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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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廟還可以是施展抱負的平臺,這來自鼓勵揚善的宗教思想。
中國人認為,鬼是可以升級成更高級別的靈體的,甚至升格成神,但其中要經(jīng)歷許多艱難:首先它要幫助人類,行善積德,其次要得到祭拜,吸收許多香火,那么造福一方百姓之后就可能升格成為神界的公務(wù)員,比如地方保護神土地公。
因此,略有能耐的靈界朋友們都試圖尋找通過某人類家族,得到一個賬號,一塊地盤,弄些裝備,補充能量,打怪,做任務(wù),最后升級。
這就是所謂的靈界修真游戲。
慶歷皇中,陳州通判廳夜有婦人嘗出與人笑語,或見其狀頗美。詢其名氏,曰:“我孔大姐也,本石太尉家女奴,以過被殺!眴柡尾凰m,云:“此中亦有所屬,安得自便耶!睍r晏相國鎮(zhèn)宛丘,屢倚新聲,作小詞,未出,鬼即嘔唱于外;蛟缒喝擞械菑d戺,忽于掖下作大聲,人恐悸則笑。有市買卒時被驚,喪所持,甚苦之,遂常以刀自隨。后復來驚,隨聲斫之,數(shù)夕但聞呻吟,曰:“聊與汝相戲,何故傷我如是?”自此遂絕。
很久很久以前,石太尉家有一個孔姓婢女犯了錯,被處死了,后來,她變成了女鬼,每天出現(xiàn)在陳州通判廳。
然而,她并沒有像貞子一樣穿著白衣服一邊使勁兒翻白眼一邊在地上爬來爬去。以模樣嚇唬人,是鬼怪的一貫傳統(tǒng),可她是一個寂寞的女鬼,她愿意陪所有路過的寂寞的人聊天。
顯然,她開拓了一項新業(yè)務(wù),而且,她長得不壞。
但是,如果她像王祖賢一樣美貌,并且像王祖賢扮演的女鬼一樣只是跟人喝個小酒聊個天也就算了,偏偏她是一個打了雞血般的人來瘋,典型港片里的開心鬼加調(diào)皮鬼!
相國大人閑暇時喜歡合著樂曲作個小詞,還沒發(fā)表呢,她就在外頭唱起來。
有人在走廊上經(jīng)過,冷不丁身后一聲“嘿”,嚇得一縮脖子,準是孔大姐搞的鬼,可不,她這會兒咯咯地笑起來了。
有人被嚇過之后學乖了,隨身帶著一把刀防范,后來果然又遇到孔大姐了,循聲一刀砍去——
“不就是跟你鬧著玩兒么,為什么這樣對我嘛……”
連著好幾天晚上都聽到她委屈地叨念,后來她再也沒有出現(xiàn)。
“聊與汝相戲,何故傷我如是……”聽聽她的呻吟,該說是缺心眼呢,還是少根筋?
她的玩笑無傷大雅,既不傷人,又不可怖,只是令人心煩。我們再放眼看看英國的調(diào)皮鬼們。在那霧氣彌漫陰雨連綿的古老城市,人們總是比別的國家更熱衷于鬼故事,諾森頓市有一戶人家的調(diào)皮鬼佛萊德會趁主人睡覺的時候把廚房的土豆放在餐桌上,把鞋子排列整齊,愛丁堡南橋穹頂有個喜歡拽人衣角的小男孩,還有一位會對人耳語些污言穢語的布茨先生,他偶爾還喜歡冷不丁推人一把。
無數(shù)科學家流連在英國的各個鬧鬼圣地,試圖用精密的儀器解釋這些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英國赫特福德郡大學的心理學家懷斯曼教授經(jīng)過多年的研究后認為,昏暗的照明、狹窄的空間、空氣流動等環(huán)境因素都會對人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影響,從而產(chǎn)生錯覺和幻覺,并且有種低于20赫茲的次聲波,經(jīng)過試驗證明,有一部分人會對這種聽不見的聲波產(chǎn)生負面情緒反應(yīng),感受到害怕和不安,次聲波還可令燭光搖曳,令紙張顫動,這些科學結(jié)論足以解釋很大一部分的鬼故事了。
太子少保馬公亮自言:少肄業(yè)于廬州城外佛寺,一夕臨窗燭下閱書,有大手如扇自窗伸于公前,若有所索,公不為視,閱書如故,如是比夜而至。公因語人,有道士云:“素聞鬼畏雄黃,可試以辟之!惫搜行埸S漬水,密置案上。是夕大手又至,公遽以筆濡雄黃,大書一草字。書畢,聞窗外大呼曰:“速為我滌去,不然,禍及與汝!惫挪粸槁,停燭而寢。有頃,怒甚,而索滌愈急,公不應(yīng),逮曉更哀鳴而不能縮,且曰:“公將大貴,我且不為他怪,徒以相戲而犯公,何忍遽致我于極地耶我固得罪,而幽冥之狀由公以彰暴于世,亦非公之利也。公獨不見溫嶠尾犀照牛渚之事乎?”公大悟,即以水滌去草字,且戒他日勿復擾人,怪遜謝而去。
夏夜,一群百無聊賴的書生圍在一起,講起了鬼故事。
“那是我年少時在佛寺里讀書遇到的故事……”太子少保馬公亮緩緩地說了起來。
也是一個夏夜,蟬鳴聲聲,突然起了一陣涼風,吹得本就幽暗的燭光明明滅滅。
當視線轉(zhuǎn)向窗邊,他陡然覺得視野里多了一大塊陰影,那是一只大手。毛茸茸的大手,靜靜地,在他面前攤著手心,簡直就像是,要跟他討點什么似的……
馬公亮挑了下眉,心里默念了幾遍“一定是太用功眼花了”,然后揉揉眉心繼續(xù)看書。
連著幾個晚上那只大手都從窗戶伸了進來,簡直是無恥的擾民事件,于是他把這件事說給別人聽。
“我聽說鬼怕雄黃,要不要試試?”終于,一位道長給出了相對專業(yè)的建議。
于是,他把雄黃粉合水研了,藏在桌上。果然,晚上大手又來了,他眼疾手快,抓起蘸滿雄黃的毛筆,就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在那大手上寫了個潦草的字——“草”。
“快點兒給我洗了,不然有你好看的!”大手像被燙著似的大叫起來。
馬公亮當作沒聽到,把燭火一吹,上床蓋被子睡覺。
“快給我洗了!有沒有聽到……”窗外呼聲不斷,越發(fā)急切,叫了一夜,天都要亮了,轉(zhuǎn)而變成了哀叫,“你是大貴人的命,我就跟你鬧著玩兒嘛,就這么點錯,你怎么忍心把我逼到這番境地呢?這么造孽對你也沒好處呀!你就沒聽過溫嶠尾犀照牛渚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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