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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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筆緊鎖眉頭,卻道:“我在琢磨這個人會有什么愛好。”
“這也能看出來?”沈秋雨揚著眉毛。
“這人是個左撇子。”派克筆認真地說。
“哦,為什么?”
“你看他安裝炸彈使用的這根鐵絲,擰的時候,是逆時針的。”派克筆用左手做了擰的姿勢。
“嗯,這算個特征吧?赡阍趺茨鼙WC,他吃飯也用左手呢?”
派克筆指著墻上的手。“這是他的右手,他用力的時候還拿右手扒著墻面呢。”
“這人為啥要扒墻面呢?”
“嗯,是個問題。可能是他比較瘦吧。”派克筆忽而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指著一處,“哎,你看這兒!”
沈秋雨看過去,就見在挨著墻角的地面上腳印斑駁、痕跡闌珊。
派克筆蹲下身體,指點地面道:“你看這腳印。其中有一雙,就是那人的。”
“你怎么會連皮鞋印子都了解呢?”
“說來也是千術(shù)的緣故。我在賭場里,經(jīng)常能辨認出那些賭徒的腳印。不同的腳印就是不同的人,每個人的腳印上都印著個性。”
“那么神?”
“從這人的腳印看——他……”
“哎,等等,你怎知就是這人的腳印呢?”
“這腳印圍著信箱,反反復(fù)復(fù),而且很新鮮,正是那人的。”
“就算知道了,那也找不到他呀。”
“你這就是在考我了。”
“就算是吧。而且我還想問,你能看出這人啥個性呢?”
“要想找到此人,就得通過他的個性。這個人在這里徘徊來去,一定是有什么難處……什么呢?哎,我想啊,他可能是在等什……么,可什么呢?”派克筆皺起眉頭。
沈秋雨見派克筆終于犯了愁,便覺有趣,樂著說:“終于把你難倒了吧?”
派克筆搖搖頭,又點點頭,終于還是搖了搖頭。
沈秋雨將派克筆的眼光引向遠方,卻道:“你的千術(shù)確實奇妙,但也不能只顧眼前,還得看看天邊啊。你看看那里——”
派克筆順著沈秋雨的目注望過去,便笑了。原來,他看到了一家招牌正在翻新的面館,便道:“對啊,對啊,這附近就這么一家館子。他晚上也許會來這里吃面的。走,我們?nèi)タ纯矗?rdquo;
沈秋雨和派克筆進了面館,就坐下,要了面,隨處望望。派克筆看到在伙計肩頭搭著白毛巾,便對沈秋雨說:“陳天蔚說他看到那被炸的信箱上有塊白布,莫非就是這白毛巾?”
沈秋雨挑起兩根面條道:“是呀,可為啥會有白毛巾,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陳天蔚想監(jiān)視地下黨,地下黨也在監(jiān)視陳天蔚。”
“你把別人當(dāng)成風(fēng)景的時候,別人也把你看做一幅畫啊。”
“有這么美嗎?”
“我只是偶得詩興啊。你接著分析。”
派克筆卻問起了伙計:“你們可曾丟過白毛巾么?”
那伙計便說:“沒有。哦,我們這里毛巾很多,丟上一兩條也不一定啊。”
派克筆轉(zhuǎn)而跟沈秋雨說:“就算是偷的,可為何一定要擺在信箱上呢?”
沈秋雨故作情狀道:“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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