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十三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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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老媽對他說了一番話后,他才明白那天看到的真是他老婆鳳羚。
鳳羚從小就養(yǎng)成了好吃懶做的毛病,F(xiàn)在正值收豆時節(jié),她不想干活,就謊稱老媽生病了,表面上說是侍候,實際上是躲營生去了。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見營生就頭痛,每天只記得打扮,小臉嫩生生的,就跟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一樣。她的那雙眼睛都;盍,當?shù)厣踔劣羞@樣的順口溜:“鳳羚的眼睛閃一閃,八十歲的老頭也難過關。”聽說她在未出嫁的時候就跟村不三不四的男人們來往,名聲很不好。猴子看對象時就給那雙眼睛迷住了,知根的親戚都勸他看一看就成了,千萬不可娶了做媳婦。可猴子那會兒哪里聽進去這些話;楹,鳳羚給猴子生了一雙兒女,喜得猴子見人就夸媳婦的好。然而,狗難改吃屎的毛病,這女人最近又開始不安分了。
猴子五內俱焚,又有苦無處訴。
聽到猴子后院起火的消息,水晶實實在在在高興了一陣子。其實,水晶和猴子也沒有什么隔閡,只是水晶看頭猴子在教書上不負責很反感,所以就產(chǎn)生了這份情節(jié)。大家都知道,猴子在上課的時候很會“把握”時間——上課前準時遲到十分鐘,下課前準時早退十分鐘。他還厚顏無恥地對人們說,他的生物鐘一直是很準的。水晶心里想:人家都提倡為人師表,你這個的良心哪里去了?明明在誤人子弟,卻還當本事來炫耀!于是他就盼望那狗日的東西哪一天出點什么事。這不,報應說來就來了。
當猴子從外母娘家證實媳婦的謊言后,他狠狠地把鳳羚揍了一頓。你別說,平時看著猴子皮包骨頭的樣子,打老婆的時候還挺利索。他邊打邊罵,越打越上火,越上火越打。鳳羚開始也反抗,到后來也就任由猴子動手了。猴子豁出了氣,滿以為把鳳羚治得服貼了,誰知鳳羚連夜出走,從此丟下老公孩子連家了不回了。
“你那女人也叫女人哩,踢出去算了。”猴子的老爸說話嘎巴脃。
“要那女人干啥呢,早離早得福。嗨,就是娶個牲口也比她強吧。”學校里的老師也這么說。
幾個月下來,猴子被老婆搞得臭名遠揚,身心疲憊,一狠心法院遞了離婚書。水晶這時候覺得事情弄大了,就對猴子說:“趙老師,您可不能走這一步,要是這樣,您的兩個孩子可咋辦?”水晶以前覺得這個人實在可惡,老天爺給他點報應實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外幣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何況古人還說:“寧折一座廟,不散一家人。”猴子說:“水晶啊,你還年輕,有好多事你還不懂,這男人哪,心里能裝得下山,能容得下海,就是小得不能容忍老婆給你戴綠帽子。”說完,竟嚶嚶地哭起來,邊哭邊說,“當初好多人勸我不要娶了這女人回來,我就是不聽,弄到這個地步,全是自己走了眼呀。唉,真是‘家有丑妻才是福’哩。”看著猴子一臉憂傷的樣子,水晶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卑鄙。他說:“趙老師,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大家還是想想怎么處理才好,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水晶,你真好,這樣勸我的你還是頭一個。唉,咱這人口舌賴,沒人說好,這會兒大家都瞧熱鬧看紅火呢。”水晶覺得猴子不是在夸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他曾經(jīng)的想法在罵他,臉上熱辣辣了好一陣子。“離婚這條路是非走不可了,只要她在,我就沒臉見人。”猴子一臉的氣憤,滿肚子的悲傷。水晶無語。
猴子終于離婚了。離婚后的猴子并不像人們所想像的那消沉,反而比以前開朗了許多。然而,這樣的事并沒讓猴子把重點放在教書上,這讓水晶覺得這種人話該受些苦,受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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