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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5.挑撥離間一——王欽若誹謗害寇準(zhǔn)“離間計”是古代封建官場斗爭中比較常見的一種計策,而且是常用常新,屢試不爽。究其原因,就在于人性的復(fù)雜與多疑,一旦讓離間的對象起了疑心,那么即使再明顯的無中生有的挑拔誹謗,也常常能收到奇效。

寇準(zhǔn)(961~1023年),字平仲,華川下邦(今陜西渭南東北)人,是北宋初期著名的賢相。

寇準(zhǔn)為人剛直不阿、妒惡如仇,對那些奸佞小人,他從不妥協(xié),而是堅決地予以斗爭。這樣的臣子,在朝中所得罪的奸佞自然就很多,王欽若便是其中最為仇恨寇準(zhǔn)的一個。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九月,北方遼國再度領(lǐng)兵大舉侵入宋境,經(jīng)保、定二州,直逼澶州(今河南濮陽),大有進逼北宋國都東京(今河南開封)之勢,北宋朝野震驚。當(dāng)時的參知政事(副宰相)王欽若等人畏敵如虎,張惶失措,極力主張宋真宗遷都南逃。新任宰相寇準(zhǔn)卻力阻其議,堅決主張宋真宗北上澶州,御駕親征以退外敵。宋真宗迫于內(nèi)外壓力,最后選擇接受寇準(zhǔn)的建議,于當(dāng)年十一月以御駕親征的名義,率軍離京,向河北進發(fā)。王欽若則被寇準(zhǔn)和朝中一些善懂謀變之道的良臣弄到險地大名去守城。宋、遼兩國在澶州大戰(zhàn),各有勝負。到了十二月,遼主眼見硬來討不到什么好處,便以和求利,宋真宗自是求之不得,于是兩國在澶州城下的黃河岸邊簽定了和約:規(guī)定兩國罷兵講和,遼帝以兄禮事宋主,而宋朝則向契丹每年交納十萬兩白銀,二十萬匹絹。這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澶淵之盟”。

“澶淵之盟”雖非寇準(zhǔn)所愿,但這畢竟結(jié)束了宋、遼之間連續(xù)數(shù)十年的戰(zhàn)爭,所以,他頗以為功,常傲以示人。宋真宗對這個結(jié)果則甚為滿意,所以,對勞苦功高的寇準(zhǔn)也特別厚愛。在這此戰(zhàn)役中,逃得性命的王欽若見此,嫉恨難平。他不甘心寇準(zhǔn)的成功及其聲望、地位的提高,于是,就想方設(shè)法對寇準(zhǔn)在“澶淵之戰(zhàn)”中的舉動橫加誹謗,以離問宋真宗同寇準(zhǔn)的關(guān)系。

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的某一天,散朝之后,當(dāng)寇準(zhǔn)先行退下時,宋真宗久久地對他以目相送。

站在一旁的王欽若忽然陰陽怪氣地向真宗發(fā)問:“陛下敬寇準(zhǔn),為其有社稷功邪?”真宗當(dāng)然說是。王欽若隨即做出大惑不解的樣子又問:“澶淵一戰(zhàn),陛下不以為恥,反而還把它當(dāng)成了寇準(zhǔn)的不世之功,這是因為什么呢?”宋真宗不由得滿臉驚詫,便反問王欽若何出此言。王欽若回答說:“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是城下之盟也。以萬乘之貴而為城下之盟,其何恥如之!”宋真宗聽了這活,頗受震動,不由得“愀然為之不悅”。王欽若見此,又進一步火上澆油地挑撥說:“陛下聽說過賭博吧?賭棍在他的錢快要輸光之時,往往要把所有剩下的錢全部押上,這就叫做‘孤注’!菹,寇準(zhǔn)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宋真宗在北上澶淵之時,實是畏敵如虎,屢欲退縮,只是迫于當(dāng)時的情勢使然,才不得不親臨前線。王欽若將他比為寇準(zhǔn)的“孤注”,正好戮到了他的痛處。真宗想到寇準(zhǔn)功雖高,卻讓自己光彩被遮,論及“澶淵之盟”,朝野也俱推寇準(zhǔn),明里對自己雖是奉若神明,但私下都不以為然,光看寇準(zhǔn)之所為就可知一二。宋真宗由此對寇準(zhǔn)便生出怨恨,開始疏遠寇準(zhǔn)。此后不久,宋真宗將寇準(zhǔn)罷為刑部尚書、知陜州,還說他“以國家爵賞過求虛譽,無大臣體”。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寇準(zhǔn)的忠義自是毫無疑問,其功勞也有目共睹,只是卻不明白鋒芒過露,必為人嫉的道理,不懂得韜光隱晦,一味的居功自傲,這就很容易讓敵人鉆了空子。奸臣王欽若便是以其“功高震主”為借口巧施離間,其言辭雖說“澶淵之盟”是城下之約,是喪權(quán)辱國,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一套根本蒙不了宋真宗,因為求和本就是真宗所夢寐以求的,然而蓋上這個大帽子,卻給了真宗最好的口實,讓其不僅有理由貶謫“罪莫大焉”的寇準(zhǔn),也使其產(chǎn)生若不處置寇準(zhǔn)就被會為其所壓的心理陰影,真可謂是離間的最高境界。

6.該放手時就放手——趙鼎應(yīng)對小人之道君子不畏流言,不懼攻訐,因為他們問心無愧。小人為了自保,為了掩飾,就會對其展開“狗急跳墻”式的攻擊。當(dāng)然,真正的君子是不害怕這個的,因為他們堅信邪不勝正。但是小人之所以為小人,是因為他們始終在暗處,而且他們也從不缺乏“志同道合”之輩,一旦他們聯(lián)合起來,不擇手段,不計后果的進行反擊,試問又有那幾個君子能抵擋得住?

所以,對待小人若沒必勝把握,還是讓其遠離自己為好,古代一些忠賢之臣就很明白這一點。

南宋高宗時,當(dāng)朝奸臣劉豫在山東張榜,狂妄地要求當(dāng)?shù)乩习傩諡樗M奉各種珍奇藥物。恰好劉豫的朋黨宦官馮益,也派人來此強征官妓,于是山東境內(nèi)民聲鼎沸,流言四起。

當(dāng)時擔(dān)任泗州知州的劉綱對此深惡痛絕,卻力不從心,于是將情況上奏給朝廷,樞密使張浚給他的意見是,斬掉馮益以消除流言蜚語。當(dāng)時的宰相趙鼎(1085~1147年)卻上奏高宗道:“馮益的事確實暖昧不清,值得懷疑。這件事有關(guān)國家大體,朝廷如果不加處罰,外人必然認為是皇上派他去的,有損圣德。不如暫時解除他的職務(wù),派他到外地去任職,以消除眾人的疑惑!

高宗采納了趙鼎的意見,把馮益調(diào)到浙江。

張浚認為趙鼎是故意與自己作對,存心唱對臺戲,怒氣沖沖地去找趙鼎論理。趙鼎說:“自古以來,在處置小人的問題上,你把他搞急了,他們的朋黨就會相互勾結(jié),反倒招致大禍;如果緩一緩,他們之間就會互相擠兌,不攻自破,F(xiàn)在馮益犯了罪,若殺了他,并不足以讓天下人拍手稱快?墒且粴⑺,眾官員們會害怕皇上能殺其一,就能殺其二,把手殺順了,自己性命也堪虞,故勢必會竭力爭取減輕馮益的罪責(zé)。這樣看來,不如將他貶謫到遠離京師的地方,這樣既不影響皇上的尊嚴,馮益看到自己受的是輕罰,也就不會費盡心機去求人,爭取回到原來受寵的地位。他們同黨見他被貶,必然會伺機謀求地位,哪肯讓他再回宮中來呢。相反,如果我們極力排擠他,他的同黨勢必因此而畏懼我們,愈發(fā)緊密勾結(jié),我們就無法攻破他們了!

張浚聽趙鼎這么一分析,不得不佩服趙鼎的高明。

作為南宋初期的一位賢相,趙鼎能識大體、大局。在與奸佞小人的斗爭中,他本著大局為重,權(quán)衡利弊,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將奸人置于死地。這初看起來確實窩囊,有失除惡務(wù)盡的忠義之道。但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國家外有異族侵撓,山河大半淪喪,內(nèi)有奸邪當(dāng)?shù),時局往往是動一發(fā)而牽全身,處置一個奸邪固能逞一時之快,但從長遠看來確是弊大于利。因此,趙鼎的應(yīng)對小人之道實是高明。

小人無處不在,無時不有,無孔不入。所以有“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之說,可見小人群體之利害。小人的確難防,因為他們有著極強的生命力,有委曲求全、忍辱負重、一旦瞅準(zhǔn)時機便會一擊制勝的本事,這些是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東西,但這并不是要我們?nèi)プ鲂∪耍俏覀冊诔砷L中應(yīng)該慢慢掌握的生存技巧。

我們在生活中不可避免地會遭遇小人,不要急,也不要慌,學(xué)學(xué)趙鼎的應(yīng)對小人之道吧。趙鼎能夠綜合分析當(dāng)時的形勢,忍一時之痛快,從大局出發(fā),不僅保護了自己,還能有效地分化朝中地惡勢力,比較完美的解決了擋道的小人,不可謂不明智。

7.趁著渾水摸泥鰍——蕭!耙患瘛背龔姅撤饨ü賵鰻栍菸以p的斗爭異常激烈,其中的鐵血規(guī)則是把“狠”字放在頭上說話。同僚之間的爭斗,都是用狠招將對手置于死地,為自己的平步青云鋪平道路,而最終能完美勝出的都是那些“厚而無形,黑而無色”的無情者。

蕭裕(?~1154年)是金朝著名的奸臣。

此公最大的特點,是“陰險狡詐”,善于玩弄陰謀詭計,長于陷害他人。正是靠著這份“天資”,他才成為金海陵王完顏亮弒君殺親罪惡活動的謀主和打手,并由此飛黃騰達。

完顏亮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庶長孫。金熙宗統(tǒng)治后期,完顏亮位高權(quán)重,其篡奪皇位的野心亦日益膨脹。善于見風(fēng)使舵的蕭裕以為完顏亮是奇貨可居,便主動投靠,率先參與到他篡權(quán)奪位的陰謀之中。

皇統(tǒng)九年(公元1143年)五月,完顏亮被喜怒無常的金熙宗貶出朝廷,要到汴京(今河南開封)擔(dān)任領(lǐng)行臺尚書省事。當(dāng)時蕭裕正任北京(今內(nèi)蒙赤峰市寧城西大明城)留守。完顏亮路過北京時,曾與蕭裕密謀說:“我欲就河南兵建立位號,先定兩河,舉兵而北。君為我結(jié)諸猛安以應(yīng)我!笔捲@個武裝叛亂的企圖完全贊同,二人“定約而去”。誰知完顏亮中途又被熙宗召回任以高官,他與蕭裕原來擬定的叛亂計劃落空了。這一年的十二月九日,完顏亮在秉德、唐古辯等人的協(xié)助下,突入皇宮,殺死金熙宗,于血泊之中黃袍加身,而蕭裕卻因任職地方,沒有能夠成為這場流血政變的直接參與者。

完顏亮即位之后,對直接參與政變的有功人員大行封賞:秉德被任命為左丞相兼侍中,唐古辯為右丞相兼中書令。他還對秉德等六人“賜以誓卷”,以同生共死相約。蕭裕只被委以秘書監(jiān),其地位、權(quán)勢遠在秉德等人之下,蕭裕對此并不甘心。他和秉德等人雖然是共扶一主,有同黨之誼,但他卻對這些人妒恨不已、視為仇敵,認為他們搶去了那份本來非他莫屬的榮耀和權(quán)勢,總想尋機置秉德等人于死地,而完顏亮的猜忌好殺,則為他提供了契機。

完顏亮“為人傈急,多猜忌,殘忍任數(shù)”,“外若寬和而城府深密,人莫測其際”。他即位之后,對金太宗的諸子視如眼中釘、肉中刺。當(dāng)時,太宗之子宗本以太傅之職領(lǐng)三省事,兄弟八人同居朝列,勢力強大,完顏亮為此寢食不安,急于興獄屠戮。蕭裕迎合其意,建議完顏亮以謀反之罪來誅除宗本等人。他向完顏亮獻計說:“尚書省令史蕭玉,素為宗本所厚,人所共知,今托為玉告變狀,以取信于人,可按籍誅也。”完顏亮聽此,拍手稱善,于是二人分頭準(zhǔn)備行事。

天德二年(公元1150年)四月的某一天,完顏亮乘宗本、宗美二人毫無防備,借早朝之機突然下手,不由分說,便將二人殺死。與此同時,蕭裕也派人去抓蕭玉,要逼他在已經(jīng)替他寫好的揭發(fā)狀上簽字。誰知蕭玉卻是大醉不醒,一直睡到了當(dāng)天晚上,蕭玉才睜開雙眼。一看到那些守候其旁、一身戎裝的軍士,他還以為是自己遭人陷害而入獄,不由得嚎啕大哭,連聲求饒。蕭裕看他已經(jīng)嚇得半死,這才從幕后閃出,“附耳告之曰:‘主上以宗本諸人不可留,已誅之矣!欲加以反罪,令汝主告其事。今書汝告款已具,上即問汝,汝但言宗本輩反如狀,勿復(fù)異詞,恐禍及汝家也!’”蕭玉哪敢不從。于是,宗本就成為大逆不道的罪犯,其親屬皆受牽連,太宗子孫七十余人均被殺戮。

蕭裕知道完顏亮對秉德、唐古辯二人也心懷猜疑,所以在他為蕭玉起草的揭發(fā)狀中,就把他倆全都誣陷為宗本的同謀。結(jié)果,當(dāng)完顏亮大肆殺戮太宗子孫的同時,秉德、唐古辯二人也大難臨頭,成為刀下之鬼。

由于策劃有功,蕭裕很快被提拔為尚書左丞、加儀同三司,授猛安。完顏亮覺得這還不足以酬謝其功,又賞賜蕭裕錢二千萬、馬四百匹、牛四百頭、羊四千口。蕭裕憑著一條詭計,不僅討取了主子的歡心,又除卻了強勁的政敵,還能升官發(fā)財,真是一舉三得,其狡詐兇狠,由此可見一斑。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鐵的定律,它適用于自然界,也適用于人類社會。在封建社會,尤其是昏君當(dāng)?shù)馈⒄治蓙y、社會動蕩的時代,正直善良之士往往會成為奸惡之徒陷害的對象,成為他們謀取權(quán)利的墊腳石。

蕭裕正是看透了當(dāng)時的社會現(xiàn)實,看清了君主的內(nèi)心需求,才一步步地計劃實現(xiàn)他的陰謀,這是他險惡心理的展現(xiàn),也是當(dāng)時社會的必然。

由此可見,掌握信息,分析形勢,揣度人心的重要性,這是一個人得以生存并取得成功必不可少的因素。我們不能靠陷害別人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們也不能無防人之心,不能無自保的能力。

8.墻頭的草兒隨風(fēng)倒——反復(fù)無常,魏閹黨見風(fēng)使舵明代末期,宦官專權(quán),閹黨橫行一時。所謂閹黨不僅僅指宦官,也指那些投靠宦官的奸險小人,這些人不講信義,不顧廉恥,唯利是圖,唯身是保,可就是這樣一批人,其中卻有很多在魏閹被誅滅之后,仍能保全性命,升官晉爵,其中的原因何在?

明天啟年問(1621~1627年),魏忠賢專權(quán)擅政,朝政腐敗,其黨羽號稱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真可謂盛況空前。崇禎即位后,魏忠賢失權(quán)落勢,形勢突變,不少閹黨爪牙為了保全自己,見風(fēng)使舵,首先反噬一口,向魏忠賢及其死黨大舉發(fā)難。

看一看這些人的拙劣表演,可以使人們更好地認識什么是陰謀家和兩面派。

霍維華與魏忠賢同為河間肅寧(今屬河北)人,早在魏忠賢剛剛開始在外朝網(wǎng)羅黨羽時,他就與孫杰等人“首附忠賢”。當(dāng)時,魏忠賢為了掌握朝廷大權(quán),正千方百計地企圖陷害為人正直的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王安。生性險邪的霍維華乘機彈劾王安,致使魏忠賢矯詔將王安殺死。

從此,魏忠賢便步步高升,而霍維華則靠著魏的大力提攜,三年之內(nèi)便由一個小小的刑科給事中,升為兵部尚書加太子太保。他“知恩圖報”,為虎作倀,干了許多壞事。《明史·閹黨傳》將他和崔呈秀相提并論,稱他們?yōu)椤爸屹t謀主”。

然而就是這位“忠賢謀主”,后來卻“先見其風(fēng)”,最先“改頭換面”,“自貳于忠賢”。原來霍維華有一位在宮中當(dāng)宦官的內(nèi)弟,此人經(jīng)常給霍維華通風(fēng)報信,因此霍維華消息靈通,“宮禁事皆預(yù)知”。天啟末年,霍維華通過這條內(nèi)線,了解到天啟皇帝病勢沉重,生命垂危,同時預(yù)感到魏忠賢也會很快失勢,“遂先與忠賢貳”。他先是主動辭掉因?qū)庡\大捷所給予的恩賞,讓功于袁崇煥,造成了一個與魏忠賢保持距離的假象。崇禎即位后,投靠魏忠賢的閹黨官員紛紛被罷官,而霍維華則處變不驚,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與他的好友楊維垣等人大演“襠熾則借襠,襠敗則攻襠”的把戲,通過攻擊、揭露魏忠賢,把自己打扮成“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忠臣義士。正是靠了這種以攻為守,賊喊捉賊的戰(zhàn)術(shù),霍維華還真地騙過了崇禎皇帝,居然使他居官如故,得意于一時。

事實上,霍維華還不算最無恥的,他的兩個同黨阮大鋮和楊維垣在這方面表演的更加露骨、更加丑惡。阮大鋮與東林黨人左光斗是同鄉(xiāng),曾請求左光斗推薦他做官。但東林黨人趙南星等認為“大鋮輕躁不可任”,從此阮大鋮與東林黨人結(jié)下了不解之冤,一頭扎進了魏忠賢的懷抱,不久就被魏忠賢提拔為太常少卿。然而生性狡詐的阮大鋮又感到宦官專權(quán)很難長久,故而他一方面“事忠賢極謹”,另一方面又不忘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每次去拜見魏忠賢后,他都不惜用重金賄賂魏的看門人,將自己的名片要回去,以免留下與宦官交往的把柄。

在朝為官幾個月,他預(yù)感到形勢不妙,便提出辭職歸鄉(xiāng)。魏忠賢倒臺后,阮大鋮寫了兩份奏疏轉(zhuǎn)給楊維垣,其中一份專門彈劾魏忠賢、崔呈秀。另一份則以天啟七年合算為一個時期,說什么“天啟四年以后,亂政者忠賢,而翼以呈秀;四年以前,亂政者王安,而翼以東林”,并讓送信人轉(zhuǎn)告楊維垣,如果時局大變,就遞上彈劾崔、魏的奏疏,如果形勢還看不清楚,就遞上另一份奏章。他舉起自己的右手進攻崔、魏,舉起自己的左手又想打倒東林黨人,把別人統(tǒng)統(tǒng)斥之為“亂政者”,唯有他和楊維垣等少數(shù)人才是一貫正確的正人君子,一副政治投機家的嘴臉暴露無遺。

楊維垣本來與霍維華、阮大鋮同為魏忠賢黨羽,正是這位楊維垣首先將東林黨人顧大章等牽扯進熊廷弼一案,致使魏忠賢很快將東林黨人置于死地。當(dāng)天啟皇帝去世,崇禎皇帝剛剛即位時,他就預(yù)感到魏忠賢將要失勢,于是他決心當(dāng)一個反戈一擊的先鋒。早在阮大鋮的兩封奏疏未曾寄到之前,楊維垣已經(jīng)率先發(fā)動了對魏忠賢死黨崔呈秀的進攻。當(dāng)時魏忠賢還沒有倒臺,楊維垣還不敢貿(mào)然把矛頭直接指向魏忠賢,因此才來了個投石問路、敲山震虎。“至是,維垣遂首與其黨貳”。正是由于有了這一番“壯舉”,所以在魏忠賢倒臺后,他楊某人也曾一度安然無恙。

霍維華、阮大鋮、楊維垣三人多年來沆瀣一氣,在閹黨中號稱“死友”。他們在魏忠賢一伙倒臺前后的表現(xiàn)如此一致,進一步印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格言。無怪乎后來有人彈劾他們“占氣最先,轉(zhuǎn)身最捷,貪天為功,沽名反復(fù)”。明明是見風(fēng)使舵,保命要緊,卻要將自己打扮成打擊閹黨的英雄。然而紙最終是包不住火的,這些“奸臣賊子”的真面目很快就被揭發(fā)出來,自作聰明卻終難逃天譴,他們都受到了應(yīng)得的懲罰。

在中國古代封建王朝中,像阮大鋮、楊維恒這樣的反復(fù)無常之輩大有人在。這類奸佞小人往往都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他們?yōu)榱俗约旱纳侔l(fā)財,可以如墻頭草般隨風(fēng)飄搖,見風(fēng)使舵,甚至不惜認賊作父,但是一旦時局發(fā)生變化,他們?yōu)榱吮9俦C,又往往能賣“友”求榮,大“義”滅親,自相殘殺。這類奸佞之臣在與忠臣義士的斗爭中往往能取得一時的勝利,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完全有悖于常人的道德觀念,很多時候會讓人覺得其是大徹大悟,痛改前非了。但是奸佞始終是奸佞,時局一旦緩和下來,他們就會露出其兇惡的本性。這時大局如果是奸邪死灰復(fù)燃,那他們就能東山再起,繼續(xù)殘害忠良;但如果其存在的根本已經(jīng)覆滅,那么他們的結(jié)局必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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