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青臉虎看陣遇害 白玉堂失印追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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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二人正奔沖霄樓,石象石吼兩邊地板一起上來二人。左邊寶藍緞子,八瓣壯帽,絹帕擰頭。寶藍緞子綁身小襖,寶藍裈褲,薄底靴子,藍生生的臉面,紅眉金眼,一口鋼刀,此人乃青臉虎李吉。右邊一人穿黑掛皂短衣襟,黑挖挖臉面,一口鋼刀,此人乃雙槍將祖茂。叱喝聲音:“好生大膽,敢前來探陣!睕_著五爺擺刀就剁。智爺在后著急,兩個人首尾不能相顧(五爺在前,智爺在后)。智爺耳中聽見咔咤噗一聲,原來是青臉虎李占早被五老爺一刀殺死,雙槍將祖茂頭巾被五老爺一刀砍掉。祖茂奔命翻身扎入地板中去了。待智爺趕到,死的死,逃的逃。五爺一陣哈哈狂笑:“智兄,想襄陽王府有幾個鼠寇毛賊,又有多大本領(lǐng)?半合未定,結(jié)果了一個性命,砍去了一個頭巾,哈、哈、哈……豈不叫人可發(fā)一笑?智兄與小弟巡風,待小弟上樓盜盟單去!敝菭斦f:“且慢,五弟請想,兩個逃走一人,豈不前去送信?襄陽王府手下余黨,豈在少處?倘若前來,你我若在平坦之地,還不足為慮。你我若在高樓之上,那還了得?以劣兄愚見,暫且出府再計較。”五爺明知智化膽小,又不肯違背智兄的言語,只得轉(zhuǎn)身向前。智爺仍然在后,出正西地山謙小門,仍由兌為澤大門而出。撲奔王府北墻躥出墻外,尋樹林而入,暫歇片刻。
智爺言道:“得意不可再往,等歐陽兄、丁二弟,大家奮勇捉拿王爺!蔽鍫斅務f笑答道:“小弟在德安府與歐陽兄、丁二爺言道,說你們?nèi)桓饔袑X煟核麄兌谎航饨鹈嫔駲栊と攵,兄臺保護金大人上任,各無所失,定準俱在臥虎溝相會。兄臺明日起身上臥虎溝,會同歐陽兄、丁二爺一同奔襄陽在上院衙相會。”智爺言:“我走,金大人有事,如何對得起歐陽兄、丁二弟?”五爺言道:“無妨!敝菭斦f:“我囑咐你的言語,也要牢牢謹記!闭f罷分手。智爺不住回頭,心中發(fā)慘,總要落淚,焉知曉這一分手想要相會,勢比登天還難。
五爺回到上院衙躥墻進去,回到自己屋內(nèi),問張祥兒:“大人可曾呼喚于我?”回道:“大人已睡熟了!蔽鍫敻鼡Q衣巾,換了白晝的服色,去到公孫先生的屋內(nèi)。先生還未安歇,讓五老爺坐。五爺就將上王府,與智化進木板連環(huán),欲要盜盟單,殺了一人事,細說了一遍。先生一聞此言,嚇了一跳,顏色大變,說:“大人再三攔阻于你,怎么還是走了?”五爺大笑:“先生不知于府縱有幾個毛賊,俱是無能之輩,何足掛齒?先生此話,明日千萬不可對大人言講!毕壬月渣c頭,待承五爺吃酒。五爺言道:“夜已深了,請先生安歇。”
五爺告辭回到自己屋內(nèi),盤膝而坐,閉目合睛,吸氣養(yǎng)神。不時的還要到外頭前后巡邏,以防刺客。不料天交五鼓,正遇打更之人,五爺微喝:“從此上院衙內(nèi)不許打更!备蚬蜓缘溃骸胺铑^目所差!蔽鍫?shù)溃骸坝心銈儔氖。若有刺客將你們捆起,用刀微喝,你們怕死,就說出大人的下落。若無你們更夫,他倒找不著大人的所在!备蜻B連叩頭而出,回稟他們上司去了。一夜晚景不提。
次日早間,大人辦畢公事,仍與五老爺、公孫先生同桌而食。酒過三巡,先生將昨日晚間五老爺上王府的事說了一遍。大人一聞此言,吃驚非小。五老爺在旁,狠狠瞪了先生兩眼,哼了一聲。大人叫道:“五弟,劣兄再三不叫你上王府,仍是這般的任性。”五爺?shù)溃骸皬慕裥〉茉俨簧贤醺チ!贝笕搜缘溃骸叭ヒ苍谀,不去也在你,倘若再上王府,愚兄立刻尋一自盡,吾弟歸回,悔之晚矣!彼鞂⒂⌒沤慌c五老爺,派他護印的專責。五老爺當面謝過差使(大人雖是一番美意,縛住五老爺?shù)纳砹耍幌雲(yún)s要了五老爺?shù)男悦?。
早飯吃畢,大人仍然和五老爺在此談話,直到晚餐仍不放走。天交二三鼓,五爺告便,回自己屋內(nèi)稍歇。外面一陣大亂。五爺叫張祥兒外面看來。祥兒回頭言道:“馬棚失火!蔽鍫斠惑@,就知道是調(diào)虎離山計,總怕大人有失。解磨額,脫馬褂衣襟,挽袖褲勒刀,并不往外看失火之事,竟往大人屋中觀看。行至穿常,公孫先生言道:“五老爺,大勢不好,印所失火。”五老爺點頭,躥房過去,見大人在院內(nèi)抖衣而戰(zhàn),玉墨攙架。五爺在房上言道:“大人請放寬心,小弟來也。”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吾……吾……吾弟,大……大……大勢不好了,印所失火。”五爺說:“大人放心!憋w身下房,縱身躥于屋內(nèi),至印所荷葉板門。由門縫內(nèi)瞧,早見火光滿地,就知道是夜行人的法子,其名就叫做硫火移光法。一抬腿,鐺啷一聲.雙門粉碎,抖身躥入屋中,伸手桌案一摸,印信蹤跡不見。
若問印被何人盜去,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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