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開場大戲前的籌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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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方抬頭看了眼真正的菲碧:“哇,連姐姐都這么漂亮啊,神仙姐姐!我們的代言費(fèi)在100萬以上,不包括贈送給你的獎品汽車。”
菲碧看了眼諾亞,諾亞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主辦方本以為這是一個不可能被拒絕的條件,但是沒想到,諾亞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諾亞說道:“對不起,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可能沒有辦法擔(dān)任海馬的形象代言人!抱歉,如果以后還有賽車比賽可以找我,報名表上有我電話。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海馬的工作人員吃驚到有些無語道:“菲碧小姐,你能不能先別急著拒絕,再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們的條件。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的需求的話,也可以跟我們提,我們會盡量向總部爭取……”
主辦方人員:“菲碧小姐,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謝謝你們,真的不用!”
說著,諾亞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菲碧把諾亞留在桌上的名片收好也緊跟出去。只留下海馬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
諾亞并沒有直接開著那輛海馬S7上路,因為這是新車,手續(xù)還不齊全。菲碧打電話給李豪,找人把車拖運(yùn)回太陽神俱樂部。出來半天賺回一輛車,這筆買賣還是非常不錯的。
……
從八達(dá)嶺趕回市區(qū),一路爆堵。諾亞肚子早就餓了,于是跟菲碧去日本料理店準(zhǔn)備飽餐一頓。除了贏回一輛車以外,她最高興的是,今天車隊的小伙伴們沒去比賽現(xiàn)場,至于領(lǐng)獎?wù)掌瑫粫l(fā)布出去她不擔(dān)心,因為自己戴著頭盔,只有主辦方見了自己一面,匆忙間也不會有什么印象。主辦方要找的不是頂級美女,而是一個車技好的賽車手,所以頭盔下的人只要不是鳳姐,都有機(jī)會拿到代言的。其實諾亞還是挺好看的,化個妝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她不喜歡化妝,平時的化妝品只有日常護(hù)膚品,像洗面奶、化妝水、精華、眼霜、面霜、面膜等,最多是出門涂個防曬隔離。但是品牌確是極好的,LA MER(海藍(lán)之謎),一套要一萬多人民幣。
諾亞讓菲碧點(diǎn)菜,菲碧點(diǎn)了松茸湯、蒸雞蛋和海鮮粥。諾亞點(diǎn)了刺身拼盤、烤牛舌、烤三文魚頭和鰻魚飯。
“100萬的代言費(fèi),你怎么不接呢?”菲碧詢問道,100萬在她看來是很多錢。
“我不缺錢,爸媽死的時候留了一大筆錢給我和哥哥。”諾亞夾起一塊三文魚片,蘸了芥末,送進(jìn)嘴里。
“一大筆錢?我從沒聽洛天說過呀!”菲碧確實沒聽說過,她跟王洛天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王洛天還是很節(jié)省的,主要靠俱樂部工資過日子。菲碧沒有收入,每個月洛天都會給她幾千塊錢日;ㄤN,碰到買奢侈品,她提前看好款式、型號,等洛天去國外參加比賽的時候買回來。王洛天自己更加節(jié)省,奢侈品基本不買,俱樂部的工資不高,全靠獎金。
“可能你還沒跟他結(jié)婚吧!笨磥矸票虒ν趼逄斓牧私庹媸怯邢,諾亞對眼前的菲碧開始有些同情,她癡癡地愛著哥哥,卻連哥哥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
“我跟洛天結(jié)婚不是為了他的錢,我愛他,他是我的一切,他去年買了房,現(xiàn)在還在還貸款。”菲碧吃了口蛋羹。
“還貸款?你們買的是豪宅?”諾亞盤算著哥哥給自己的錢買套普通住宅是綽綽有余的。
“兩室一廳,首付了120萬,我家出了20萬,貸款了200萬,每個月還9500塊。”菲碧算起賬來。
諾亞沉默了,她邊吃牛舌邊琢磨:如果是5年前,房價還沒那么貴,一萬塊一平方米,哥哥手上有300萬的話,買三套房子是富余的。住一套,兩套出租,出租費(fèi)還貸款,現(xiàn)在房價升值,賺個七八百萬沒問題。為什么他當(dāng)時手上有錢不買房呢?
“房子裝修時錢不夠,問豪哥借了20萬,后來洛天幫豪哥談成一筆贊助,豪哥就當(dāng)20萬是給洛天的提成,抵消了欠款!狈票踢在算賬。
20萬?諾亞心想,我一個晚上就可以贏回來了。哥哥難道把爸媽的遺產(chǎn)全留給我了?不會啊,他是個男人,要結(jié)婚生孩子,不給自己留點(diǎn)安家費(fèi)總不可能吧?
“哥哥現(xiàn)在的存折里有多少錢?”諾亞問道。
“存折里還有12萬多,那是打算辦酒水用的!狈票逃X得有義務(wù)告訴諾亞,畢竟人家是親妹妹。
“如果你要用,我知道密碼,取出來給你,但是不能去柜臺取,洛天的身份證一個月前丟了,他還沒去補(bǔ)辦,只能去提款機(jī)上每天取兩萬!狈票虥]想私吞那筆錢。
“你留著吧,哥哥走了,你沒有收入,日常花銷都要用錢。”這點(diǎn)錢諾亞壓根兒看不上,她也沒懷疑菲碧謊報數(shù)字,“如果你有情有義,給哥哥買塊好墓地吧!
“嗯,房子是以洛天的名義買的,所以每月銀行會從卡里自動扣款!狈票踢交代了銀行卡里錢的用途。
沒想到哥哥的生活是這樣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諾亞尋思著,快速把桌子上的菜吃完。
吃完飯,兩人開車回到了太陽神俱樂部的賽場上,諾亞自然就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海馬S7已經(jīng)被拖來,安安靜靜地停在俱樂部的車庫里。諾亞心想反正這就是一輛訓(xùn)練車,有沒有牌照無所謂,平日里在賽車場上訓(xùn)練而已,基本上不可能會開去大馬路。
李豪對諾亞贏回一輛車很是稱贊,聽菲碧說主辦方還要100萬一年簽約諾亞,更加欽佩,又聽到諾亞干脆利落地回絕了,表示太可惜。如果海馬能贊助自己的賽車俱樂部那該多好啊!
菲碧把名片拿出來遞給李豪,如果要談贊助啊、資助啊什么的就找這個人。當(dāng)然是查出王洛天被害的真兇以后,現(xiàn)在還不能讓人知道俱樂部里有位美女賽車手。李豪把這張寶貴如支票的名片收好,他覺得菲碧人不錯,自己用不到的資源也不浪費(fèi)介紹給別人用,王洛天選這姑娘結(jié)婚眼光果然不錯。接著他開始問起接下來的計劃。很快,諾亞就駕著海馬S7,從賽道上射了出去,化作一個孤單單的身影。不到半個小時,就在賽場上跑了好幾個來回。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賽場上幾乎沒有看到其他選手的影子,唯一的聲音就是那輛海馬S7的引擎發(fā)出的……
菲碧來到賽道邊慢慢地坐下,靜靜地看著諾亞一圈又一圈地跑賽道,看著她有些跌跌撞撞地練習(xí)車技。之所以顯得跌跌撞撞,是因為諾亞操控著方向盤左右搖動著車身。她這樣做的目的在于保持輪胎和剎車的溫度,以利于比賽,就好像人在冬天鍛煉之前得先熱身一樣,也算是對車子的一種保養(yǎng)。尤其是在這樣的天氣中,如果不能控制住輪胎和剎車的溫度,很快就會造成各種麻煩。現(xiàn)在,諾亞她還有機(jī)會,可以在賽道上練習(xí)。但是,過不了多久,她就沒有這樣的機(jī)會出來“熱身”了。
諾亞小心翼翼地抑制著冰冷的手掌,可是,盡管如此,當(dāng)她轉(zhuǎn)起方向盤來的時候,還是一點(diǎn)都不覺得輕松!
為了減輕海馬S7的車身重量,她將空調(diào)以及助力轉(zhuǎn)向系統(tǒng)配件都給拆了下來,這樣一來,現(xiàn)在車廂里簡直就和室外空曠的場地上差不多,尤其是四肢,時間稍微久一點(diǎn),就會覺得冰冷到麻木。哪怕是諾亞現(xiàn)在穿著厚厚的比賽服,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保暖的作用。
不得不說,對于習(xí)慣于在深夜里橫行于馬路和街道的諾亞來說,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情況下,跑這樣的賽道,實在是非常不適應(yīng)。
嘎……
轉(zhuǎn)入彎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溫度太低的原因,她手心里的方向盤就好像一個被凍硬的冰疙瘩,要費(fèi)好大的力氣才能避免自己被凍傷……
但是,諾亞并沒有因此而暫停。出了彎道之后,她用力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然后直接掛擋……這么一來,引擎動力起碼又提高了20%……
看到這一幕的菲碧淚水又忍不住充盈眼眶,以前她也習(xí)慣于在場邊安安靜靜地看洛天訓(xùn)練,只是心境完全不同,那時她的眼里滿是幸福、滿是愛,如今卻是滿眼仇恨。她試想了無數(shù)次,如果王洛天沒有出事,她是不是會跟王洛凝的生活有交集?還是會在他們的婚禮上才匆匆見到小姑一面?洛天已經(jīng)不在了,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所以以后的路上,諾亞會與她為伴。想到此,菲碧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丫頭,真是比她哥哥還要瘋狂!”
十幾圈下來之后,諾亞漸漸有些累得吃不消了,她停下車,趴在方向盤上直喘氣。
這時候,菲碧連忙沖上去,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在保暖瓶里的溫水給她送過去,以前她也會這樣為洛天準(zhǔn)備茶水,即使比賽服里的人已經(jīng)不是洛天,她還是按照洛天的習(xí)慣在保溫瓶里加了洛天喝慣了的藥材,西洋參切片、枸杞、麥冬。
諾亞明顯不習(xí)慣這口感,喝了一口問道:“這是什么茶?”
菲碧嘆聲說:“你哥訓(xùn)練時常喝!
諾亞:“我喜歡喝黑咖啡,里面加兩塊糖!
菲碧補(bǔ)充道:“諾亞,洛天是不喝咖啡的。既然你要扮演好他,所以他的飲食習(xí)慣你也要接受……”
諾亞無奈地說:“好吧,那以后里面加點(diǎn)糖吧,確實比較難喝……”
菲碧:“我給你加點(diǎn)冰糖吧以后,俱樂部里的茶水間是共用的,如果你換喝咖啡,我倒咖啡渣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諾亞聽后沉默不語,竟拿起保溫杯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
按理說喝了大半杯溫水之后,諾亞總算是舒服點(diǎn)了,四肢漸漸暖和起來?墒遣恢罏槭裁,諾亞卻忽然趴在了方向盤上,失聲痛哭起來。
這幾天來,菲碧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失態(tài),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諾亞哭了一會兒,接過菲碧遞上來的餐巾紙,把鼻涕和眼淚一起擦了個干凈。
“我突然覺得,其實我并不了解我哥,除了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外,我連他的喜好和厭惡都不知道。小時候我只會跟哥哥提要求,他會盡量滿足我,他了解我比我了解他多得多,甚至是你,都比我了解我哥……”
“你這樣的狀態(tài)怎么能扮演好洛天?”菲碧有些擔(dān)心。不自然地她也拿起紙巾擦拭眼角的淚水,“諾亞,你知道嗎?剛才我看你練車,恍然有種洛天又回來的感覺,我有時候會不自然地把你當(dāng)成他,你們在很多舉止和行為上真的很像。你說我了解他,你錯了,其實我也不是真正了解他。他對我來說是個謎,他想告訴我的事,我知道;他不想告訴我的事,我一點(diǎn)都不知道!狈票痰难劬ν巴猓荒樏H。
“至少你在他出事前一直陪著他,我呢?像個風(fēng)箏一樣飄在他生活之外!”
諾亞搖了搖頭,“菲碧,你不用這樣一直陪著我,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們?nèi)齻人,三條線都很重要!”緩上來以后的諾亞思維重新又清楚了,開始設(shè)想未來。
“我知道,諾亞你確定以后不會再失控?我們都應(yīng)該把眼淚收起來,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諾亞點(diǎn)頭道:“不用擔(dān)心,我剛才開車的時候,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的一些事情,所以有點(diǎn)失控,現(xiàn)在情緒已經(jīng)發(fā)泄出來,沒事了。我存在的意義是為哥哥復(fù)仇,就算是還哥哥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
“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菲碧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先走了,你如果訓(xùn)練累了,就休息一下……”
“知道了!有事電話。”
菲碧旋即離開了跑道,向門口方向走去。
看著菲碧的背影,諾亞又仰頭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個干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忽然補(bǔ)充了水分的原因,她的眼眶再度變得濕潤起來。
她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是眼淚卻是止都止不住。她趴在了方向盤上,淚水流著流著,就漸漸睡著了。
在睡夢中,諾亞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是一間有些破舊的卡丁車館。
卡丁車館里的游客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只是在護(hù)欄外面觀望著,就只有王洛天和諾亞兄妹倆,一人開著一輛卡丁車,在卡丁車的跑道上嬉戲著。
忽然,諾亞開著卡丁車轉(zhuǎn)了一個小彎,卻不知道怎么的,撞向了旁邊圍欄上的輪胎。
“咚”的一聲。
即使有輪胎護(hù)著,諾亞還是被撞得猛地一晃,但是她卻并不害怕,反而非常地興奮和開心,呀呀地大叫起來……
“哥哥,哥哥,我開得怎么樣?”她大聲嚷著,想要得到哥哥的贊揚(yáng)。
然而,哥哥王洛天卻撇撇嘴,說:“你這哪叫開車。亢喼本褪呛鷣!”諾亞惱了:“誰讓哥哥你從來都不肯教我開車的?”
“好,哥哥教你!哥哥教你還不行嗎?”王洛天苦笑道,“來,過來,先倒車,對,倒出來……好了,停!退后,對……踩油門……”
盡管王洛天已經(jīng)很細(xì)心地指導(dǎo)她了,可是諾亞還是歪歪扭扭地撞到了邊上的輪胎上,這一次,油門踩得太狠了,她差點(diǎn)就從卡丁車上翻下來,嚇得夠嗆。
直到下車之后,回到了休息區(qū),諾亞仍然心有余悸,小臉煞白。
哥哥王洛天看著她的可憐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女人開車就是缺根筋,賽車只適合男人。洛凝,看來好好念書更適合你,以后就別總想著開賽車了!”
諾亞倔強(qiáng)地拍開哥哥的手,哼聲道:“我不要,哥哥你能開賽車,我也一定能開!現(xiàn)在還開不好,是因為我還太小,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可以開得很好!”
王洛天有些無語道:“好啦,洛凝乖!就算你不開車,也還是可以在哥哥每次比賽的時候,來給我加油呀!”
諾亞繃著臉,跺腳道:“我就要開,就要開!哥,你教我開車好不好?我也想像你一樣,當(dāng)一個賽車手!”
王洛天搖頭道:“不行,開賽車太危險了,哥哥可舍不得讓你這小丫頭冒險呢……你要是出了危險,我怎么跟爸媽交代?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來,看哥哥開車給你看,好不好?”
諾亞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了,興奮地跳起來道:“Oh……好耶好耶!可以看哥哥飆車嘍!”
王洛天離開休息區(qū),上了一輛卡丁車,然后對諾亞比畫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就開著卡丁車,全速向前沖去。
剛開始諾亞還在拍手鼓掌,但是很快,她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哥哥的卡丁車并沒有在卡丁車賽道上行駛,而是直接沖向了圍欄。
轟……
卡丁車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產(chǎn)生的火苗,瞬間就把圍欄上那些起防護(hù)作用的橡膠輪胎給點(diǎn)燃了。被橡膠輪胎包圍住的王洛天,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在掙扎中被燒成了灰燼……
當(dāng)諾亞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時,早已經(jīng)再次淚流滿面。
這時候,車窗外面的天空中,那一輪剛才還紅彤彤的太陽,已經(jīng)消失在濃密的烏云背后。一朵朵臨空飄揚(yáng)的雪花,在車窗外劃過漂亮的弧線,最終落到了跑道上,融化成水……
諾亞愣了一下,她解開了胸前的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
面對著已經(jīng)下起鵝毛大雪的空曠賽場,諾亞終于徹底爆發(fā)出心中訝異已久的情緒。
“哥哥,你是有冤情嗎?你告訴我……告訴我!”
賽場空無一人,只有回聲和漫天飄落的雪花。諾亞緊咬嘴唇:“哥哥,我一定要替你報仇,我發(fā)誓!”
說完之后,她再次回到了車上,系好安全帶,發(fā)動引擎。
隔天晚上,李豪打電話給菲碧和諾亞,約好了時間一起在后海酒吧見面。
周六又比賽又練習(xí),諾亞很是疲憊,回家昏睡到下午。直到阿姨來家打掃衛(wèi)生,她才醒來。諾亞用的這個阿姨一個星期來3天,她有鑰匙,即使諾亞睡覺她也會自己進(jìn)屋打掃房間。阿姨很喜歡諾亞,平時常買點(diǎn)水果帶來,冬天水果貴,阿姨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個星期買一次,這周買了兩斤蘋果和兩斤橘子。諾亞提前把這個月的工資付給阿姨,多給了200塊,一開始阿姨不收水果錢,后來每個月諾亞都另加了100塊錢,雖然她并不喜歡吃。今天她通知阿姨暫時不用來了,她要出去度假,阿姨有些不舍。喝完檸檬水,諾亞感覺渾身發(fā)暖,肚子餓了起來,桌子上有切片面包,諾亞吃了一塊,換身衣服出門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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