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血戰(zhàn)雙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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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抗日萬萬沒想到,孫廣德一句話支到了明朝末年。當年多爾袞在保護幼主順治入關(guān)前,曾在哈爾濱附近秘密埋藏了一大批財寶,以備將來不時之需。為了保證這批財寶的安全,多爾袞將藏匿財寶的詳細地址記錄在了一副圍棋子上,并擺下了一盤棋局,將棋譜繪在了一面黃龍旗上。取寶者必須使用這副棋子破解黃龍旗上的棋局才有可能解讀藏寶的地點。最初這副圍棋子被貼了皇封,一直由盛京皇宮里的歷任主管太監(jiān)保管,而棋譜則被多爾袞帶到了北京。
1900年義和團運動暴發(fā),八國聯(lián)軍進了北京。跑到承德的慈禧走投無路,便想起了祖上傳下的這批財寶,于是派李蓮英帶著棋譜到盛京取寶。李蓮英從主管太監(jiān)金太鐘手里拿到棋子之后傻了眼,因為這三百六十一顆棋子上的三百六十一個字有無數(shù)個組合法,而正確的答案只有一個。而那張棋譜因一直珍藏在皇室,數(shù)百年來就沒人看過,更不用說破解了。
李蓮英不死心,于是便坐鎮(zhèn)盛京招天下的棋手前來破局。消息一出,盛京一時轟動,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這批寶藏上。棋壇三杰與棋鬼邱星權(quán)當時正在角山棲霞寺斗棋,得到消息后都化名前去破局。由于溫廣普與金太鐘是好朋友,所以金太鐘認出了破局人中的溫廣普。雖然前來破局的人多,但真正的動手的人卻少之又少,不少人都只是看了看便為難地離開了。但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胡三清臨走時竟然從李蓮英的手中奪走了一壺棋子,官兵圍追堵截,胡三清急用棋子還擊。就在眾人忙亂之時,溫廣普又趁機拿走了桌上的棋譜。雖然大內(nèi)的官兵合力圍堵,但最后還是讓胡三清與溫廣譜逃出了皇宮。李蓮英親自清點撿回的棋子數(shù),結(jié)果還是少了十二顆。李蓮英知道自己犯下了殺頭之罪,便要求金太鐘隱瞞真相,并將剩下的棋子交給金太鐘保管,并讓其追查胡三清的下落,破局后立刻上報給他。
但李蓮英卻在回到承德后,在慈禧的跟前參了金太鐘一本。慈禧大怒,命人將金太鐘就在處死。金太鐘接到圣旨后立刻明白是李蓮英搞的鬼,于是殺掉了傳旨官,帶著剩下的棋子逃出了皇宮。
孫廣德說著,陳抗日聽著,不覺已是夜色濃濃,不絕于耳的擊鼓聲從左臺子上傳來。陳抗日打開房門向左臺子上觀看,只見左臺子上洋溢著濃重的喜慶氣氛,十盞野豬油大燈照亮了半邊天。
“陳兄弟,你的‘絕唱空城’已經(jīng)開始了!”孫廣德看著遠處的燈火面色平靜地說。
“哈哈!既然要有好戲,咱們?yōu)楹尾恢d?”陳抗日滿臉笑意地看著孫廣德。
“如何助興?”
“老先生可否將‘黃龍真局’擺給我看看,也讓晚輩長長見識!
“好。》凑乙彩切袑⒕湍局,沒準小兄弟能解開這百年的奇局呢?”孫廣德饒有興致地在棋盤上擺了起來。
此時松崗的人馬已經(jīng)包圍了姜家崴子,并正在對左臺子進行合圍。他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僅可以全殲周天毅,還可以借機除掉一大批其他綹子的頭目,從此可以大大減輕哈爾濱地區(qū)的匪患,鞏固關(guān)東軍對哈爾濱及至整個東北的統(tǒng)治,這絕對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而趙玉明不想這些,他只想快速救出被抓的父母,然后帶著自己的兄弟們離去。
姚錫九聽著這急驟的鼓聲心里暗罵,周天毅真是膽大包天,就憑這么兩條破槍竟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搞什么大壽,他覺得周天毅這回算是倒大霉了。此時所有人都對周天毅賀壽之事深信不疑,因為趙玉明派出的那名暗探早已經(jīng)向他們證實了那兩個農(nóng)民所說的話絕對屬實,而且山上的鼓聲更讓所有人篤信不疑。
看著遠處高高的左臺子,松崗此時倒是有些后悔帶出的人太少,因為目前手下的這幾百號人要對面前的左臺子進行合圍還真有些困難,但他還是做出了這個大膽的決定——合圍左臺子。
趙玉明看著松崗的這個通吃包圓的計劃皺起了眉頭,如果周天毅提前發(fā)現(xiàn)情況,集中兵力從一方突圍的話,那么將很容易撕開一個缺口。趙玉明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了松崗。松崗聽后哈哈大笑,指著遠處的左臺子,得意地說:“這座土丘形如圓臺,高度有限,只要咱們的人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沖到山腰處,那么以那時的人員密度和火力配備是足可以將其一舉殲滅的,所以貴在神速!”松崗說完仰天大笑,因為左臺子上傳下的急促的鼓聲已經(jīng)讓他有些急不可待了。姚錫九看了看黑暗中的左臺子轉(zhuǎn)著眼珠沒有作聲。
半個小時之后,姜家崴子的一間民房內(nèi),松崗手拄著他的尉官刀面無表情地坐在一張破長條凳子上,等待著攻擊時間的到來,他似乎聽到了山上傳來的哀嚎聲。這一次他可謂是孤注一擲,他將自己手下的三個小隊派上去兩個半,只留下不到一個小隊的兵力做警衛(wèi)。而趙玉明手下的所有人員包括警衛(wèi)連都派了出去,他覺得人手多更容易救出自已被抓的父母。趙玉明雙眉緊皺一言不發(fā),他正在考慮如何處置周天毅。
突然一名衛(wèi)兵跑來報告:“報告,已經(jīng)完成了對左臺子的合圍,敵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部隊正在急速向山上前進!
松崗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他似乎聽到了勝利的槍聲。
十分鐘過去了,左臺子的四面八方突然響起了槍聲,而且越響越烈。槍聲的激烈程度大大出乎松崗的預(yù)料,他正在猜測前方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突然院外那急如驟雨般的槍聲將他驚得目瞪口呆。
就在松崗驚訝于外面的槍聲時,錄喬生早已經(jīng)帶著從孫家盜走的棋子回到了哈爾濱。這次行動給錄喬生的總體感覺是太過順利。至于截獲趙尚志有意拉攏周天毅聯(lián)合抗日的情報,他并不在意。錄喬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見山本一木。山本一木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似乎正在等待著他的到來。警衛(wèi)通報之后,錄喬生走進了山本一木的辦公室。山本一木正站在巨大的辦公桌后對著一盤圍棋發(fā)呆,見錄喬生進屋,忙擺手笑道:“哈哈,錄君請坐,棋子追查得怎么樣?”
“已經(jīng)到手了!”錄喬生的話語里不摻雜任何情感。
“哈哈!好!”山本一木興奮地點了點頭。
“但是……”
“怎么……”山本一木的兩道狼眉不自然地皺了一下。
“我只拿到一半,另一半還沒有下落!”錄喬生說著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布袋,遞到山本一木手中。
山本一木眉頭緊皺,低聲問道:“你見到金太鐘了?”
“見到了。”錄喬生點了點頭,“但金太鐘住在周天毅綹子的腹地,很難下手,而且他將棋子分成了兩部分,所以我只拿到了一部分!
山本一木從布袋里摸出一顆棋子,對著燈光仔細地看了又看,突然一翻手將袋子里的棋子全倒在了桌子上,一片陰云已籠罩在了他的臉上。
“怎么?”錄喬生一臉的緊張。
“假的!又是假的!”山本一木面目猙獰地一拍桌子。
錄喬生此時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行動會如此順利,看來再想拿到真棋子要難上加難了。
“陳汝陽手里的棋子是假的,你拿回來的棋子也是假的,難道真棋子并不在哈爾濱?”山本一木眉頭緊鎖。
“那就出兵消滅周天毅,抓捕金太鐘,逼他交出真棋子!”錄喬生說道。
山本一木點了點頭,低聲道:“估計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金太鐘了。”
“怎么?”
“松崗與趙司令此時已經(jīng)在雙臺子了!
錄喬生一驚,低聲道:“昨天我截獲了趙尚志寫給周天毅的信,然后冒充送信人去了趟雙臺子。”
“!信上都說了些什么?”
“趙尚志想拉周天毅入伙,聯(lián)合對抗皇軍。”
山本一木微微一笑,突然緊張地問道:“昨天你看到周天毅了?”
“看到了!”
“他一直在雙臺子?”
“他晚上還在!
“昨天上午在,晚上還在……”山本一木不停地踱著步,緊張地看了看表,突然向房外喊了一聲。
一名衛(wèi)兵聞聲走了進來。
山本一木的聲音很急切,“馬上聯(lián)系松崗,詢問目前情況!
“是!”衛(wèi)兵轉(zhuǎn)身出去了。
山本一木倒背著雙手,雙眼緊閉,他也才明白一個問題,如果周天毅真的抓了趙玉明的父母,他還會老老實實地等在雙臺子嗎?山本一木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山本一木的預(yù)感還是來得太遲了,此時左臺子下槍聲已經(jīng)響成了一片。松崗正在驚訝之時,一名衛(wèi)兵驚慌失措地從院外跑進來報告,“報告!咱們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裝包圍!對方火力很猛……”
衛(wèi)兵還沒等說完,一個厚重的手掌已經(jīng)扇在了衛(wèi)兵的臉上!盎斓!慌什么!這只是一支流竄的土匪,將其就地消滅!”
“是!”衛(wèi)兵一挺身,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松崗畢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洗禮的軍人,他是完全相信麾下的這支小隊的戰(zhàn)斗實力的。就算是五倍以上的支那正規(guī)軍也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何況這只是一支漏網(wǎng)的土匪,根本不值一懼!
此時院外已經(jīng)殺紅了眼,周天毅算是真正聽了陳抗日的話,將自己的全部家當全搬了出來。對于打仗他是個行家,而且和小鬼子已經(jīng)交過幾次手,比較熟悉日軍的作戰(zhàn)特點。他將僅有的兩挺輕機槍放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同時將五十只盒子炮放在了機槍的后面當機槍使用,其他所有武器一律子彈上膛。
此時,日軍對于這伙從天而降的不明之敵顯得猝不及防,一交手便吃了大虧。自從到哈爾濱以來他們還從沒遇到過如此密集的火力,長于點射的三八步槍在如此近的距離內(nèi)顯得力不從心,不少日軍還沒等拉上大拴便已經(jīng)成了槍下鬼。原本架在院墻上作為火力封鎖的兩挺歪把子機槍也只響了幾聲便成了啞巴。
但日軍的驍勇還是讓周天毅驚駭,幾十秒鐘的工夫,沖在最前面的兄弟幾乎全部倒下。周天毅紅了眼,拎著兩把大鏡面帶頭沖了上去。兩伙人瞬間攪在了一起。周天毅剛才鼓勵大家的話沒白說,不少雙臺子的兄弟在刺刀刺入身體的一瞬間依然打出了最后一顆子彈。
周天毅甩開大鏡面一連氣地點射,突然一把刺刀從正前方直奔周天毅的腹部扎來,周天毅甩槍射擊,卻發(fā)現(xiàn)槍已經(jīng)沒有子彈。情急之下,周天毅猛然一轉(zhuǎn)身體,與此同時手中的那把大鏡面迎著日本兵的面門擊了過去。日本兵身體一晃躲過了那把大鏡面,刺刀則緊貼著周天毅的肚皮刺了過去。周天毅伸手抓住了那步槍,而日本兵卻突然松手,仰面倒在了地上。原來是躲在暗處的炮頭左大砍開了一槍,這一槍正打在那名日本兵的頭部。周天毅咧嘴罵道:“左大砍你奶奶的,早他媽吃屎去了,虧老子躲得快……”周天毅正罵著,又有兩名日軍直沖過來,兩把刺刀并排刺了過來,周天毅頓時傻在了那里,即使可以躲過一把,但絕對躲不過第二把,周天毅本能地轉(zhuǎn)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黑暗處同時響起了兩聲槍響,兩名日軍應(yīng)聲倒地,血淋淋的刺刀正落在了周天毅的腳旁。周天毅驚出了一身冷汗,說實話,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經(jīng)歷的最兇險的一仗,以前的仗都是打得了打,打不了跑,還沒有如此近距離你死我活地拼殺過。
眾人殺紅了眼,這種近距離的生死對決不但沒讓這些常于逃命的胡子退縮,反而激發(fā)了他們心中的那股血性,他們將這些年積壓在心底的仇恨全部都發(fā)泄了出來,號叫著如一群惡狼般呲著鋒利的牙齒不顧一切地撕咬著。院外已經(jīng)成了屠宰場,兩分鐘后,松崗中隊負責防衛(wèi)的三十多名日軍全部陣亡。周天毅綹子的人也橫七豎八地倒得滿地都是。此時只剩下門口站著的松崗與屋里的趙玉明。
松崗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這支王牌小隊竟然在兩分鐘之內(nèi)灰飛煙滅,他更不敢相信消滅自己這支王牌小隊的人竟然是一群穿著破衣爛衫手持各樣武器的土匪,他那曾經(jīng)堅定的信念在這一瞬間動搖了。
周天毅手握著一把三八大蓋,對著門口站立的松崗大罵道:“你媽的小鬼子,老子今天要掛了你的甲,來人,把他給老子綁了!”周天毅一揮手,幾名弟兄迎了上去。松崗一揮手,一名兄弟已經(jīng)倒在了他軍刀下。
“你奶奶的!”周天毅大吼一聲,抬手就是一槍。這一槍正打在松崗左膝蓋處。松崗身體失去重心站立不穩(wěn)跪在了地上。周天毅又是一槍,松崗手中的那把軍刀已然落地。周天毅上前兩步,伸手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尉官刀,大吼道:“小鬼子,我送你去見你姥姥!”話音未落,松崗已人頭落地,鮮血噴了周天毅一身。
此時屋里的趙玉明已是面如死灰,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他更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人馬竟然形同虛設(shè)。他此刻才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去圍攻左臺子的人馬也一定遭了埋伏,難怪左臺子上的槍聲如此激烈。
此時周天毅的人已經(jīng)沖進了屋。 “哈哈!這還有個活的,你叫個啥?”周天毅滿身是血,拎著松崗的那把尉官刀哈哈大笑。
“趙玉明!壁w玉明認為無需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對方從自己的軍裝上也可以判斷自己的身份。
周天毅仔細打量了一番趙玉明,冷冷地問道:“你就是趙玉明?”
“正是!”趙玉明恨恨地看著面前的周天毅。
“哈哈!要不是有人保你,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做漢奸的下場!快點滾吧,不然老子后悔了,扒了你的皮!”周天毅狠狠地瞪了一眼趙玉明,轉(zhuǎn)身便走。
趙玉明傻在了那里,他不明白周天毅為什么不殺自己?又是誰在保自己?但他已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他覺得自己最先要做的是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左臺子上的進攻很順利,趙尚志按照陳抗日的安排,將隊伍分成了三組,他將大部分兵力用來圍困趙玉明的警備隊,一小部分用來襲擊日軍,并留一條撤退的通道給日軍,防止困獸之戰(zhàn)。
山上的日軍起初見設(shè)在村里的指揮部處槍聲激烈,還試圖回援松崗,但見村里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山下又有隊伍沖了上來于是打消了回援的念頭。又由于日軍懼怕黑天,因此不敢戀戰(zhàn),丟下二十幾具尸體向哈爾濱方向逃去。周鵬此時忙得不亦樂乎,他正帶著人漫山遍野地抓俘虜。抓到的那些人大部分是趙玉明帶來的,他們多半是戰(zhàn)場上投降下來的東北軍,還有一部分是走投無路的土匪,他們根本沒心思在這里拼命,見自己被包圍了,還沒等對方喊話,就已經(jīng)跪在地上舉起了槍。
此時的趙家老宅內(nèi),陳抗日與孫廣德新一輪的較量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對于孫廣德所擺的那盤“黃龍真局”,陳天元早就知道,那正是他師傅每天冥思苦想的“要飯大局”。孫廣德并不奇怪陳抗日的反應(yīng),反而問他,溫廣普是否解開了棋局。陳天元的回答是,“我?guī)煾嫡f,要是解開這盤‘要飯大局’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要飯了,但他還在要飯。”孫廣德聽后,哈哈大笑道:“看來這是天意。⌒⌒值茏邥r,我要送小兄弟點東西!”
陳抗日微微一笑,他已經(jīng)猜到了陳廣德要送什么給他。
兩個人余興未盡,又擺了一局。這一盤陳抗日讓孫廣德四子,兩個人殺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難解。當趙尚志與周天毅等人來到院中時,兩個人竟渾然不知。
“哈哈!痛快,這仗打得真他娘的痛快!”周天毅手拎著松崗的軍刀,哈哈大笑,他還沒有從戰(zhàn)斗的興奮中緩解過來。
“周大當家踹掉了松崗的指揮所,刀劈了松崗,了不起!”趙尚志說著一指門外,笑道,“這是答應(yīng)周大當家的人和槍!”
“哈哈!趙司令,以后沒有什么周大當家的了,只有一個趙司令,我周天毅從今以后就跟定你趙司令了!”周天毅滿眼激情地看著趙尚志。
“好,哈哈,我代表哈東支隊歡迎周大當家的加入!”趙尚志激動地握著周天毅的手。
此時,陳抗日攙著孫廣德從屋里走了出來!拔医裉炝私Y(jié)了多年來的心愿,看來兩位也是旗開得勝啊!”孫廣德顯得有些激動,說完后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哈哈!這全虧了陳兄弟的神機妙算!唉,我周某人佩服……”說著,周天毅豎起了大拇指。
“周大當家的過獎了!”
“以后叫我周大哥,我現(xiàn)在已是哈東支隊的正式成員,咱可有話在先啊,以后我就歸你管了!”周天毅一臉的興奮,他已經(jīng)被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徹底折服了。
趙尚志帶著人馬回到駐地時,已是第二天中午。趙尚志看著戰(zhàn)斗總結(jié)報告,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喜悅。
這次的戰(zhàn)斗成果是空前的,共擊斃日軍五十二人、警備軍五十六人,俘虜警備軍一百零六人,繳獲各類槍支二百六十二支,己方僅傷亡五十八人,其中有二十五人是周天毅手下的兄弟。趙尚志將手里的報告扔給了政委張壽箋,笑道:“看看!要是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幾年咱就能把小鬼子全部消滅在中國,這個陳抗日真有兩下子!”
張壽箋接過報告,笑著點了點頭,“這個陳抗日確實有兩下子!但咱們必須問清楚,他為什么要放了趙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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