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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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你的嘴！哈吉•貝從來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他是控制著一切的沙漠自由人，而我是這個古姆的頭領(lǐng)。把你的阿拉瑪給我看！”
“在這里呢！”我說著退后一步并用槍對準(zhǔn)了他�！澳闶沁@個古姆的頭目，那你就最先下到地獄去吧！”
我真的想扣動扳機(jī)，可是看到這三個人如此驚惶失恐、無力抵抗地站在我邊前，我又把搶放下了。
“哎呀！你瘋啦？”那頭目稍停頓后用十分詫異的聲調(diào)問道，“你拿著阿拉瑪卻用死來對著我，難不成你想要我用子彈將你打碎嗎？”
“難道之前我的槍沒有打中你，你這強(qiáng)盜？難道你沒有驚嚇得四肢癱軟而不能動彈？知道嗎，在你舉槍之前你們?nèi)齻�都已是死神的孩子了。那個貝所懼怕的殺手，你們聽好了，我就是那個要消滅古姆直到最終一個人的強(qiáng)盜殺手佩赫勒萬•貝的兄弟！”
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
“真主偉大，他會隨意賜予和拿走人的理智。算了吧，先知囑咐我們要愛護(hù)失去理智的人。來，快跟我們走！”
“我們走的可不是一條路，我的路通向城堡，但你們的則是通向死亡�！�
“你的理智跟沒有星星的夜一樣黑。你到城堡要到做什么？”
“我的精神如白天一樣明亮，我不是穆斯林而是個基督教徒，我來到城堡是為了營救那個被你們監(jiān)禁的法國年輕人的�！�
“你是個異教徒為什么還拿著阿拉瑪？該死，叛徒！”
他舉起了槍，但我的獵槍已經(jīng)響了，他應(yīng)聲倒了下去。第二槍我打中了一個崗哨，而左輪手槍子彈讓第三個也死在地上，這些都發(fā)生在他們還沒有能拿起武器之前。我是非常誠懇地處理這件事的，在他們知道我是敵人之前我并沒有開槍殺死他們。
三聲槍聲剛過，就在我站的地方不遠(yuǎn)處有個人大聲叫了起來：
“哈啰——噢！”
這是我與埃默利每當(dāng)分開漫步通過森林或草原時交流的口號。
“哈啰——噢！”我說著了他，根本不在乎哈吉•貝及他的古姆。
這個口號在我們將要走近之時又重復(fù)了一次，然后我們在撒哈拉沙漠又相見了，我們曾在美國相約要在非洲見面的。
他緊握我的肩膀，并凝視著我的臉。
“歡迎你的到來！”他用快樂的握手方式向我問候。
能夠在此重逢我們都激動不已。
我們沒有一句關(guān)于過去的問話，現(xiàn)實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我們。
“裝彈！”他用其簡短的方式提醒我。
真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因為興奮而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工作，我們馬上彌補(bǔ)了這個錯誤。
“三次射擊——三個強(qiáng)盜？”他問。
“是的。”
“而我只殺死二個,你耽擱在哪里了？”
“與商隊在一起，離這十槍遠(yuǎn)�！�
“有多少人？”
“加上我共十八個人，其中有兩個可以信賴的仆人，一個特布人，一個德國人�！�
“向?qū)枪?#8226;貝的人嗎？”
“是的，他和領(lǐng)隊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你要約我在巴布古德碰頭呢？”
“因為那近處應(yīng)當(dāng)有匪幫們的據(jù)點，每隊古姆都會回到那里的�！�
“我知道他們隱匿處，那是個城堡，而且我們會在那里找到雷諾的。”
這個冷靜的英國人忽然發(fā)出驚喜的尖叫聲。
“你居然還知道這個，我卻不知道，雖然你剛才到來這里而我卻在這已逗留很久了！”
“這是我迫使那個向?qū)еv出來的，他相信我，因為我手中有貝的阿拉瑪�！�
“你有他的標(biāo)志，是誰給你的？”
“是哈吉•貝本人，我殺死了一頭獅子，而當(dāng)時他就躺在那頭獅子的爪子下�！�
“你殺死了一頭獅子？”
現(xiàn)在他更加激動起來了。
“一頭獅子和一對黑豹，你會看到它們的皮毛的�！�
“哼！可惜它們不屬于我！那么你是在哪兒遇到貝的？”
“就在奧雷斯山�！�
“這怎么可能，他在古德！”
“他們兩兄弟�！�
“�。∧敲船F(xiàn)在另外一個在哪里？”
“死了。”
我把需要講的事情簡短地告訴了他。
“朋友，你可真有非常人所能及的運(yùn)氣！”等我結(jié)束了講述，他非常羨慕地講道，“前進(jìn)，我不得不先干掉第三個人，然后我們看看下一步準(zhǔn)備做什么！”
“這個古姆有多少人？”
“今天早晨是四十三個，減掉被解決了的五人，還剩下三十八個�！�
“你的隨行人員在哪里？”
“就在近處。我繞著古姆走，然后混進(jìn)他們里面,我遇到的每一個崗哨都得死�！�
“為什么只是崗哨？若你樂意，我們今天把整個古姆都消滅了�！�
“好的，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走！”
我向前只走了很短一段路，然后就站住了。近處有一名守衛(wèi)，所以要等到照先前講定的暗號說。我把手放在嘴邊并發(fā)出鬣狗的深沉的“噢哞哞”的叫聲。
我沒有弄錯，因為在我們前面的不遠(yuǎn)處聽到了同樣的叫聲。
“留在這兒！”我向埃默利示意后繼續(xù)往前走，一個阿拉伯人向我慢慢走了過來。
“哈吉•貝在哪里？”我問他。
“你是向?qū)�？”他說著。
“是的�！蔽尹c了下頭。
“當(dāng)心佩赫勒萬•貝！你難道還沒有聽到他的槍聲嗎？”
“我聽到了而且也親眼看見了，他殺死了古姆的三個人，我站在他們那里。告訴貝，我不得不要和他講話�！�
“為什么你讓商隊停留在了錯誤的地方？”他質(zhì)問我。
“我能把他們領(lǐng)到佩赫勒萬•貝所在的地方去嗎？”
“你講得有道理，在這里等等！”
他走了，時間不久后又回來了，正合我意啊。他說道：
“向我描述去商隊的路線！一旦不會再聽到殺手的槍聲，古姆就會出現(xiàn)�！�
我用手示意指了指方向。
“我們就停在那面，估計距離有你火槍射程的二十倍那么遠(yuǎn)�！�
“商隊共有多少人？”
“十七個，因為口渴和緊張現(xiàn)在已疲憊不堪。”
“你和頭領(lǐng)談過了嗎？”
“談過了，殺手的子彈殺死了他和我身旁的另外兩個人�！�
“那就頌揚(yáng)和感謝真主吧！你總算逃脫了。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要仔細(xì)留神，我們會很快到達(dá)那里的�！�
這個崗哨一定是匪幫的一個新成員，因為他不認(rèn)識那個向?qū)�。我返回到埃默利那兒，并跟在他身邊穿行在沙丘間，那里有他的仆人和向?qū)г诳词刂哪︸橊�。我領(lǐng)他們到了商隊扎營的地方。商隊的人確實聽到了開槍的聲音，所以非常為我擔(dān)心。
“感謝真主，老爺，你終于回來啦！”大個子哈桑講道，“我聽到了五次槍聲，擔(dān)心哈吉•貝把你殺害了五次�！�
“埃米爾老爺，佩赫勒萬•貝！”特布人一看到英國人就大叫了起來。
隨著這聲呼叫，商隊的一切人員都用崇敬的眼光望著我這位伙伴高大的身軀。
“是的，伙計們，這位老爺就是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強(qiáng)盜殺手佩赫勒萬•貝，他的子彈差不多把沙漠匪幫都快消滅干凈了。匪幫們將要來襲擊我們，你們要準(zhǔn)備好迎接他們！”我及時通知了大家。
這一消息令大家相當(dāng)震驚。不過這些差不多武裝到了牙齒的人的舉止倒像是在等待著狼的羊群，在借助于指南針我才勉強(qiáng)讓他們覺得有了一些勇氣和自信。在所有人中間，只有哈桑的表情最憤慨。
“真主偉大，他給勇敢者一顆心，給英雄一個拳頭，”他吼叫道，“可是你們卻像在每個手指前跳開的跳蚤。難不成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是大哈桑而且還是殺手嗎？現(xiàn)在好吧，你們怕什么？你們要怕我，而不必怕強(qiáng)盜，因為我會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就像喝加料的冷飲水！”
“閉嘴！”巴特施塔弗爾施泰因人警告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香料，而沙漠匪幫將把你吞食掉，只給你留下那張所有人都搬不倒的吹牛的大嘴。一旦射擊開始，我倒很好奇你會躲到哪里去！”
“住口！”受中傷者向他怒吼道，“我是一個卡巴西人，而你不過只是優(yōu)塞夫•達(dá)爾卜，而你的前輩的姓名都和你一樣。你知道，什么是麥加朝圣者嗎？我曾兩次到過先知的城市麥加，其中一次到過最有名的麥地那，并到過人類的母親夏娃埋葬地杰達(dá)禱告過，墓地長五百英尺寬十二英尺。而你做過什么，你到過那些圣地嗎？假如你想看看先知的國家就不得不到信徒們的國家旅行，假如你留在卡赫•埃爾•勃隆（施塔弗施泰因人就住德國卡爾登布隆。這個哈桑把德國地名拼寫成了這樣），那么你所做的會更聰明些，所以閉上你的嘴，保持沉默！”
“天啊，真該狠打一千大板，你這小子喝蟾蜍汁和蜥蜴汁，而且肥得像頭河馬。麥加和麥地那即使我沒有到過，”在他作了巴伐利亞式的激烈講話之后，又用阿拉伯的方式對哈桑講道，“但假如你認(rèn)為你比一個來自卡爾登布隆的基督教徒更好些，那我就給你一拳，讓你的臉比你所講的五百英尺長的人類的母親的墓還要長還要寬三倍！”
那個勇敢的卡巴西人現(xiàn)在更愿意選擇沉默了。
埃默利和我經(jīng)過短時間的交換意見后決定，對匪幫實施交叉火力打擊。我倆要分頭行動，佩赫勒萬•貝的留下來一定能很好地激勵商隊的人，所以他和商隊留在一起。我與他的兩個伙伴、特布人和巴特施塔弗爾施泰因人，正好五個人到沙丘中隱藏起來，在那里等著沙漠匪幫過去，然后從后面襲擊他們。
我們的那五聲槍響大概是嚇壞了商隊殺手哈吉•貝，因為過了很長時間，才看到有兩個匪徒小心翼翼在前邊偵察著，其余的匪徒則在后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快速地從我們前面輕聲走過但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就緊挨在他們的后面。那兩個走在前邊的人繞著商隊的營地走，此時的商隊營地靜悄悄的，就像所有的人都已熟睡了。強(qiáng)盜們靠攏在一起為的是能聽到匪幫頭頭的命令。無論如何現(xiàn)在是開始襲擊的最好時機(jī)。他們擠在一起，即使是一個蹩腳的射手也能射中目標(biāo)。但如果一旦讓他們進(jìn)入了營地，那么即使我們能夠獲勝，但毫無疑問我們將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我想埃默利也一定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我就能隱約地聽到從營地傳來了他的命令：
“站住，兇手！報仇者們和佩赫勒萬•貝正等著你們呢�；镉媯�，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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