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實難容忍的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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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雙臂來回踱著步，用余光估量一下莉莉和女鬼所站的距離，此時我若施展“抽刀斬”的話完全可以將她倆一起砍死，縱使莉莉是精靈也無法逃脫，因為我的絕招在吃了女妖姐妹給我的東西后又提高了幾十倍，其施展速度之快，即使用殺神于無形來形容也不過份！我一刀斬下黑大王突然抓向催老五的手就已經(jīng)能夠證明了！莉莉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可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我若翻臉無情的話她拿什么對付我呢？難道——我突然想起莉莉剛被我和催老五從狩獵井里救出來時，曾向我吐出過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擊打在我的刀柄上發(fā)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催老五問她是什么球，她沒有回答，從此再未提起也未使用。我盡力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心一沉：她向我吐出東西（應(yīng)該是暗器）時是正對著我的，但是當(dāng)時我卻連暗器的影子都沒看到！可見速度之快！我約摸，我此時若向她施展“抽刀斬”的話，她若向我施展暗器，其結(jié)果可能是兩敗俱死！死，我倒不怕，即使被巨大兇猛、殘忍暴戾的鱷魚叨在嘴里時我都沒怕過！但是小薇的仇我還沒有報呢，我承認自己心狠手黑，但我是講理的。一想到小薇，我在心里有了決定。
以上這些想法其實在我心里僅僅盤算了不到六七秒鐘！但相對于此時的氣氛來說確是極其漫長的。
女鬼可能是已忍受不住沉默的煎熬，囁嚅地道：“我……”
我一揚手止住她，堅定地道：“我把心給你！等……”
“李子！……”催老五大喝，莉莉和女鬼也一驚。
我發(fā)狠地大聲道：“聽我說完！”我最討厭被別人當(dāng)做交換的法碼，更氣憤被別人當(dāng)做任人宰割的弱者，就好像我的心她們想拿走就能拿走似的！我轉(zhuǎn)向女鬼不容置疑地道：“你在這先忍一段時間吧！等我把應(yīng)答亡殺了回來就把心給你！或者你跟我們走，見我被應(yīng)答亡殺了或者因為別的什么原因死了你就把我的心拿去吧”！
“李哥”，莉莉似于心不忍地道：“你真這么想”？
我坦然地道：“我的父母有哥哥照顧，無需我擔(dān)心，為小薇報仇了，我這條命是死是活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況且，你既然答應(yīng)人家了就總得兌現(xiàn)諾言啊，我沒有怨恨你的意思，因為沒有你的話我已死了幾次了”。
催老五拔出砍刀大聲道：“用我的心不行么”？
“等等”！莉莉攔住了他，轉(zhuǎn)向了我，她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那種我讀不懂的神情，其中好像隱隱摻雜著絕望，而我又是急性子，沒有耐心去捉摸這種神情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
我厭煩地轉(zhuǎn)向一邊，莉莉嘆口氣，小聲地道：“其實——讓她轉(zhuǎn)世根本不用吃你的心”。
啊！我剎時火冒三丈！莉莉這種隨便拿人生命開玩笑、拿人感情開玩笑的做法實在讓人難以容忍！我向來一言九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女鬼又怎能出爾反爾不履行諾言？而且我這個決定也有幫她兌現(xiàn)諾言的成份在內(nèi)，我覺得她對我這種戲耍的侮辱比女妖在樹上對我的侮辱更甚十倍！
我的憤怒已遠遠超過了極點！隨著轉(zhuǎn)回身右手不由自主地猛摑過去！我這一出手，其力道和速度與“抽刀斬”無異！只不過手中沒有刀罷了，“啪——”地一聲脆響，莉莉被我扇得嬌呤一聲直飛出三四米遠，栽倒在地上不動了。女鬼尖叫著縮到墻角處捂住了臉，我沒空搭理她，搶步來到莉莉身前，一摸她的頸動脈，見仍強有力地跳動著，知道她僅是昏了過去。我掐斷她掛在脖子上的鷹含石的項鏈拿在手中，沖催老五一招手道：“走，催叔，離開這些可惡的動物”！
我向外爬去，摸了幾下沒找到暗門的開關(guān)，我用手指敲了敲，估計暗門的石板頂多兩寸厚，我脫下一只鞋摁在暗門上，運足力氣，一拳猛擊過去——“咔”地一聲炸響，石門應(yīng)聲而碎，我鉆了出去，把鞋又穿上了。
天還沒見亮，外面仍黑了咕咚的，陡然閃了一下，接著響起了隆隆的雷聲。明知要下雨了，我和催老五仍一刻不停地沖出寺外，剛跑出二百米，豆大的雨點就密集猛烈地拍打在身上，天上的閃電一個接著一個，耳中灌滿了大大小小的雷聲，僅一會工夫身上就被澆個透濕，即便如此我也未萌生哪怕是一丁點的轉(zhuǎn)回寺廟的意思，因為莉莉帶給我的怒火仍在我的胸中熊熊地燃燒著。前面出現(xiàn)個叉道口，我掏出了鷹含石，鮮紅的亮點在其邊沿上不停地閃爍著，我按著亮點所指引的方向，向右手邊的叉道跑去，沒跑多遠又出現(xiàn)了三個叉道，我再次掏出鷹含石，這次它卻指在中間的叉道和右手邊叉道的中間位置，此時瓢潑大雨仍在嘩嘩地不停下著。
催老五抹下臉，手擋在眉毛上說道：“走中間的吧，現(xiàn)在看不清前方有沒有山，不然應(yīng)該走不是山的道”。
我道：“還是走右邊吧，莉莉一旦追來的話肯定走中間這條道，我們?nèi)f一錯了再往左穿也行”。
催老五同意了，我們立馬向右急奔，果然，我們剛跑出不遠，身后就傳來了莉莉帶著哭腔的呼喊聲，我們又加快了速度，莉莉的呼喊聲卻越來越近，接著一下子又變遠了，不一會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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