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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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好哥哥,快,咱們約定的日子可是到了啊,你別假裝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彼纬ざ略诖蟾缢纬畷康拈T口,十分嬉皮笑臉。
宋楚廉看他,恨鐵不成鋼道:“我既然允了你,便不會誑你,你就急切成這般?平日里做學(xué)問怎么不見你如此呢?”
“這不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我做學(xué)問不行,但是交朋友給力呀!而且老話怎么說的來著,齊家治國平天下,你看,齊家都是在第一位呢!弊约赫媸翘胁湃A了,好給力!
宋楚廉冷笑:“這句話該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吧?你把修身倆字去了,算什么好漢,你修身了嗎?”
“我咋就不修身,你看我這腰身,還不算修身嗎?”宋楚瑜眨巴著大眼睛。
宋楚廉無語:“當(dāng)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現(xiàn)在還不如你侄子慶哥兒,他都比你懂事!
“你可拉倒吧,前幾天尿床那不是他呀,哪有這么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宋楚瑜一臉的“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想騙我”。
宋楚廉處在崩潰爆發(fā)的邊緣。眼見著自家大哥似乎要爆了,宋楚瑜立刻作揖:“哎,哥,我親哥,我親親大哥,你快別逗我了,你就告訴我吧,那姑娘到底是誰家的?”
宋楚廉白他一眼:“自己看去!睂⑿藕苯舆f給了宋楚瑜,他也懶得多說了。
宋楚瑜連忙接過,將信箋打開:“靳桑柔,年十三,蘇州人士。刑部尚書李志宇外甥女,父母雙亡,十歲寄居李家!
他呆呆抬頭:“她叫桑柔?”
宋楚廉點頭。
“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這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你一出馬,果然馬到成功。怪不得她會出現(xiàn)在大伯母的宴席上呢,那天李家也受了邀請,她是李家的表小姐,去了也是應(yīng)當(dāng)!彼纬む馈
宋楚廉疑問:“你又見到她了?我說過,她既然與南桂枝相識,想來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你莫要被他人騙了!
宋楚瑜嘟囔:“已經(jīng)被騙一次了。”
“你說什么?”宋楚廉沒聽清。
“沒什么。”宋楚瑜得意地笑,“這下就能抓到這個死丫頭了,我要去找她……”言罷,他就要往外沖。宋楚廉實在是無語了,他一把拉住弟弟,問道:“你就這般去找她?你的名聲要不要了,她的名聲要不要了?哪里有這樣的事情。”
宋楚瑜被哥哥問住,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回道:“是呀,我這樣去找她,真的有點不妥當(dāng)。呃……沒關(guān)系,我去讓四姐辦個宴席,這樣我就能見她了。到時候直接把她找來相府,我就不相信,她還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宋楚廉扶額:“你是丞相府的小公子,不是街上的癡漢豬哥,能不能有點格調(diào)不要這么下三爛?看起來委實太過丟人。”
宋楚瑜挺胸:“格調(diào)又不能吃,再說什么叫丟人,什么叫不丟人?皇上那個老色鬼還說四姐是大齊第一美人呢,他看四姐還不是一副豬哥相,我這是有樣學(xué)樣!
宋楚廉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給我閉嘴,如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渾話,我就讓爹把你關(guān)到祠堂,還管不住你了!誰讓你這般議論天家?再說,天家夸獎四妹,哪里是你說的那般,你那個形容,傳出去還能聽嗎?”緩和了一下,宋楚廉厲聲質(zhì)問,“你有沒有在外面胡說這樣的話?”
宋楚瑜被罵,老實了點:“我又不是傻瓜,怎么會出去說,作死嗎?”
“你知道就好,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三歲稚童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該有分寸,莫要讓我們大家受到牽連,聽到?jīng)]有?咱們家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終究上面還有天家,你要懂事!彼纬嗫谄判牡。
“我知道了,大哥,這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生氣了呢!
“好了,我還有公務(wù),你出去吧。記得我的話,莫要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彼纬疅o奈地?fù)]手:“知道知道!”
被宋楚廉趕出了門,宋楚瑜美滋滋地念叨:“桑柔桑柔,聽名字就這么好聽,真是人如其名呢!呃,也不是,一點都不人如其名,她才不溫柔,哪家溫柔的姑娘會隨身攜帶迷藥,這也太夸張了!
“你干嗎呢?”宋楚涵見六弟神神道道地轉(zhuǎn)悠傻笑,疑惑道。
宋楚瑜一見是宋楚涵,立刻笑逐顏開:“我的親親四姐呀,你可讓弟弟好找……”
“我一直都在府里。”宋楚涵冷冰冰地說道。
“哎呀四姐,來,咱們聊聊人生……”宋楚瑜拉著宋楚涵邊走邊嘀咕開來。
李家收到邀請函,當(dāng)真是有幾分吃驚,相府四小姐竟然給家中的幾個女孩都下了請柬,真是讓人驚訝萬分。
李老夫人很是滿意,自己的幾個小輩初次出府就得到肯定,她自然覺得是自己教育有方:“既然這次你們都收到了請柬,那么便一同去吧。只有一點你們要切記,凡事不可任性妄為,那里是丞相府,可不是尋常人家。”
“知道了。”幾個姑娘答得規(guī)規(guī)矩矩。
待到回房,小桃著急:“小姐,可怎么辦呀?那里可是丞相府,您如果遇上宋六少,咱們可就完蛋了!
桑柔失笑:“我為什么要自投羅網(wǎng)?”
啥?小桃愣住了,她囁嚅:“您剛才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嗎?”
桑柔點頭:“我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呀,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明早我過敏了不能去,傷寒了不能去,誰人又會糾纏這事呢?”
小桃回過神,比了下大拇指:“小姐果然是高。”
“與其推托讓別人懷疑,倒不如直接答應(yīng)得高高興興,可是身子不爭氣也不成呀!鄙H釤o辜攤手。
小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姐太壞了!
翌日,看著桑柔噴嚏不斷,李老夫人嘆息:“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沒有福氣呢!
桑柔逞強(qiáng)道:“我沒有關(guān)系的,我可以一起去!
周氏冷冰冰地看她:“你都傷寒了,還出門作甚?知道的明白你堅持要去,不知道的,還當(dāng)我們沒安好心,誠心帶個病人出門,想著傳染誰呢!
桑柔瑟縮一下,李老夫人瞪周氏:“你莫要說話這般刻薄,小姑娘想出門也是正常,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好了桑柔,這次你就不要去了。改日定然會讓你一起,今日你好生回房休息吧!
桑柔咬唇,可憐兮兮。
“聽話,回去休息,今兒個你就不要出門了,一會兒祖母會為你找個大夫!
桑柔只得點頭。
“表姐一路順風(fēng)。”她眼巴巴地看著周氏帶著幾人離開,見大家都走了,她微微一福,“祖母,我也回去休息了!崩罾戏蛉藳]有說話。
“祖母?”桑柔不解。
“你為什么不想去?”李老夫人終于睜開了閉上的眼睛,她看著桑柔問道,“如若不是老身年紀(jì)大了尚且有幾分眼力,怕是也要被你騙了!
桑柔一聽,連忙跪下:“祖母,桑柔想去的!蹦菧I水要掉不掉的,甚是可憐。
“想去?你分明就沒有傷寒。”李老夫人盯著桑柔,似乎想看進(jìn)她的內(nèi)心。
桑柔咬唇:“桑柔、桑柔不是存心騙您的!贝笱蹨I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只是、只是我什么也不會,去了只是站在一旁,十分難堪。吟詩作對我都不會,所以我就、就不怎么想去了……”她揪著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老夫人看她這般,恍然仿佛見到了自己膽小懦弱的女兒,嘆息一聲,道:“既然不想去,直說便是,何苦這般裝病!
“可是我怕舅母還有表姐拿這事作伐子……”她咬唇。
李老夫人嘆息一聲:“你這丫頭,就是心思重。祖母知道你住在這個家里難,可是你不想想,便是日后成親,你又哪里能逃過這一切?哪家不是各房勢力糾結(jié)?如若這么幾個人你都應(yīng)付不好,他日成親怎么當(dāng)?shù)闷鹬髂敢宦??
桑柔淚眼蒙眬地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繼續(xù)道:“祖母只希望你能多歷練,可是你呀,倒是跟你母親一個樣,只是有些小心思!
桑柔似乎下定了決心,咬唇道:“寧做小戶妻,不做大戶妾。”
這是她的實話。
“老身哪里要你嫁入大戶人家了?這道理老身再明白不過,可是就算是小戶人家,就不需要應(yīng)酬人了嗎?你呀,糊涂!
桑柔迷茫地看李老夫人,發(fā)覺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祖母。
“既然你不懂,那便去郊外的莊子上住些時日吧,好好想想老身的話!
呃?桑柔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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