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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jié) 呼喚英雄上章

  一個叛變的塔塔兒人懷揣復仇的利刃,悄悄接近成吉思汗的老母親訶額侖的營帳。他要向成吉思汗復仇,因為他徹底消滅了古老的塔塔兒族,殺死了許多塔塔兒勇士,搶走了他們的婦女,收養(yǎng)了他們的子女,甚至改變他們的名字,把他們變成了蒙古人。
  
  作為一個擁有眾多仇敵的軍事和政治領袖,成吉思汗住在戒備森嚴的營地里,衛(wèi)士們嚴守命令,任何人未經允許擅自越界均將被格殺。但是,訶額侖并不和成吉思汗住在一起,她有自己的營地。雖然她擁有一支由一萬名士兵組成的軍隊,連同他們的家屬都歸她控制,但由于年事已高,她把自己的軍隊交給最小的兒子指揮,隨從她的大兒子成吉思汗出外征戰(zhàn),而她自己則留在家里。
  
  盡管訶額侖的地位顯要,但是她的營帳和一般蒙古游牧民的并無太大不同。營地由一組蒙古包組成,一字排開,門口朝南。蒙古包在西方通常稱為yurt,是用羊毛壓成的厚厚的大塊氈毯搭建而成,可以隨著季節(jié)變換隨意拆卸、遷移。
  
  最能顯示這是大汗母親皇族營帳的標志是訶額侖的白駱駝和黑車。蒙古婦女擁有蒙古包和所有大車,但是對于游牧人來說,一個女人之所以有名,并不是在于她的帳篷,而是在于她的交通運輸方式。年輕婦女騎馬,老年婦女駕車。除非生了重病或者嚴重受傷,一個男人永遠不會坐在女人的車上,更不用說駕車了。
  
  當時的蒙古大車有兩個輪子,輪軸上邊是一個小車廂。前面有兩根長長的把手,架在拉車的牲畜背上。車篷都是黑色,看起來很相似,但是能凸顯一個女人個性的是她選擇何種牲畜加以調教、用以拉車。一般女人都會駕馭一頭笨重的黃牛,或者一頭毛茸茸的牦牛,但是訶額侖年老時卻對駕馭高視闊步的白駱駝四處漫游情有獨鐘。這種與眾不同的方式更符合她作為大汗母親的尊貴身份。據說她喜歡快速長途跋涉,甚至晝夜兼程。駱駝在漠北不太常見,而白色駱駝就更稀少了,因此她的營地很容易辨識。
  
  在那個塔塔兒人接近營地的時候,除了她的衛(wèi)士者勒篾和哲臺以外,營地里男人很少。和她的地位相匹配的是,訶額侖用男人來守衛(wèi)她的蒙古包四周,而不用狗,因為她的兒子成吉思汗非常害怕狗,因此她沒有養(yǎng)狗用以報警。塔塔兒人等待著衛(wèi)士分神的有利時機。這兩個衛(wèi)士打算宰殺一頭無角黑牛,他們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做:先用斧子猛擊公牛腦門,把它打暈,然后在公牛胸部切開一個小口,用利刃直刺心臟主動脈。由于這種行為過于殘忍,因此不能在門口進行,也不能在陽光下進行,因此兩個衛(wèi)士把牛拖到了蒙古包北側背陰的地方。沒有人能在門口看見牛了,當然,也沒有人能在門口看見他們了。


  
  衛(wèi)士一離開,這個刺客便直奔門口。門是用厚厚的氈毯做成的,約有四英尺高,從上邊垂下來,擋住門口。塔塔兒人掀開門簾,進入蒙古包內。
  
  訶額侖沒有理由懷疑站在她面前的這個邋遢的年輕人會有什么不軌企圖,雖然身為草原上最強大首領的母親,但她仍一直持守著游牧人家熱情好客的傳統(tǒng)。來到她帳篷中的旅客都能吃到熱騰騰的食物,得到充分休息,以便繼續(xù)穿越草原的行程。在蒙古包中央,是用干燥的動物糞便做燃料的火爐,這是蒙古包的中心和家庭的象征,不停燃燒的煙霧順著包頂的煙筒飄出去,這個洞也是蒙古包唯一的窗戶。鍋里一直燒著熱水,等待著迷路的獵人,凍僵的牧民,征戰(zhàn)歸來的勇士以及其他需要食物、溫暖或者人類陪伴的陌生人。如果沒有鮮肉可食用,可以取食椽子上掛著的干牛肉和牦牛肉干。把干牛肉放進水中,訶額侖可以在幾分鐘之內就做出一碗營養(yǎng)豐富的滋補湯。她要么給客人一碗肉湯,要么是一小塊在牛糞火上烤熟的肥羊尾。湯是他們的主食,除了加入少量的鹽調味以外,蒙古人很少添加香草、香料或其他調料。
  
  雖然她的丈夫二十五年前就被塔塔兒人殺害了,但是她現在并不懷疑這個塔塔兒人。塔塔兒部已經徹底融入了蒙古民族。成吉思汗娶了一個塔塔兒公主,而且在她的要求下,也娶了她的姐姐。為了給部落里的其他婦女做出一個好榜樣,訶額侖收養(yǎng)了一個塔塔兒孤兒,把他培養(yǎng)為第一批能夠讀寫蒙古語的人——蒙古人剛剛從畏兀兒語中借來文字符號,用以書寫蒙古語。這個孤兒已經成長為一位受人尊敬的領袖人物,雖然他算不上一個偉大的武士,但是他很快將成為大蒙古國的大斷事官。

  
  當這個塔塔兒人到達時,訶額侖正獨自和阿勒塔泥在一起。阿勒塔泥大約十到十四歲,她可能是訶額侖的孫女,或者是她領養(yǎng)的一個孩子。
  
  訶額侖和阿勒塔泥坐在帳篷的東邊,傳統(tǒng)上,這是婦女們待的地方,她們大部分工作都在這里完成,她們所用的工具也放在這里。按照風俗,即使是最卑微的訪客也可以不打招呼,徑自進入帳篷,悄悄地坐在帳篷西邊(屬于男性)靠近門口的地方。那個塔塔兒人正是這樣做的,他表現得正像一個普通人、一個仆人、乞丐或其他卑微的求助者。
  
  蒙古包里通常是一個安靜的所在。人們說話要低聲細語,如果要打手勢,動作一定要輕,因為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只要伸一下手,或手腕輕輕一轉,就可能打到老祖母的額頭,或者打翻一碗熱茶,甚至會把支撐帳篷頂部的撐桿或一面墻壁撥拉下來。為了盡可能地少占地方,蒙古人坐下的時候,很少伸直腿,尤其不會對著火這樣做。男人通常會把一條腿盤在身子底下,另一條腿膝蓋頂著胸部,雙臂環(huán)繞膝蓋,甚至把下巴放在膝蓋上。蒙古包內的每個人都會盡力收斂自己,少占空間。
  
  即使訶額侖早就知道這個訪客帶了一把刀子,她也不會感到驚訝或者擔心。牧民經常在衣服里隨身攜帶刀和其他工具。男人和女人基本上穿著同樣的服裝,這樣的衣服用來藏東西非常理想。大皮靴筒一直到膝蓋,里面足夠寬敞,以便冬季可以塞進御寒的氈墊。蒙古人穿著的主要服裝是蒙古袍:這是一種長袍,外邊有一條寬皮帶或者布腰帶用來束腰,右襟有一排紐扣把袍子上邊扣嚴實。蒙古服裝最引人注目的特點是寬大,這是為了在寒冷的天氣里騎馬時能夠御寒,同時也是為了舒適。蒙古袍總是大得足夠容得下一個孩子、一只羊羔或其他任何需要保護的東西。由于嚴寒,牧民們往往把很多東西藏在袍子里面,例如水和飯盒,以防止冰凍。
  
  蒙古袍的袖子又長又寬大,一把劍可以很容易地藏在里面。牧民的手要不停地工作,因此他們不戴手套,而又寬又長的袖子垂下來就能把手指尖完全蓋上。冬天騎馬的時候,蒙古人會把韁繩拉進袍子袖子里,既保暖又不影響手感。
  
  訶額侖、阿勒塔泥和那個塔塔兒人除了頭發(fā)不同以外,穿著幾乎完全相同。所有飾物和性別特征都集中在頭部。婦女的頭發(fā)拉得很高,涂上動物脂肪以免生虱子。為了使額頭顯得大些,她們用黃色化妝品涂抹前額。相比之下,男子只在鼻子上方額頭中間部分留一小撮劉海。除此之外,男子剃光頭部大部分地方,只留下每只耳朵上方的頭發(fā)。他們從來不剃這里的頭發(fā),而是把它編成“角”一樣的發(fā)髻,一直垂到肩膀,不過,往往因為長得太長而不得不再盤回到耳朵上邊。
  
  大汗的母親知道如何對付男人,當然也不怕他們。她已經撫養(yǎng)過十個男孩,包括四個與她丈夫生的,兩個是她丈夫與另一個妻子生的,再加上她守寡后收養(yǎng)的四個兒子。即使是現在,她身邊還有兩個孩子,至少有一個兒子或孫子和這個懷揣兇器的塔塔兒人年紀相仿。這個塔塔兒人現在離她只有一步之遙了。
  
  在她的晚年,訶額侖不僅要撫養(yǎng)阿勒塔泥,而且要撫養(yǎng)成吉思汗最小的兒子,也是她最小的孫子:拖雷。拖雷剛剛長到可以獨自在蒙古包外面跑來跑去的年齡。孩子從能爬的時候開始就要受到很多限制。大人要把嬰兒輕輕地抱在懷里,并不斷地從一個人懷里換到另外一個人懷里,如果必要,要用繩子把他們緊緊地拴住,以防止他們被火燒傷。

  
  拖雷現在已經四五歲了,可以自己走到爐邊而不會燒傷自己了。作為年紀最小的男孩,他享有特權,被稱為斡惕赤斤或鄂特岡,即守灶者。因為他是母親生下的最后一個兒子,因此他與過去的聯(lián)系最為密切:在他身上寄托著家族的榮譽和未來的希望。終有一天,他將負責照顧他年邁的父母,他可以繼承他們的牲畜和家產。他的父母給他起名叫拖雷,意思是指蒙古包中央生火用的三塊石頭,象征意義非常明顯。
  
  湯還沒有熱好,小拖雷便掀開毛氈門簾,沖進蒙古包。這個四歲男孩非常頑皮,他跑進蒙古包,并沒有打算做什么,很快便又跑了出去。這時,那個塔塔兒人怒火中燒,終于爆發(fā)了。沒有任何警告,在拖雷再次跑進門內之前,那個陌生人從他的座位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拖雷,雙臂夾著他跑了出去。搶走一個家庭的幼子意味著奪去這個家庭的繼承人。而失去守灶者這樣的損失,除了造成長輩感情上的痛苦以外,和失去祖先的支持和長生天的祝福一樣,具有很大的屬靈意味,甚至會危及成吉思汗的事業(yè)。
  
  祖母還沒有來得及大喊救人,阿勒塔泥便跳起來,撕開門口的氈簾,沖出去追擊綁匪。當她快追上時,那個塔塔兒人掏出了刀子。拖雷掙扎著想逃脫,但無濟于事。兇手試圖用他的手臂摟住拖雷,然后用刀刺向這個男孩的頸部或心臟。就在塔塔兒人擺弄好拖雷,準備動刀的時候,阿勒塔泥一下跳到了他身上。用《秘史》的話說,“揪其練椎”,練椎就是耳朵上的大辮子,“另手執(zhí)其抽刀之手”。她竭力把塔塔兒人的胳膊壓低,以免武器傷著拖雷,“曳而使其脫其刀矣”。
  
  即使在解除攻擊者的武裝以后,阿勒塔泥仍緊緊地箍著他,而綁匪同樣緊緊地抱著孩子,塔塔兒人竭力掙脫,試圖逃跑。阿勒塔泥一人無法制伏他,但是因為她的體重和緊緊的摟抱,綁匪也無法擺脫她帶著男孩逃走。
  
  在蒙古包后面,兩個衛(wèi)士剛剛把牛殺死,并開始屠宰,突然,他們聽到了慘叫聲,于是一把扔掉了牛肉,循著阿勒塔泥和塔塔兒人廝打的聲音快速跑過去。兩人手里攥著屠宰工具,“紅拳執(zhí)斧趕來”。衛(wèi)士舉起斧頭擊中了塔塔兒人。阿勒塔泥一把抓住拖雷,把他拉到一邊,而兩名衛(wèi)士用斧頭和刀結束了刺客的性命。
  
  事件發(fā)生后不久,兩個衛(wèi)士就開始為到底是誰救了孩子一命發(fā)生了爭執(zhí):是用斧頭把綁架者打暈的那位還是用刀把他劈開的那位。他們沾沾自喜,自吹自擂,大聲問:“若非我等急趨至而殺之,則阿勒塔泥婦人,其如之何也?”那個綁匪“必害兒之性命矣”。
  
  阿勒塔泥聽到了他們的自我吹噓,于是據理反駁。她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應該得到承認。“若非我趨出追及,揪其練椎,曳其抽刀之手,不使失脫其刀,比及哲臺、者勒篾二人至,豈不已害兒之性命歟?”
  

  雖然者勒篾和哲臺都得到了獎勵和晉升,但是成吉思汗清楚誰是這一事件中的真正英雄,“言訖,首功乃歸阿勒塔泥矣”。成吉思汗把她樹立為眾人的榜樣。在蒙古人看來,挑戰(zhàn)選擇了我們,但我們選擇如何回應挑戰(zhàn)。命運帶來機遇和不幸,而我們生命的價值往往取決于那些非常的時刻。
  
  蒙古人,尤其是成吉思汗,非常重視非常時刻的個人英雄主義行為。這些往往不僅是顯示個人性格的關鍵時刻,而且是顯示個人精神和靈魂的關鍵時刻。許多人會被恐懼嚇倒,或因為優(yōu)柔寡斷而失敗。而英雄則奮起行動,盡管往往會失敗,但屢敗屢戰(zhàn),決不輕言放棄。這種人屬于接受了上天祝福和激勵的精神貴族,充滿了堅韌不屈精神的把阿禿兒。“把阿禿兒”這個詞通常翻譯為“英雄”,是蒙古語中一個很重要的詞語,比較強調行為背后的個人意志。
  
  成吉思汗一直在呼召把阿禿兒為自己效力,他需要這些不計個人得失,甚至甘愿犧牲生命、當機立斷的英雄。同具有超人體力的希臘男性英雄不同的是,把阿禿兒既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可能年輕,也可能年老;甚至通常只是一個孩子,正如這次事件中所發(fā)生的一樣。最重要的是,任何家庭都可能產生把阿禿兒。就成吉思汗的經驗來看,把阿禿兒很少產生于富裕家庭或強大的貴族家庭。成吉思汗如此重視把阿禿兒精神,以至于他的軍事和政治制度就是以這種精神為基礎而建立的。在他看來,理想的政府應該由這些具有英雄氣概的精英——真正的精神貴族來統(tǒng)治。
  
  在這方面,成吉思汗和他身邊那些自認為天生貴族的人觀點很不一樣。這些老部族世世代代一直主宰著草原部落,并擁有因其祖先的行動而贏得的與生俱來的權力。這種障礙比其他任何障礙都要大,這種態(tài)度以及由此產生的行動曾經影響過成吉思汗早年的生活。世襲貴族是他永遠的敵人,他試圖通過招聚勇敢的精神貴族把阿禿兒,擊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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