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地穴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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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身體懸空，眼前漆黑，騰空翻滾卻四面碰壁；向下落，感到越來越深腳無著處，只覺得自己正掉向萬丈深淵……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shí)間，腳終于落到實(shí)處，他揉了揉雙眼，這才朦朧中看到周圍是光滑的墻壁，自己置身于像井底的圓洞中。他身居洞內(nèi)想到自己的弟兄掉入陷阱一定和自己一樣被困，這要無人相救就是死在里面也沒人知曉，不由得暗恨黑山王兄妹二人，氣得高聲叫道：“紫云你這不要臉的臭丫頭！你說讓我破你的什么鳥陣，卻把我困入陷阱，讓我怎么破陣？說話不算話你是人嗎？放我出去……”但是，任憑他怎樣叫罵，除了震耳欲聾的回聲外，再無別的聲響。他叫罵一陣見無人理他，只好在井壁上摸，尋找出去的機(jī)關(guān)。但是摸了一周濕漉漉光禿禿的墻壁，找不到任何不同的痕跡。氣得他用力揮拳向墻壁猛砸。這一砸不要緊，只聽“呼”的一聲，一股水流直沖向自己胸膛，他向旁一閃躲開，水卻不停地射向井內(nèi)，轉(zhuǎn)眼間，原本干枯的井內(nèi)頓時(shí)水向上漲，淹了自己的腳面……雙腿……沒過膝蓋……溜腰……
“不好！這臭丫頭要淹死我？”鰲拜踏著翻滾而上的水，隨著水面的升高上浮，已經(jīng)不知道下面的水有多深……漸漸的，他覺得好像水面不再上升，卻向一邊流，自己也被水沖向水流的方向。他心里一喜，想水流的方向一定有出口，他順?biāo)�，被水沖入狹窄的洞口。他不管水把他沖到何處，順?biāo)�，不一�?huì)感到眼前一亮，看到前面有一洞口有光亮，便游了過去。到了洞口一看，洞內(nèi)越往里越高，他分辨不出東西南北，向洞內(nèi)走去，漸漸的腳下已經(jīng)沒水了，他順著一人多高的山洞往前走，每隔不遠(yuǎn)便有一支小孩胳膊粗細(xì)的蠟燭，借著燭光他看到洞內(nèi)還有很多支洞。這一下可難壞了鰲拜：這么多洞口，那條是生路哇？他想了想，找到一處平坦得像炕一樣的平臺坐下。一坐下感到渾身又濕又冷，肚子咕咕直響，餓得難受。他四處一看，見前面有一小門，用手一推門便向兩邊滑去自動(dòng)開了，見是一個(gè)壁櫥，里面有雞魚菜蔬等各種做好的食物。鰲拜不管好壞，拿起就吃，感到這些食物不但美味可口，而且還像剛出鍋的一樣熱乎乎的。不由得笑了，自言自語地說： “這臭丫頭，設(shè)下迷魂陣戲弄與我，還給我預(yù)備好吃的，真是難得……謝謝紫云公主了！”
“嘻嘻……不用謝，你都快成我的駙馬了，侍候你是應(yīng)該的！”近處突然傳來紫云公主的說笑聲。
“這——嘿！”鰲拜不再說什么繼續(xù)吃�？幢跈恢羞�預(yù)備有酒壇酒杯，他的酒蟲上來了，“呵呵”一笑，拿起酒壇打開封泥“咕嘟嘟”就是一大口。幾口酒入肚，他精神百倍，不由得叫到“好酒！”，又抓起一個(gè)雞腿……
“嘻嘻——少爺你喝慢點(diǎn)，別嗆著！”附近傳來女人的說話聲。
“你們是誰？給我出來！”鰲拜站起向傳來聲音處叫到。
“我們是黑玫瑰和白牡丹，就在你對面的洞穴里，可是出不去呀……”
鰲拜聽說話的是黑白二女，忙向他們走來，這才看到對面是一個(gè)鐵柵欄隔開的小洞室，里面同樣有炕及生活用品，炕上有兩名渾身赤裸的女子正是黑白二女。鰲拜氣得大叫道：“不要臉的奴才！還不穿上衣服！這樣不知羞恥……”
“少爺不要怪我們，是紫云公主把我們的衣服扒光拿走了，我們也沒辦法呀……”黑白二女雙手捂著陰部，可憐巴巴地說。
鰲拜見黑白二女可憐的嬌態(tài)，像白玉般嬌嫩的皮膚，玉脂油光的雙乳，渾身一陣燥熱，借著酒勁上前雙手就猛拉鐵柵欄，嘴里說著：“你們別急，等我打開……”可是，這鐵柵欄門，就像長在石頭里一樣，任憑鰲拜用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打開鐵門。黑白二女此時(shí)也顧不得羞怯，在里面也用力幫忙，但無濟(jì)于事。
“你們等等，讓我想辦法救你們。黑山紫云就在附近，讓我找到她……”鰲拜說著向另一條洞口走去……
鰲拜邊走邊想：我不信你紫云有天大的本事就用這洞穴能迷住我的魂？他看條條洞穴難辨方向，便每進(jìn)一洞用手指在洞壁劃上深深的痕跡，然后再往深處尋找。可是進(jìn)了幾個(gè)后洞穴，不知怎么左拐右拐又回到原處。他坐在黑白二女門前仔細(xì)捉摸，看到自己喝酒的洞還有幾個(gè)酒壇，便走回洞輕輕的在壁櫥中搬一個(gè)較大的酒壇。可是，這大酒壇像長在石壁上，怎么也搬不動(dòng)。他雙手用力一轉(zhuǎn)酒壇，只聽“吱扭扭”一陣響，壁櫥旁自動(dòng)開了一扇石門，他笑著走入石門，“嘿嘿！臭丫頭，你的鳥迷魂陣難不倒小爺！更迷不住我的魂……”鰲拜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向這山洞的深處。
這條山洞與剛走過的山洞截然不同，寬敞明亮，毫無氣悶之感；也同樣有不少支洞，但每個(gè)支洞邊都有幾盆奇花異草，散發(fā)出撲鼻的清香，令人感到神清氣爽；支洞口不再是柵欄鐵門，而是雕畫山水鳥獸的精美圖案，使人覺得進(jìn)入仙境……
鰲拜在洞內(nèi)瀏覽觀賞，忘記了自己仍在險(xiǎn)境，忘記了是在迷魂陣中。他信步來到一個(gè)雕有鴛鴦戲水的門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向里一看室內(nèi)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
“少爺快來呀——”只聽里面嬌聲迭起，幾名年輕女子在向他招手，看她們都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色透明紗衣，胸前兩顆鮮紅的櫻桃，在顫巍巍的肉球上顛動(dòng)；腰部肚臍中畫著紅花，令人想入非非；跨下黑乎乎的林內(nèi)，牡丹花瓣上露珠在滴……
她們看鰲拜呆呆地站在門口，都輕舞蓮步來攙扶他。他不由自主的隨著女子們的舞步，也翩翩起舞。攬美女，聽樂曲，心曠神怡；樓纖腰，體相觸，異香撲鼻……鰲拜昏昏然了……突然，他腦海中傳來馨芳的聲音：“鰲拜哥哥……小心中了紫云的詭計(jì)……小心那小心！”這聲音令他激凌打了個(gè)冷戰(zhàn)，急忙揮舞雙手，打倒身邊的女孩，一陣拳打腳踢，可憐幾個(gè)女孩連句貼心話都沒來得及說，都香飄玉損了。
“紫云臭丫頭！用美人計(jì)迷惑我算什么能耐！我心目中只有我的馨芳妹妹，任何人休想代替她！”鰲拜退出洞室大喊叫。
“好！算你狠——但是你破了我的鴛鴦戲水算不了什么，有本事再破我的下一室……”地穴中傳來紫云公主幽怨的聲音。
鰲拜聽四面八方傳來黑山公主紫云的聲音，但就是找不到她在何處。向前走了幾步，看見一個(gè)裝飾典雅，上有鎦金“緣夢園”字匾的月亮門，門旁有一幅對聯(lián)寫道：
園景緣生緣滅皆緣份
夢圓夢醒夢消全夢中
鰲拜反復(fù)念了幾次對聯(lián)，不解其義，反倒勾起他的思緒萬千，他想到自己的馨芳至今不知身在何處？圖賴等弟兄也不知吉兇禍福？蘭花綠草不見其面那來的黑白兒女……他推開淡紫色會(huì)有睡美人的洞門，撲鼻的芬芳使他感到昏昏然，沉沉欲睡——
鰲拜向前舉目遠(yuǎn)眺，藍(lán)天白云下是長滿奇花異草的園林，向右走，綠樹陰映下是一座寫有‘困獸圈’三字的鐵柵欄。仔細(xì)一看，圈中獅虎豹等猛獸個(gè)個(gè)像病貓一樣無精打采。鰲拜不由得嘆道：“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剛說到這里，眼前的猛獸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圖賴等八名弟兄，他驚呼：“圖賴兄弟——你們怎么被關(guān)在這里？咱的八旗子弟都在何處？”
圖賴等人聽到鰲拜的叫聲，都打起精神涌向柵欄，搖晃著柵欄叫著：“哥哥救我……”正在這時(shí)，從樹陰處飄飄然過來一群絕色女子，挽著圖賴等兄弟的手臂，歡笑著向繁花從中的躺椅上走去，圖賴回頭勸說道：“鰲拜哥哥，得快活時(shí)便快活！咱的八旗子弟都在，放心吧！不要難為自己……”
鰲拜眼睜睜地看自己的兄弟在躺椅上寬衣解帶，做出野獸的行徑，不堪入目，他要上前攔阻教訓(xùn)他們，可是手臂粗的鐵柵欄令他無計(jì)可施。他急得頭昏腦脹，跳腳吼叫，但也無濟(jì)于事……
“鰲拜哥哥——何必呢？還是陪本公主逛逛緣夢園，你我有無緣分還看天意，強(qiáng)求是沒用的。”正在鰲拜焦急氣惱之時(shí)，紫云公主穿著淡紫色睡衣，來到他的身邊，雙手挽著他的手臂，溫柔地領(lǐng)他向左邊的涼亭走。鰲拜本想再罵她幾句，推開她的雙手，可是當(dāng)她那透明般睡衣下蠕動(dòng)的雙峰貼到自己身上時(shí)，他不由自主地溫順地伸手摟住她的腰，任她將自己引向何方。
“情哥哥，你我都是花開之初時(shí)節(jié)，未來將是血雨腥風(fēng)的人生，現(xiàn)在得快活時(shí)不快活，一旦以后在廝殺時(shí)喪命，豈不是終生的遺憾……”黑山紫云公主邊說邊輕輕地把鰲拜扶坐在涼亭的欄桿上，自己緊靠在他的身旁坐下，“小妹對你情深已久，難道你就一點(diǎn)也不動(dòng)心？”
“不是我是鐵石心腸，而是我與馨芳妹早有情誼，同時(shí)她的身子已經(jīng)屬于我，我我怎能再有別人？”
“嘻嘻……你還是滿族的八旗子弟，怎么會(huì)有這樣的想法？滿族的男女哪個(gè)不是不拘性欲的束縛？漢人還有三妻四妾，滿人的大小管人不更是福晉成群，侍女無數(shù)嗎？”
“這……可是這臨陣收妻是要被殺頭的呀！”
“我們都是滿族兵將，如果咱二人能成伴侶，合兵一處共同保汗王皇太極打天下，有你的八大虎將，三十驍勇，加上我與哥哥的五百精兵，如此雄厚的實(shí)力，難道皇太極還舍得殺你嗎？還敢殺你嗎？”
“此話當(dāng)真？”鰲拜被紫云公主勾起原始的野性，喚起了勃勃野心，“可是你不在乎我有馨芳每每在我身邊……”
“有馨芳又有何不好？你左右漢女馨芳為你出謀劃額，右有我紫云為你沖鋒殺敵，我么們二人共同侍候于你，這不是天大的美事嗎？”
“那我可就放神雀給你吞噬了……”鰲拜突然搏起，按倒紫云就把紫云公主的睡衣……
“不行——還不是時(shí)候！你還不是我的額駙……”
紫云輕輕地抬起右腳，將向自己飛來的神雀撥向一旁；鰲拜正濃的欲望突然被打斷，倒像一邊，頭碰在涼亭石柱上，痛得他“啊——”的一聲大叫，像從一場夢中醒來……
“嗬嗬！好一個(gè)大英雄——”鰲拜愣怔征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聽到耳邊傳來紫云公主譏諷地笑聲，睜眼一看，自己竟躺在洞穴的石頭旁，像站起，可是渾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把他扶進(jìn)來吧！”
“將軍情起來吧！”黑牡丹和白玫瑰把鰲拜扶起向山洞前方走去，登上一個(gè)個(gè)臺階，進(jìn)入一個(gè)幽雅別致的石屋。
“鰲拜將軍，你在我的地穴迷魂陣中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還沒破了我的迷魂陣，自己卻暈倒在陣中，還有什么話說？”字云公主端坐在炕沿上，威嚴(yán)中帶有憐憫地說。
鰲拜還沉浸在沒有做完的美夢中，聽到紫云的話，這才看到自己被扶進(jìn)了一間似是女孩的閨房臥室，長嘆一聲“唉——”慚愧地低下了頭……
第六章完2009.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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