你把箱子放在哪里了？”
“我住的房間里。我身上有槍有刀，我倒是很好奇小偷會怎么把箱子掏空�！�
“難道你會一直待在房間里嗎？”
“我出來的時候會把房門上鎖，鑰匙我會隨身帶著。在這里我還要說一下，如果老鼠給獅子提建議的話，這是非�？尚Φ摹Ｎ乙欢ㄒ嬖V你，就是溫內(nèi)圖也不敢提我不喜歡的建議�！�
“你認識溫內(nèi)圖嗎？”
“當然！還有他的朋友老鐵手。”
“是這樣的嗎，瓦特先生？看來我的建議確實多余了，這兩個人可是鼎鼎有名的西部牛仔！”
“鼎鼎有名？嗯！”他嘟噥著，“我知道還有一個人是可以和他們相提并論的，那就是我。溫內(nèi)圖可是一個巨人，他可以放心地讓人看到他的錢，老鐵手也是一個非常高大的人�！�
“希望你能夠擁有好運！這對他么來說可不是一個一般的評價�！�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很強壯的體魄，又十分地聰慧機智。和你是完全相反的一類人，老鐵手就是這樣的形象。”
“這種友誼倒是讓人很感動�！�
“是的，我們的關(guān)系非常好，以至于人們看不到我?guī)缀蹙拖氩坏剿麄儌z�！�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和維利時最好的朋友嗎？”
“這個很好回答啊，我們四個幾乎都在一起！”
“啊……原來如此！”
看到我的這種反應(yīng)，他追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先生？”
“噢，我只是想到別人在議論他們的時候，好像沒有提起過你們�！�
“為此我也是非常生氣，榮譽全落在了他們頭上，可是他們的同伴呢，雖然與他們一起掙得這份榮譽，可是最終什么也沒有得到�！�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很多著名的西部牛仔：費爾漢德長者，迪克•哈墨杜，沙姆•豪肯斯，彼特•豪勃斯，迪克•斯通高個子戴維和胖子吉米，當然還有很多人，不過這些都是人們經(jīng)常提到的�？墒俏覀儏s沒有聽過瓦特和維利，先生。”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難道認識這兩位知名獵人的所有伙伴？”
“應(yīng)該不會有其他人了，瓦特先生！”
“你是說我在騙你嗎？這是對我的污辱，麥先生。如果這是在西部，我的刀子早就拿出來了。你應(yīng)該慶幸這不是在西部！我就當我沒有聽過這些話。趕緊滾開，你不能再要求我和你坐在一起了�！�
“我壓根就不會這么要求你�！�
“什么？不會？請趕緊站起來走開！”
“是我先坐在這里的吧？”
“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你這個小人物居然想把我這個西部牛仔趕走？”
“這和自以為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是自以為是又是什么？”
“我覺得我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你是覺得你想怎樣就怎樣嗎！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我在這里想坐多久就坐多久，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等一會你就會見識到的。”
瓦特的高嗓門沒過一會就充滿了整個屋子，剛才沒有在意我們低聲聊天的客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們這里來。我可不是一個喜歡隨便找事的人，但是對與那些不肯聽取我誠摯意見的人，我肯定會這么做的。他笑著說完最后一句話，我邊說“你馬上就會領(lǐng)教到”時，一邊站了起來，連同凳子一起把他舉到半空中，然后過了幾個桌子，又把他放回原地。之后，周圍的客人爆發(fā)出了一陣笑聲，并夾雜著喝彩聲。
就在我坐下來之后，瓦特從我后面走過來并大聲喝道：“你居然敢抓我！本來對于你的這種愚笨的行為我是不應(yīng)該理會的，可是對于一個西部牛仔來說，實在是不能夠忍受這樣的行為，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干什么嗎？”
“你想要干什么？”我平靜地問道。
“準備把你扔到大街上�！�
“那你就盡管這么做吧，瓦特先生！我是不會反抗的�！�
“那就這樣吧！”他叫道，“我馬上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他在我身邊不停地跳來跳去，可是始終沒有開始移動我，因為我把兩腿分開，雙膝微屈，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防備他的每一個進攻。當你熟練地掌握這個訣竅的時候，即使是大力士也無法移動你，問題的關(guān)鍵是你一定要隨著對方的改變而改變，這樣你的重心要才能抵擋對方的進攻。如果等到對方抓著你的時候再去抵擋，很可能能會因為錯過一點失去作用，并且會因此而失去重心。
這時候周圍的客人都圍到了我們身邊，他們很想看看瓦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完成了這個動作。
“快！向上！抓住窗戶！趕緊舉起來！”四面八方響起歡呼聲�！罢l來跟我打賭，我說他舉不動他！一美元，五美元……怎么還沒有移動！這個人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待在那！我下賭十美元！”
我的對手在這種歡呼聲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是仍舊是徒勞無功。他終于放棄了，非常憤怒地呼喊道：“這家伙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魔鬼，他一定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這樣的事情”我笑道，“你想把我扔到街上，可是我可以做的更好，但我不是扔，而是把你提溜出去。注意！”
為了不讓他的手可以對我造成傷害，趁他不注意，我很快把他轉(zhuǎn)了一圈，一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一手抓住他的屁股，蹭的一下就把他提了起來。而且還用力地抖了幾下，讓他徹底沒有辦法反抗。接著我提著他走到了街上，房間里傳出響亮的笑聲。
“我應(yīng)該把他放在哪呢？”我問。
“讓他的頭透過窗戶伸進屋里面，這樣我們可以在里面給他熱烈的掌聲！”有人建議道。
“好！請吧！”
之后我先把瓦特的頭塞進了窗戶里面，又把上身塞了進去，因為沒有站穩(wěn)，他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掌聲和喝彩聲一齊響起來。在我走進屋子里的時候，瓦特已經(jīng)不見了。服務(wù)員勞斯笑著指指另一堵墻上開著的窗戶，解開了眾人的疑惑：“他從那個地方跳出去了，一眨眼工夫就不見了�！�
這時大家又發(fā)出了非常開心的笑容。我想要在這里聲明的是，這個精明的西部牛仔倒是很聰明，在眾人的取笑中能夠適時地離開客廳。之后大家建議圍在一張桌子旁邊，可是我委婉地拒絕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寫點東西，雖然環(huán)境不是很清靜，但我還是決定要寫到深夜。
我和另外的一個房間只隔著一扇門，鑰匙就掛在我這一邊。并不是因為我不信任別人，而是沿襲了古老的西部牛仔的習慣，我察看了四周的情況，然后打開門上的鎖。我看到一個又寬又高的柜子在那里，不僅擋住了門，而且把周圍都擋的嚴嚴實實的。如果是第一次來這里住的人，很可能會認為：柜子是靠著墻邊放的，后面不可能會有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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