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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三
  
  古城四中是古城最老的中學(xué),坐落于新開通的5號地鐵最末端的站口附近,那里是郊區(qū),毗鄰鄉(xiāng)村田野。這些鄉(xiāng)村隨著城市步伐的加快,逐漸轉(zhuǎn)變成城中村,稻田也成為開發(fā)商的目標(biāo)。
  
  古城四中,這兩年也開始改變校園的建筑,把一些老房子推倒重新起建。由于是一所老學(xué)校,名氣在古城也是赫赫有名,就讀的學(xué)子當(dāng)然不會少,名教師也愿意前來教導(dǎo)。或許是陰氣重,多年以來,四中都是女生最多,私底下,四中已成了女子中學(xué)的代名詞。
  
  神秘失蹤的一曼便曾是其中一名學(xué)生。
  
  蘇小慢和唐牛上午十點之后,搭乘地鐵前往四中,在天龍村站下車后,兩人詢問了路人,打聽四中的位置。路人指示他們沿著鄉(xiāng)道一直往前走,大概一百米便能夠看見學(xué)校的樓房,那里豎著五星紅旗,很容易找到。
  
  果然如路人所說,他們很快就看見了學(xué)校的建筑。通往學(xué)校的路是一條小道,路旁是新建的樓房,還有廢棄的田野,上面長著稀稀落落的各色小花。
  
  “昨晚感覺怎么樣?”唐牛依然打著哈欠說。
  
  “什么怎么樣?”一提起昨晚的事情,蘇小慢就來氣。
  
  “你不是和香初已經(jīng)什么了,還假裝沒事人一樣,真是厲害!”唐牛做了個猥瑣的表情。
  
  “切,別提了,不要說那個,反而被她揍了一頓。”蘇小慢把昨晚的情況和唐牛提起,說完撫摸著輕微紅腫的臉,還隱隱作痛。
  
  唐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呢,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兩人都鉆錯了房間,我也被她們揍了一頓。”唐牛羞愧地自嘲了下。
  
  一輛寶馬緩緩地從校道那邊開過來,從半開著的車窗門里看去是一個中年婦女,從他們身邊駛過時,瞥了他們一眼,隨后一路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轉(zhuǎn)眼間上了大道。
  
  唐牛注視著寶馬的背影,雙眼放出光芒。
  
  “言歸正傳,你說一曼為什么失蹤之前會回到以前的高中?”蘇小慢說。距離學(xué)校大門大概只有二十米了。
  
  “或許有什么緊要的事情,或者是逃離之前,她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夠出現(xiàn),才如此做吧。”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像幽靈一樣逃走呢?”
  
  “鬼才知道。”
  
  “開始行動吧,或者我們會獲知真相。”蘇小慢看見大門緊閉,一個保安坐在保安室里看報紙。
  
  一曼留下來的高中畢業(yè)照背后有幾個小字:2006年5月時候拍照的。背景是一所教學(xué)樓。
  
  蘇小慢拿出照片遞給保安看,保安瞥了一眼,問:“有什么需要幫忙嗎?”
  
  “我是這名同學(xué)的哥哥,有些事情想問問學(xué)校方面的領(lǐng)導(dǎo)。”蘇小慢說。
  
  “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換了。”對方扶了扶黑色眼鏡框,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兩人。近來社會青年設(shè)計陷害高中男女生,讓這些只知道讀書、頭腦不夠清醒的學(xué)生做一些違法的事情,甚至發(fā)生了殺人事件,因此校方對于外來者一直很警惕。
  
  “你真會開玩笑!”唐牛已經(jīng)在電腦上查過這間中學(xué)的情況,學(xué)校的校長一直沒換。
  
  保安瞥了眼墻壁上的時鐘,說:“等幾分鐘吧,馬上就要放學(xué)了。”
  
  時間很快就要走向十一點三十分。
  
  仿佛回到高中時期一樣,嬌嫩的皮膚、白色的套裝,青春、陽光,也有陰沉的臉,紛紛向門外涌去,像被困的野鴨般。


  
  避開放學(xué)高峰,兩人按照保安的指引,向辦公大樓走去。
  
  “真是懷念高中時期的生活。”唐牛注視著從身邊抱著書本走過的男生羨慕地說。
  
  “也不是啊,高中時期努力讀書,完全沒有現(xiàn)在輕松。”
  
  兩人邊說邊走進一間掛著辦公樓牌子的新樓房。辦公室里坐著十來個男女老師,一邊收拾學(xué)生作業(yè),一邊閑聊,這是他們難得的悠閑時光。他們看見兩位年輕人,不是家長也不是學(xué)生,疑惑起來?吭陂T口戴著高度近視鏡的女老師扶了扶眼鏡,注視著他們,問:“你們是……”
  
  “我們想找一下譚校長。”唐牛很禮貌地說。唐牛對于高中老師有著一種特別親切的感情。
  
  “在隔壁辦公室。”女老師指了指隔壁。
  
  “多謝!”
  
  譚校長辦公室和其他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辦公室的布置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不過墻壁上貼著籃球明星姚明、喬丹、科比等明星海報。譚校長正如電腦資料上所見,高瘦,白皙臉孔,瞇著一雙單眼皮眼睛,身穿西裝。
  
  兩人向譚校長說明身份和來意之后,譚校長眉頭皺了皺,臉部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露出驚慌的表情。這些細(xì)微的變化兩人都看在眼里,因此推測到譚校長有事情隱瞞著他們。不過譚校長很快就冷靜下來,表情平靜而和睦,充滿了父愛般的笑容。

  
  “一曼這孩子,我記得,是一一班的尖子生,長得漂亮,老師和同學(xué)都喜歡她。”譚校長似是自言自語,“但是她為什么會失蹤呢?這實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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