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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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期六,教完孩子的功課后,楚天會在屋后面的陽臺上教著孩子吹笛,就像兒時爺爺叫他一樣。那笛聲,像夜鶯的歌聲,從花瓣底下輕快地滑落;像悠悠清泉,流向淺灘的嗚咽;像銀瓶摔落在地上,水花的迸濺聲;像金戈鐵馬中,鐵騎突出時的寶刀出鞘·······
每到這個時候,杜衡就會靜靜地坐到后門邊,拿出一本書漫不經(jīng)心地翻起來。當(dāng)母親出去買菜時,她就悄悄地躲到自己的陽臺上靜聽著隔壁優(yōu)美的聲音。
有一次,小蕙發(fā)現(xiàn)了陽臺那邊的動靜,偷偷地默笑著了一會兒,才用手指了指那個方向,示意老師去看看。楚天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邊,仔細一眺。他吃了一驚,只見杜衡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把頭埋在一大盆水仙花里面,濕潤的泥土沾在她的嘴唇上、面頰上,像極了花胡子的貓臉。楚天見了這滑稽可笑的情景,也逗樂了,嘴角浮起幾絲微笑,并關(guān)切的說道:“可別受涼了。”
終于,楚天開始注意到自己了,還關(guān)心起自己的健康來。瞬間,杜衡的心像空中的浮云卷卷舒舒快活極了。她甜甜一笑,輕快地跳起來,覺得一切都有了希望。
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多了,他們便漸漸熟悉起來。在課堂上的一些問題,他們也常常利用雙休日談?wù)勛约旱男牡茫由顚χR的理解;尤其是班里要參加什么活動或組織什么比賽,由于學(xué)習(xí)太忙,只有拖到雙休日進行商談。
每當(dāng)他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杜衡就發(fā)現(xiàn)父母正在一旁擠眉弄眼,或者交頭接耳。開始的時候,杜衡并沒有在意。后來便覺得奇怪了,感到有點惴惴不安。她很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但不好意思問,只好白白快活了身后的這兩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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