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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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地球上所有天主教徒的首領和羅馬的主教，呆呆地看著陌生人，他沉默地站在發(fā)著深色光芒的寫字桌的另一側。
“是誰讓您進來的？”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沒有人。”陌生人自信地回答，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您說謊。”教皇特別強硬地回答，他的右手慢慢地向報警器移過去。
“您不想知道我給您帶來了什么嗎？”陌生人冷笑道。他深黑色的眼睛是異常友好的眼神，以及一些強制性的東西。
教皇有些遲疑。“您能提供什么？”經(jīng)過認真思考，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手指就在報警器按鈕上，他可以很快按下它。
“時間機器。”陌生人放松地回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很開心。
“這可能是我聽到的最愚蠢的事。”教皇諷刺道，“時間機器是精神有問題的人的幻想。”思考幾秒鐘后，他又說：“好吧，《圣經(jīng)》中有對時間延緩效果的描寫，大概是先知耶利米和他年輕的朋友亞比米勒，但那里的時間延緩是萬能的上帝造成的。依我之見，我覺得您看上去并不是天使。”他有些憐憫地向陌生人看去。
真是個出乎意料的現(xiàn)身。這個陌生人皮膚黝黑，大約25歲，高1.90米，頭發(fā)卷曲，看起來非常普通。他可能來自塞內(nèi)加爾，因為他的皮膚像煤炭一樣發(fā)著黑光。最奇怪的是他的衣著。他穿黑色的鞋、黑色的襪子、黑色的褲子、黑色的襯衫和講究的寬領上裝。一個黑人被完全籠罩在黑色中。在他那非常惹人喜歡的臉上，白色的牙齒像帶有異國風情的珍珠項鏈一樣發(fā)光。
“您愿意相信我嗎？”陌生人帶著微笑搶先說，“如果我在您眼前消失，并在15秒鐘后回來呢？”
教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又感到腎臟在隱隱作痛。
“15秒鐘，”他嘲笑地重復道，“我給您。”
陌生人不慌不忙地把手伸進最左側的夾克口袋里，并拿出一個平的、發(fā)光的東西。這個東西還沒有一個信封大，是用陶瓷或金屬制造的。
“這是時間機器。”陌生人微笑著說，“您仔細看看我。如果我消失了，請您看您腕表的秒針。”話畢，他按了一下發(fā)著微光的東西右半面的正面，然后他就不見了。這位天主教的首領簡直被驚呆了，甚至沒顧上去看自己的表。他目瞪口呆地站了起來，圍著巨大的寫字桌走了一圈，認真檢查了書房的每個角落。
“喂！我又來了！”陌生人高興地叫道，重新把那東西放回馬甲的口袋里。他現(xiàn)在站在寫字桌的后面，緊挨著教皇的椅子。
教皇喘著粗氣，用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嘟囔著拉丁文的禱告。“這是個花招。”說完，他喘息道，“您把我催眠了。”
“沒有！”陌生人笑了笑，并責難地搖著他黑色的頭說，“您作為宗教的領袖，應該相信您自己的知覺，雖然它還很弱小。”
教皇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如果這不是花樣，一定是魔鬼在玩花樣，或者這個陌生人是個使者，是親愛的上帝的一個天使。天使不是在亞伯翰、在祖先諾亞和圣母瑪利亞那兒都出現(xiàn)過嗎？
“誰派您來的？您是萬能的上帝派來的，還是他的對手？”
“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而是和您一樣，是人。”他平緩地說，“我來自未來。”
教皇費了很大的勁兒使自己保存冷靜。最后，他說：“我身體不太好，這您應該知道。允許我……”他指了一下在寫字桌旁的小桌子上的對講按鈕。
“當然！”陌生人笑著并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
教皇按下按鈕并讓人給他送藥。這時，他邀請陌生人一起喝點東西，他坐在顏色很深的橡樹桌子旁，桌子放在寬敞的工作室的一角。
一位上了年紀的修女走進來，吃驚地看著陌生人，但不敢提問題。茶端上來后，教皇喝著一種紅色的汁液，心情放松地說：“現(xiàn)在我感覺好多了。你知道嗎，那次暗殺行動后，我一直是提心吊膽的。我怎樣才能相信您呢，活生生地從教堂的看門人的眼皮子底下來到這里？您應該清楚，您在我們交談后將被逮捕，如果我不為您說情的話。”
黑人搖著頭溫和地笑著說：“絕不會這樣。你之前已經(jīng)看見我是怎樣消失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嗎？”
“那只是一個花招，您不能故技重施。”教皇明確地回答。
陌生人同情地看著教皇，然后從容地說：“我們是第一批掌握時間機器的人。我們在空間研究方面最聰明的克拉克教授，在很多年前就把自己轉(zhuǎn)移到了未來。我們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不會再回來，可是他又出現(xiàn)了，還帶回了這樣一個東西。”
陌生人把一個長方形的發(fā)光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非常便于操作，”他津津樂道地繼續(xù)說著，“您看見這6個小孔了嗎？用一個金屬筆尖，您可以從左到右設置年、月、日、小時、分鐘和秒。只需較短的時間進行一下操作，程序就可以運行了。”
陌生人快速地一個接一個地用筆按一下開口，這個不尋常的東西的最上邊就出現(xiàn)了幾個數(shù)字：112、8、14、3、6、14。
“這就是我從那邊穿越的時間：112年8月14日3小時6分鐘14秒。”說完，陌生人沉默了，教皇則陷入了沉思。他緩慢地指出：“我必須得出這樣的結論，您應該是特殊的間諜，我對您的技術一無所知，未登記的接見應該到此為止了。”教皇迅速地按下報警按鈕，并站了起來。
“還有一件小事，”陌生人帶著得意的微笑補充道，“想啟動這個時間機器，您必須把這個東西在您右側的太陽穴上按一下。由腦電波釋放啟動脈沖，坐標就存在里面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放進里面夾克的小口袋中，取出第二個發(fā)光的東西。在門衛(wèi)沖進來的前一秒，他把它放在右邊太陽穴上按了一下，消失了。
教皇驚慌失措地站在書桌旁，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4個衛(wèi)兵不知所措地四下張望，他們扯起沉重的天鵝絨窗簾，在家具下面亂捅，卻一無所獲。最后，教皇向衛(wèi)士們道歉說，他不小心按了報警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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